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的水,透彻心骨的冷。
元长欢心口的火焰渐渐消散。
闭着眼睛,朱唇轻启,“冷,好冷。”
长孙镜将她挂在手臂上,随即扯下外袍,便随同一起浸入水中。
宽敞的浴桶,因为长孙镜的浸入,而溅出水来。
水色翻涌,落在地上,添了几分暧昧之音。
元长欢冷啊,下意识的想要靠近温暖的东西。
长孙镜便是她触手可及中最温暖的。
主动抱住他,恨不得将自己团起来,塞进他怀中。
扶住她的肩膀,长孙镜透过白色的肚兜,隐约能看到她胸口那一圈圈红色的纹样。
透过肚兜,印了出来。
像是与她呼应似的,自个儿胸口的红纹也开始火辣辣的发烫。
推着他与元长欢越贴越近。
越贴越近。
越近才会越舒服。
水雾升腾。
水花四溅。
元长欢红唇轻启,低吟了声。
长孙镜闭了闭眼,将她狠狠地压在浴桶上。
长孙太子,一个大写的-口嫌体正直。
当然,长孙镜大体翻了翻。
在马车停下的时候,恰好看完。
下车之前随意一甩,图册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滑进了狐裘之中。
隐藏的严严实实。
马车停靠在一户大宅门口。
此地那北周境内的一座繁华城池,因为靠着河,所以来往商户众多,也有不少在这里置办宅院的。
距离长孙镜所处的宅院十里内,便有差不多相似的三四所同样大的宅子。
此地风景秀丽,靠河靠水,置办宅院的大多都是富贵人家。
平常百姓,根本不敢往这边走,免得冲撞贵人。
长孙镜抱着元长欢进入宅院的时候,似宴还在喃喃自语,“总觉得太顺利了些。”
根据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事出反常必要妖。
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哪里不对。
夜莫离引着长孙镜他们往偏院而去,“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将寒池药浴放到了偏院,恰好偏院有个冰窖,可以直接用。”
“嗯。”
长孙镜淡淡应了句,抬步走了过去。
一如冰窖。
周身寒凉。
可是,元长欢却舒服的喟叹一声。
她如今心火燃烧,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