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将军当年与北周大将军王有过一战，且战胜了北周，老将军养老之前，他们一听到江老的名号，皆是闻风丧胆。”

“如今江老将军虽然已过知天命之龄，却雄风依旧，可召回用之。”

阿御立刻想起来，不过……

“啊，江老将军不就是元……”

没等他说出元长欢的名字，谢辞便给了他一个寡淡的眼神。

让阿御将话咽了下去。

“派人，去请老将军，国难当头，老将军不会置之不理。”

“可是江老在西南边陲，请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阿御喃喃自语。

“而且要派个撑门面去请才行，不然老将军是不是不知道咱们的诚意？”阿御见谢辞眼神冷下来，立刻恢复正经，低声问道。

见个小孩童故作大人模样。

谢辞闭了闭眼睛，没有看他。

睁开眼眸之后，低头看向书卷，慢条斯理的开口。

“让御亲王去请。”

御亲王，不就是世子哥哥的父亲吗。

看着世子哥哥公事公办的面容，阿御咬咬牙……

却被谢辞的眼神吓回去。

谢辞毫无波澜的语气道，“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喊我老师。”

“如今你是皇帝，我是帝师。”

“若被臣子听到，作何感想？”

被教训了的阿御也不生气，缠着谢辞，“好好好，老师就老师，老师你别生气，看你脸色白得，快要跟敷了面粉似的，到时候元姐姐回来看到你，小心不要你了。”

多久没有听到元长欢的名字了。

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她。

现在阿御倏然提起……

“闭嘴。”谢辞漠然开口，“不准提她。”

随即眉眼低垂，“过来，今日将这些奏折全都批阅完毕，不然不准用晚膳。”

阿御看着堆成小山似的奏折。

嗷嗷叫唤，“你虐待皇帝。”

还想再说什么，却与谢辞的眼神恰好对上。

一望无底，满是深渊。

哑然失口。

不敢在多说话。

免得撞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