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这生龙活虎找事的样子,倒是让沈千昭倍感欢喜,一瞬间,噩梦带来的后劲,都有些消散,唇角勾了勾,“采秋,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谢二公子爱吃的菜。”
采秋:“是。”
谢临满意的眯了眯眼,脸上笑容绽放,“还是你对小爷好啊。”
他怎么感觉,没了宋怀,沈小昭对自己百年难得一次的关心,又回来了?
还温柔了几分。
虽然不错,不过,这心里头,总瘆得慌,有些不敢受。
她沈千昭的温柔和关心,那是常人能受的吗?
怕是要折寿。
夜晚,沈千昭坐在山庄的秋千上,抬头望向月亮,手心里攥着的,是一枚玉莲坠子,看起来应该是洁白无暇的坠子,不知怎的,坠子里头却有一丝血色。
按理说,这种染血又来历不明的玉坠,是为不详。
可不知怎么,沈千昭握着坠子时,却有一种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觉。
谢临这些日子讲的,还有今日采秋讲的,她全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脑袋里也确实感觉空落落地,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
好不容易抓到一点苗头,顺着去想,便是一阵头痛欲裂,心口绞痛,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不去深思。
冷白的月光洒落在地,将自己连带着秋千的影子投射在地上。
沈千昭垂眸看去,一瞬间,脑子里仿佛闪过一副画面
御花园的秋千,她踮着脚尖,还有人在是谁?
画面一闪而过,她甚至来不及捕捉,便消散了。
沈千昭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抬头看向天空,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洁白无暇。
宋怀,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西朝,是不是无时无刻都是雀跃的?
所以从不曾想起远在大晋,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任性蛮横从不考虑他感受的永乐公主。
沈千昭光是这么想,心里头就难受极了,鼻头一酸,眼泪啪嗒顺着脸颊掉落在衣衫上,哽咽得喉咙又痛又难受。
“我都那么努力了”
为什么你还是一次都不肯正眼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