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是一怔。
婆婆盛了两碗汤水,放在一旁一张有些旧了,却擦得干干净净的小桌子上,“若是不够,老婆子再给你们盛。”
端起那碗汤水,沈千昭轻轻嗅了嗅,一股清淡的香味,倒是有些讶异。
沈千昭喝了一口,好奇一问,“婆婆,你这汤水里可是加了五指毛桃?”
婆婆笑眯眯,“正是。”
沈千昭环顾四周,见有人看向这边,却又并未过来,五指毛桃虽非什么罕见的药材,价格却也不便宜,她好奇的问,“婆婆,您为何分文不取?”
宋怀不知道五指毛桃该是什么味道,却也是觉得,这汤水味道极好。
婆婆笑着又给两人盛了一碗,“我呀,家里头就是种这些个草药的,值不了几个钱啊,一碗汤水,便也就是解个渴。”
“姑娘若是喝着喜欢,明日可再来,老婆子我啊,每日都在此处。”
正说着,两个搀扶着过来的人取了两碗喝,道过谢后又离开了。
听这婆婆这么说,宋怀与沈千昭也算是明白了,这婆婆每日都在此处,汤水分文不取,是为往来的灾民所供。
无人上前,可锅中的汤水却所剩不多,想必是白日里已有许多人来过了。
汤水清甜爽口,宋怀又多喝了几口。
沈千昭这才打探问道,“婆婆,方才我瞧见这城中好似有许多人露宿在街巷,好些在乞讨,敢问可都是灾民?”
那婆婆叹了叹气,“都是外头来的落难灾民啊”
宋怀眉头轻蹙,“可灾情已过半年,为何还有如此多的灾民?”
见这城中景象,也不似遭了难接济不来,朝中的赈灾的银两与粮食,也应该下发到了才是。
听了宋怀的疑问,婆婆苦笑连连,“公子不知啊,这半年前的灾民更多,只是饿的饿死,病的病死…”
“这些可怜人啊,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啊”
沈千昭衣袖的拳头微微攥紧,“为何,难道朝中并未有官员前来赈灾?”
婆婆摇摇头,面上似有愁苦,却又不能言。
“造孽啊,公子姑娘快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