可如今他已经是她夫君了,这
“你不介意,本督介意,本督说过,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似乎是察觉到苏绯色的表情不对劲,玉璇玑顿了顿,又接了下去:“本督知道,你心里一定有疑问,本督的过去,本督的底细,甚至是本督的更多,但有些事情,本督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你,就像你的仇恨,你也从不让本督插手一样。”
玉璇玑这么一说,她就了然了。
不仅仅是了然玉璇玑身后背负着巨大的秘密,还了然他现在的心情。
“我不会逼你现在就告诉我,但我希望有一天,等你想说了,可以主动告诉我,还有你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督主,在我面前,必须称我。”苏绯色霸气说道。
她愿意给他时间,就像他愿意一直在身后陪着她一样。
“好,我知道了。”玉璇玑将她搂得更紧。
从今以后,他便能光明正大的搂她了,真好。
“真乖。”苏绯色满意的勾起唇角,能驯服这样的人,亦或者说,被这样的人驯服,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幸福。
“走吧,轿子该进九千岁府了,你这点小伎俩,瞒得过李家那些人,肯定瞒不过九千岁府的人,该和本督去解释解释了,对了,你是让谁代替你上轿的?”玉璇玑搂着苏绯色的腰就朝外走去。
被他这一提醒,苏绯色立刻想起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不禁瘪了瘪嘴,如实说道:“桑梓。”
玉璇玑挑了挑眉:“哦?是她?你不说本督还没发现,桑梓这丫头的身形还真和你有些相似。”
这种时候被玉璇玑夸这种事情,苏绯色也只能尴尬抿唇了。
两人还没走出房间,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苏绯色赶紧转头看去,只见桑梓已经被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给抓住了。
大汉真拧着她的手朝玉璇玑的房间走来,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朝身旁的般若抱怨道:“般若你说,这兰陵郡主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竟然让桑梓代替自己上轿子,这简直就是在打我们九千岁府的脸。”
般若至从上次的事情,就对苏绯色的印象不错,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桑梓也承认了是苏绯色让她这么做的,让他还能说些什么?
可他又不想说苏绯色的坏话,只好保持沉默。
苏绯色的眉头微皱,看来她做这件事情有欠妥当了。
只想到了玉璇玑,没想到九千岁府里的其他人。
正想开口解释,玉璇玑已经快她一步了出声了:“断云,不得无礼。”
为什么?
为什么玉璇玑背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痕?
以玉璇玑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人敢打他。
再加上这些伤痕的颜色一看就是陈年旧伤
他在当上九千岁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吃了多少的苦?
看到这些疤痕,苏绯色心底的恐惧顿时一扫而空,仅存下来的只有一个念头,心疼他。
“疼吗?”苏绯色上前轻轻抚上玉璇玑的后背,那一道一道的凹凸不平,一道一道的深浅不一,都像烈火般炙热着她的手,灼痛着她的心。
感觉到苏绯色手指传来的冰冷,玉璇玑不禁后背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什么感受,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受伤。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强大,他多变,他阴狠,他诡谲。
是宋凌俢和京城权贵的一大噩梦。
只有他会伤害别人,却不可能有人伤害得了他。
可这些人都忘记了,他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需要慢慢成长的人。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好陌生,也好舒服。
玉璇玑的凤眸轻敛,眸中的神色深了深,低下头就紧紧将苏绯色拥进怀里:“不疼了,有你在,便不疼了。”
就算没有她在,这些伤痕经过了那么久,也不可能再疼了。
可当年呢?
玉璇玑刚被印下这些伤痕的时候,疼吗?
一点一点等着这些伤痕愈合,结痂,脱皮,疼吗?
那时候的他几岁?
是不是也曾无助的找人求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