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不你还想怎样?”
杨丰眼睛一瞪说道。
“我要做你长辈,不对,我要做你的远房姐姐,我才不给你做妾,我要做你姐姐,以后见了我叫姐姐!”
玉环姐姐恶狠狠地说道。
紧接着她向前扑过去,带着飞溅的水花一下子扑到杨丰身上,就在用双锤砸过杨丰脸的同时,身体很熟练地扭动一下,伴随着她一声仿佛放开气球的悠长叹息,整个浴桶猛得跳了一下瞬间解体,里面的热水哗地向四周涌出,但一片狼藉中的两人却丝毫没管,继续在那里疯狂地搏斗着……
第二天傍晚。
汧河西岸。
“抓住虢国夫人了!”
伴随一声欢呼,正在沿着驿道走向陈仓的难民们瞬间沸腾,几乎所有人都涌向河岸边的一片竹林。
在那里,陈仓县令薛景仙得意洋洋地骑在马上,在他身旁数十名士兵正拖着一个女人从竹林中走出,在他们后面还拖出一男二女三具尸体。有眼力好的难民立刻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正是曾经权势滔天的虢国夫人,只不过此时这个曾经让所有人只能仰望的身影不复往日的高贵美艳。一身普通民妇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泥泞破损,就连那张脸上都沾满血污,尤其是脖子上还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她踉踉跄跄地任凭那些士兵拖着自己,面如死灰般仰望天空。
“父老乡亲们,这就是杨逆的妹妹虢国夫人,他们杨家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坏事做尽,而且逼反安禄山使长安蒙尘,今日终遭报应了!”
薛县令大义凛然地说道。
紧接着难民中骂声响起,还有朝虢国夫人扔烂泥的。
这些难民可都是长安的。
他们都见惯了杨家的气焰,见惯了虢国夫人的高高在上,虽说杨家是否真得欺压过他们还不好说,但杨国忠逼反安禄山的说法,这时候已经被官方和民间定性,正是杨国忠逼反安禄山才让他们不得不逃离家园,此刻面对虢国夫人情绪激动一些也就很正常了。
虢国夫人漠然地忍受着他们的谩骂和羞辱,凝视着西方的天空。
刚刚亲手杀了自己儿子和儿媳,还有杨国忠老婆的她早已经自视为死人,实际上她是自刎时候被那些士兵夺下剑的,此时的她已经不会在意这些羞辱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看着西方,看着那个她唯一舍不得的方向,在那里……
突然间她脸色一变。
在那些难民后面,驿道旁的古树上,一个身影突然冲天而起,几乎瞬间就落在不足半里外,紧接着以一种夸张的方式,在驿道上那些正在奔向这里的难民的惊叫声中,仿佛蛙跳般不断急速向前。她下意识地发疯般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试图挣脱那些士兵的控制,而这时候那身影已经到拥挤的难民身后,正在朝她扔烂泥的难民们并没发现异常,甚至就连薛县令和那些士兵都没发现异常,那身影就这样再次冲天而起。
“老实点,你这是在接受百姓的审判!”
薛县令朝虢国夫人怒斥道。
虢国夫人尖叫一声猛然挣脱那些士兵,用尽全力向前扑出,就在她扑出的同时,一个身影蓦然从天而降,落地瞬间一把抱住了虢国夫人,紧接着腾空而起,下一刻消失在了那片竹林里。
薛县令保持着呵斥的动作,石化般看着空荡荡的地上。
“哪里来的狂徒!”
高力士立刻反应过来,紧接着怒斥一声,与此同时几名小太监立刻上前。
骤然间一道黑影急速掠过。
几乎同时两团火光和浓烟在房间內炸开,还没等高力士等人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房间內的所有灯光瞬间熄灭,浓烟与黑暗中,伴着一阵妖风,y邪的狂笑声急速远去。
“告诉李隆基,他既然不要,那本大王就带回去享用了!”
一个声音在夜空中传来。
这时候浓烟逐渐散开,原本脖子上还勒着白绫的贵妃已经消失了,高力士惊愕地看着外面漆黑夜空,那张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奇怪的笑意。
“你这个妖孽!”
距离他两百米外的古树上,玉环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笑吟吟说道。
“我可是专吸人精血的妖魔,贵妃莫要认错人。”
后者xie恶地笑着说。
就在同时他嘴里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来。
“哼,我需要认脸吗?”
玉环冷笑一声说道。
同时她那丰腴的身体活动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紧接着将手伸到了某个位置,隔着衣服一把抓住,带着恨意狠狠攥了一把,在后者的惊叫声中得意地说:“这东西我可不会认错的,你个没良心的,为何此时才来,若你早来一步到那潼关去,哥舒翰的大军怎会兵败?”
“姐姐,我隔着一万里啊!”
杨丰一抹脸,摘下两颗假牙,瞬间恢复自己的容貌一脸委屈地说。
“那此时也可,你去杀了那安禄山!”
玉环说道。
“然后呢?你还能回到皇宫吗?”
杨丰笑着说。
玉环的脸上一下黯了,很显然她那美好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就算杨丰此时灭了安禄山,李隆基重新回到皇宫中,她也不可能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了,甚至从此她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再公开,她的一切荣华富贵都已不再,如果不是杨丰相救,恐怕这时候的她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突然间她把头一下子埋进杨丰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啊!”
杨丰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