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苏绯色咬了咬牙:“如果这就是九千岁所谓的实际行动,如果九千岁能保证看完实际行动便有眼光”
不等她把话说完,玉璇玑已经快速打断了:“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筹码能和本督谈条件,李氏和苏静香都死了,苏静甜废了,苏静柔降为柔妃,以你如今的能力做到这样已经超出预期效果了,再下去便是瓶颈,你觉得没有本督助你一臂之力你能行?”
这
玉璇玑说的没错,她能斗的都已经斗了。
如果还想斗下去,接下来便是苏德言和苏静柔。
可他们两位高权重,仅凭她一个人的努力根本不可能撼动。
没错,她根本没筹码和玉璇玑谈条件。
想到这里,苏绯色的嘴角不禁浮出一抹苦笑,背过身就默默脱起了衣服。
伤口上的疼痛如有万根针刺,可她的心更痛。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个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小姑娘。
曾几何时,她也放下过豪言要拿玉璇玑的头颅祭天。
可如今她不过是个用身体换取需要的无耻之徒。
现在的她,和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衣服全脱完了,苏绯色却没有脸转过去面对玉璇玑。
只得自觉的趴到床上,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耳边传来玉璇玑的脚步声,背上传来玉璇玑手指划过的冰凉。
他的手指真的好凉好凉,冰晶一般,从脊背一直划到臀部,划到她受伤的地方?
“玉璇玑你”苏绯色惊呼出声,险些忘了自己现在根本没穿衣服就要爬起来。
可她的动作快,玉璇玑的手更快,直接压住她的腰就冷冷的说道:“不要动,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涂上不出几日便能痊愈,连疤也不会留一点。”
玉璇玑的脾气诡谲,阴晴不定她是知道的。
可之前的几次她都能猜到原因,这一次却
直接上门就差点拆了她的院子,到底是多大的仇?
“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个疑问想向三小姐指教。”玉璇玑阴厉的眯了眯眼,精致的五官美得让人晃神。
苏绯色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九千岁有事只管明说,绯色一定知无不言。”
该死的,玉璇玑明明是个太监,怎么会生得如此华丽倾城。
害她每次和他说话都忍不住心脏漏跳几拍。
“为什么要主动挨这二十大板?想死的话找本督不是更快?”玉璇玑说着,抓着她肩膀的力道也一点一点加重,就像抓着谁的头颅般。
苏绯色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九千岁若是想玩,绯色改日一定奉陪到底,只是今日”
就算她前世最强盛的时候,挨这二十大板也不可能不痛不痒。
更何况是如今这具从小便营养不良,缺乏锻炼的身体?
虽然她已经勤加练习了,但始终无法和前世的比。
“哼,知道自己不行,为何还挨这二十大板?”玉璇玑冷冷哼道,眼中却快速闪过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心疼?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
玉璇玑怎么可能会心疼她!
苏绯色一扫脑中的胡思乱想,这才淡然开口:“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个道理九千岁不可能不懂,又何须来问我?”
“为什么?从顺水推舟利用董晴婉到今天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让苏静甜挨那四十大板,你明明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为什么那么恨丞相府?不要和本督说你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为了和苏静甜她们争宠,你所做的事情,早就超出争宠范畴了。”玉璇玑的语气淡淡,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九千岁心中不是早已把范围缩小至五人了吗?既然如此,你说我是为什么?”苏绯色这招叫做釜底抽薪。
她不想正面回答玉璇玑的问题,却又想知道玉璇玑究竟把她当成了谁。
于是便铤而走险用试探的方式。
反正该暴露的她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