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等仗打完了,再让闻夜来见朕。”
说完,他便转身往六合堂走去。
几个侍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倒是对闻夜很放心,甚至连战况都不让那边随时来报。
于是,立刻转身离开了。
秦若澜站在原地,看着祝烽离开的背影,心中又是矛盾,又是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的说道:“我,我没有错。”
“……”
“我没有对他撒谎,我说的都是真话。”
“……”
“我只是要他再回到我身边而已,我——我没有错。”
说完,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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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城门外的攻势,也渐渐的减弱了。
闻夜站在城楼上,看着城楼下那些攻打了大半日,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渐渐的退出战圈,城下一片狼藉,他松了口气。
总算,扛过了这一场。
其实,相比起过去他跟随祝烽跟倓国人打的仗,今天这一场,不过是小场面,甚至,宁王和他的部下都不擅长攻城,所以,这一场的死伤不算多。
只是——
他慢慢的走下城楼,看到城门上也出现了多处的残破。
虽然他们的攻势不如倓国攻城的力道,但鹤城,也显然不像北平城那么坚固。
今天这一场,能扛下来。
明天,后天,能扛下来。
但,还能扛多久呢?
他沉默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周围,那些受了伤的士兵,立刻吩咐下去:“让大家赶紧疗伤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战斗。”
“是。”
这时,几个侍从走上前来:“闻大人,皇上让你去别苑见驾。”
“哦?”
闻夜想了想,安排了一下,让自己的副将率领人马守在城上,防止宁王的人马趁夜反扑,自己再稍事整理了一下,便立刻翻身上马,往金楼别苑飞驰而去。
秦若澜又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只是——”
祝烽咬着牙:“只是什么?”
“只是,前些日子他被免官之后,就一直销声匿迹,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涉足官场,但没想到,他竟然到了宁王麾下。”
“什么?”
秦若澜轻声道:“当然,这也是——良禽择木而栖。”
虽然话不错,但一个被自己免官的“心腹”,转头就投到了宁王的麾下,而且,宁王现在已经公开的反叛,这句话听在祝烽的耳中,就已经非常的不是滋味了。
他隐隐的咬了一下牙。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突然说道:“他,因何被免官?”
“这——”
秦若澜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低下头去。
祝烽皱着眉头看着她,目光中更添了一份阴翳。
“怎么,不能说吗?”
“不,不是。”
“那为何吞吞吐吐?”
“只是,这件事——事涉贵妃,所以——”
“贵妃?”
虽然现在,听到“贵妃”两个字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会头疼欲裂,之后脑海中浮现一片空白,但现在,祝烽却好像宁肯自己头痛。
因为在简若丞被免官的原因中,如果有一个原因是贵妃,那只怕——
他咬了咬牙:“到底是为什么?”
秦若澜低着头,轻声说道:“是之前,皇上带着贵妃,带着妾等人从北平到金楼别苑的途中,贵妃好像险些跌倒。”
“险些跌倒?那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
秦若澜的目光闪烁着,吞吞吐吐的道:“那件事,妾虽然在场,但也没看分明。只记得,当时简二公子离贵妃很近。”
“……”
“结果,皇上当场就免了他的官,还将他赶走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能扶住贵妃。”
“……!”
祝烽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沉了起来。
简若丞,司南烟!
他们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