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并不清楚逗发生了什么,以为胡杨说的都是江南征,笑得一脸甜蜜还抬手指了指江南征
“这个是江南征,我女朋友。”
“我知道。”胡杨对于高粱这种炫耀的行为,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无奈。但想起她待会可能要谈及的事情,原本想开玩笑的心情一下子便淡了。
“我能单独和你聊两句吗?”胡杨单独叫走了江南征,苏瑾和顾一野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先后随便找了借口跟了出去。
顾一野大步赶过去在小花园拦住了准备开口的胡杨
“胡杨,是关于高粱的病情吗?”
“我想和病人家属单独谈谈。”
“她现在还不是。”
“你无权知道,她才是直系亲属。”
“高粱的事情,我跟南征逗可以替他做主,你说吧。”
“你也过来听吧,苏瑾,我想你更能理解我说的东西。”苏瑾站在顾一野身后不远处,其实她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听的,因为直觉告诉她胡杨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很沉重。说她胆小也好,冷血也罢,其实从始至终苏瑾费尽心思所作的一切,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高粱对顾一野很重要,她不想看顾一野难过。除了顾一野,能让她真心当作家人般对待的这么多年也只有阿秀姐一个而已。亲疏远近,她分的很轻,所以她无法像顾一野一样对江南征和高粱产生感同身受的维护与帮助。因为对于她而言他们是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
苏瑾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了,也许是在社会的打磨下,也许是在一次次艰难中,总之如今的她也终归是被磨掉了棱角,成熟理智中带着三分冷漠。
“兵法学的不错,三十六计,攻心为上,苏瑾,你让我很吃惊,也很佩服。”
顾一野和江南征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胡杨和苏瑾。
胡杨看着迷茫的两人,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居然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呢?利用你们所有人的情感,达到了目的,这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吗?我只感觉到羞耻。”
苏瑾从一开始就知道胡杨不会同意手术的,所以她先是利用顾一野,让胡杨看到顾一野不好的状态,让她产生第一份动摇,然后让江南征去激胡杨,让她产生对自己一直以来过于冷静的判断产生质疑,然后自己再出现,给出看起来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让胡杨一口答应。她利用了胡杨对顾一野年少时惊艳的不同,和她想突破自己的野心。
苏瑾很少让自己在顾一野面前展现出这样善于功利的状态,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苏瑾不知吃过多少亏,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她了,只有面对顾一野的时候,她还是希望能保留住当年的那份纯真。她不想让顾一野看到她认为丑陋的一面,所以这次胡杨的事情,她本想糊弄过去的。可胡杨偏要说出来。
“我并不认为你的行为有什么可羞耻的,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相信未来在你手下,我可以安心追求我想要的东西了,毕竟你这样清醒了好老板,可真的不多。”
“好了,别说我了,说正事吧,高粱到底是什么情况?需要你这样严肃?”
“下面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们做好心里准备,尤其是你。”胡杨盯着江南征,后者微微生呼吸一口气,摒住了呼吸。
“手术没有出差错,并不意味着一切就ok。对这样的病人来说,最困难的阶段才刚刚开始。”
“最困难的阶段?”
“康复训练,她受损的是神经系统,损伤的程度需要时间才能验证。”
“没关系,只要是能康复,是在好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