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欢每一句话,字字诛心。
停下手后,长孙镜毫无波澜的看着她,“夺?”
“卿卿,你注定只能是孤的。”
“你与孤同生同死之命,如何是夺,如今你回到孤身边,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难得长孙镜会说这么多话。
而且眼神一直盯着她。
完全不像是说谎。
元长欢睨着他,后脊发凉,尤其是听到他喊自己卿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长孙镜,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乱喊,谁是你的卿卿,你不恶心,我还恶心你。”
“回北周后,孤便娶你为妻,成为尊贵荣华的太子妃,你要多多习惯,卿卿。”
长孙镜淡色的唇瓣透着薄薄的雾光,逼近她的时候,身上淡淡的莲香煞是好闻。
对这种人,很难升起反感。
可是,元长欢现在就特别烦他。
“我已有夫君,你堂堂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娶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吗?”
“而且我很爱我的夫君,我不会跟你成亲!”
“除非你杀了我!”
听到元长欢的话,长孙镜也不生气。
甚至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一放,不容她拒绝,“杀了你,如同自杀,孤会如此蠢?”
“卿卿,你迟早会爱上孤,你我才是天地间最匹配的。”
“你爱谢世子,可问过,谢世子爱你吗?”
“除了孤,再不会有第二人待你如命。”
“况且,你问问你的心,你当真对孤毫无感觉?”
直到长孙镜离开,元长欢都垂眸坐在床榻上。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灼热,狂跳。
甚至连面对谢辞,都没有如此过。
月月曾经同她说过,碰到喜欢的人,心跳会不受控制。
而如此不受控,在长孙镜贴紧的时候,才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可是她怎么可能喜欢长孙镜呢。
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心口难耐至极。
元长欢咬着下唇,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
离开房间的长孙镜,素白的手中捏着一柄匕首。
倚在门口,平复了一番剧烈跳动的心脏。
耳边传来一道平静的话语,“太子爷,牵引蛊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