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出身行伍,字却极好,不似他的性情,反倒显得极工整,像是临帖临出来的。
南烟站在旁边,看着他笔下不停,各样的古诗文,满满的写了好几张。
越写,笔法越沉重。
南烟看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只见他一连写了好几张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将刚刚写满的一张纸掀开,对着下面一张空白的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落笔。
南烟随着他的笔画,轻轻的念着——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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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烑一路疾行到了邕州的西山军营,刚一进营帐,就看见童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等着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笺。
祝烑道:“怎么了?越国那边——”
童桀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沉声道:“姐夫,出,出大事了!”
祝烑眉头一皱:“什么大事?越国二十万大军压境,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童桀慢慢的抬起手,将那信笺奉到他面前。
这一夜,注定是一些人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南烟早早的起来,服侍祝烽梳洗完毕,刚刚穿好衣裳,门外就传来了靖王祝烑的声音——
“皇上。”
一听到他的声音,南烟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而祝烽却很平静的对着她点了一下下巴,南烟急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就看见祝烑已经铠甲加身,带着身后的军士对着祝烽行礼拜倒:“拜见皇上。”
祝烽慢慢的走到了门口:“靖王这是要出兵了?”
“是,微臣要领兵出城,去与越国的军队决一死战。”
“……”
“特来向皇上禀明。”
祝烽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很好,这些年来幸得有你,边疆一直安定,朝廷也没有往南方费心。这一次,朕就等着你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多谢陛下!”
说完,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就在祝烑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祝烽忽的又叫住了他:“老六。”
他急忙停下,回过身来:“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