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软声低低的喊了一声,“司小姐,这是我的位置,能否请你”
她话未说完,便遭了司长宁一记白眼。
此时,司长宁心头正不快着,那边,容妃娘娘已经点名见了好几个姑娘,迟迟没有点到自己,这边,沈千昭又让穆菀霸占了去。
这会儿,有个人冲上前来,正好给她解气。
司长宁轻哼一声,施施然起身,柔声道,“不过就是坐错个位置,何小姐怎的这般小气,莫不是这椅子是你何家的,坐不得?”
不就是何家的小姐,自己爹爹乃前太傅,她何今今那个太常卿的爹,不过就是个面子官,便是如今见了自己兄长,都需得低声下气。
一个位子,自己又有何坐不得?
何今今甚少出过府门,性子软软,府里头,何曾有过什么人这般对她,又哪里见过这般真咄咄逼人之语。
可她又觉得自己方才也没有说什么恼人的话,只是提醒了一句,心里头不由委屈,咬了咬粉嫩的下唇,“可可是,是你坐错位子在先,我只是提醒了一句”
司长宁抬手一摊,“现如今我已起身,何小姐请坐。”
嘴上说着“请”,可旁人明眼一瞧,哪里看不出司小姐嚣张的气焰。
可人家司小姐,从前有个太傅爹,如今又有个任中书令的兄长,人家嚣张是有嚣张的底气。
何今今性子虽软,却又是一根筋的倔,这会儿是有些怕,可又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司长宁,“你方才那般所言,需得同我道歉才是。”
可声音小小软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司长宁一听,只想笑,“何小姐莫不是在说笑不成?”
让她司长宁道歉,她何今今脸得有多大。
对上如此嚣张的司长宁,偏偏每句话都挑不出错意,何今今下唇咬着泛白,指尖搅着帕子,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一道散漫又带着几分嚣张的声音响起,“我姐姐是不是说笑我不知道,但你若不道歉,我这手里头的鞭子,可不会同你说笑。”
如此散漫又嚣张的声音,丝毫不顾此处乃是皇宫,更不像司长宁那般顾及此时容妃与永乐公主尚且在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样貌带着几分英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