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欢这么一卷。
直接将谢辞的身子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谢辞若无其事的拿过药膏,“当然是娘子睡着的时候。”
“不要脸,你睡觉不穿软袍!”
元长欢一眼便看到他高高支起的地方,将被子裹得更紧了!脸泛着红晕,低声斥道,“还不快点穿上!”
瞥了眼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谢辞绮丽工整的眉眼滑过一抹邪肆,“娘子,为夫穿了的,可是半夜娘子就把为夫扒光了。”
谢辞一脸无辜,慢吞吞的从床尾拿过自个儿的软袍披在身上,继续道,“你看,软袍还在这里。”
等到谢辞将那恶源藏起来,元长欢才轻嘘一口气,睨着他,“少污蔑我,我才没半夜起来扒人衣袍的习惯呢。”
“有没有,为夫最清楚,来,掀开被子,为夫给你上药。”谢辞晃了晃手中的药膏,悠然开口。
元长欢立刻从锦被中伸出一双藕臂,“我自己上药,你可以出去!”
“外面那么冷,为夫不想出去,娘子说怎么办?”谢辞笑意灼灼,轻描淡写的回道,手捏着药膏不放。
另一只手握住元长欢的玉手,往自己身边拉。
“外面雪积了厚厚一层,娘子想不想去看看?”谢辞见元长欢不动弹,便换了个方式。
“明日啊。”元长欢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了。
声音越来越低了,“明日要回娘家。”
她得亲自提醒爹爹,莫管皇家事。
谢辞清隽的眉心微蹙,“回娘家做什么?”
“跟……”还未说完,元长欢抿了抿湿润的红唇,陷入沉睡。
太累了。
又累又困,加上谢辞温润低雅的声音太过催眠,元长欢放任自己睡着。
看着她紧闭的双眸,谢辞低笑了声,“睡得真快。”
想起她最后那句话,含笑的眸子沉下来。
回娘家什么的,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因为今夜他太过放肆自己,所以圆圆才想回娘家。
强行与她十指相扣,闭上双眸。
……
次日清晨,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