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他每次都怕的厉害,每次叶棽也都宠着他,把没有有做到最后一步。虽然放过了他,可他知道叶棽自己并不好受。

于是他今日便想着主动一点送上门,原本也是要做的,为什么还要躲躲闪闪叫主子不高兴呢?

更何况,叶棽于自己而言,不只是主子,更是恩人。连命都是人家给的,这身子还能不给吗?

最重要的,宁易知道自己愿意,纵使心底深处那些不好的记忆总是冒出头来不停纠缠,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叶棽,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只要他要,只要我有。

宁易就是抱着这样决绝的念头,一鼓作气地赶来献身的。

然而见到叶棽的情形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宁易被打了的一边脸肿了起来,他悄悄地抬手揉一下,可手腕却被猛地攥紧拉到了头顶。

“我叫你动了吗?”叶棽冷声呵斥,说着又俯下身去含住他耳垂,轻声道,“别惹我生气了,好不好?”

宁易耳朵湿湿凉凉,一股□□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半个身子,他难耐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叶棽抬起头来,他的阴影落下来,把宁易整个都笼罩进去,他微微蹙眉,忍耐着又问了一遍:“小易,别惹我生气,好不好?”

宁易眼里含着泪,使劲地点头,他从没想过惹叶棽生气,从来没有!

叶棽这才满意,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随手扯过散落床边的束腰,将他两只手腕交叠着捆在床头。

宁易不敢躲也不敢挣扎,仰头看了眼失去自由的双手,回头却见叶棽已经起身,从床头的暗格里掏出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一股奇想扑面而来,宁易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宁易想了一会,忽然记起是那个叫姜南的太医,那晚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听到他说给殿下什么东西,然后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那味道太特别,以至于他现在重新闻到,立刻就记起来了。

于是他更加好奇,忍不住在想那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沈复如今升任兵部郎中,掌管兵部的谕令发放,想要带个人出城对他而言虽不至易如反掌,但绝不是难事。

两人一路到了西城门,早有城门校尉得了消息在候着。

顺利出城,沈复对顾安诚叮嘱道:“快要下场了,你这几天别忘了好好念书。”

顾安诚不甚在意地点头:“行啦,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专心顾好镜园宴吧,没有我在你可别捅娄子。”

沈复挥了挥拳头:“你能不能别念叨我!”

顾安诚耸耸肩:“我这是良药苦口。”

“你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复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又不放心地道,“路可不近,你骑术也不怎么样。算了,还是我送你过去。”

顾安诚摇头:“十几里路而已哪里就能出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免得叫人起疑,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虽是这样说,沈复到底不放心,偷偷在顾安诚身后跟着,见他一路顺利到了这才转身离开。

顾安诚不曾习武,且不好骑射,一个人赶夜路,万一出了事他可没法跟顾寒林交待。

别看那老大人平日里一副严父的样子,骨子里比谁都骄纵这个儿子,要真是顾安诚有点什么闪失,估计那老家伙还不把沈府给拆了。

顾安诚在别苑下马,不经意瞥见沈复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由怔住。

呆呆地望着远处夜幕下黑漆漆的树林,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方才转回身,抬手按了按额头上的二龙抢珠金抹额,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扣响了门环。

片刻后大门从里面拉开一道缝,一个头戴罗帽的青衣小厮探出头来,瞧见顾安诚牵着马立在外面先是一愣,接着赶紧缩回去。

大门打开,小厮恭敬地把顾安诚迎进门,一面接过他手里缰绳将马往后院里牵。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从抱厦里快步跑了出来,给顾安诚行礼:“给大少爷请安,小的王开,是这里的管事。”

顾安诚四下里扫了一眼,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无甚所谓地道:“王管事,我的住处在哪?”

王开赶紧道:“就在前面栖芳院,昨儿得了信儿小的就带人打扫出来,被褥都是全新的。”

顾安诚随手丢给他一袋银子,摇着折扇吩咐:“明日去城里把素素给我接来,不要叫人知道,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