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张昌宗出场,却是以护卫首领的身份,只报表字为名,不敢泄漏真名,以免被人识破身份,与京城里的莲花六郎对上。
徐彦伯把情况说了说,然后叮嘱道:“这些士卒皆是陛下挑选的悍卒,只服你管束,老夫想着,地方好心帮助我们,总不能给地方添麻烦,世茂你挑好人手,老夫带着大队人马先走,余下者少不得只能由你亲自管束了。”
张昌宗想了想,应道:“喏。卑职听徐公您的。”
一切安排妥当,劳烦周维均派人去房州请名医,徐彦伯那里却再也耽搁不得,午时还没过便着人收拾行装,带着人马上路了,张昌宗如愿留了下来,在严强的帮助下,把人都移到王府去。
在房陵县的人都走后,张昌宗拍拍手:“行了,昨晚上辛苦大家了,二准,你带上银钱和火头军,去找王府的管家带你去采买,我们的衣食住行还需自己负责,其余人等注意了,我们先来布置一下王府的防卫问题。”
“喏!”
应答声中气十足,哪里还有刚才那幅软脚虾的样子。一旁的李显先是看得目瞪口呆,旋即眼睛一亮,问道:“原来一切都是假装的,难怪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与张卿先前所说略同。”
张昌宗拱手道:“回王爷,这不是权宜之计,先前瞒着王爷,请王爷恕罪。”
李显高兴地道:“卿家也是为了本王打算,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多谢王爷宽宏。”
李显摆摆手,问道:“这世茂的名字也是化名不成?本王以后可需如此称呼卿家?”
张昌宗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回王爷,倒也不算化名,世茂乃是臣的表字,臣在京中略有薄名,若是用本名,怕被有心人识破,表字尚未在外流传,不至于暴露形藏。”
李显高兴地道:“原来如此。将军行事谨慎,甚好,甚好。对了,防卫如何安排?将军尽管说,我府上尽皆听命便是。”
“多谢王爷信任,如此,臣就不客气了。”
张昌宗当仁不让的接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正是争太子最热的时候,防卫还是要做好的。
“明府!明府!”
县衙内,周维均还没升堂,县尉严强就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徐员外郎那里出事了!”
“慌张什么?有事即刻报来便是,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周维均板着脸斥了一句,严强应了一声,连忙道:“今晨驿馆的人来报,昨日夜间,随员外郎来的人员里,多人出现上吐下泻的情况。”
“可请了医生?”
周维均面上一苦,问道、严强道:“连夜请了,今晨驿馆的人来报,说是水土不服之故。”
“水土不服?!”
周维均疑问了一句,旋即坦然道:“我观那些士卒多是北人,久居干冷之地,骤然来我们南方湿热之地,有水土不服之症倒也不奇怪,不过,还需过去看一看。”
“喏。”
周维均带着人,一起往驿馆去。
待周维均带着人到了驿馆,驿馆里已经躺倒了一片,徐彦伯神情有些凝重与忧愁之色,见周维均进来,还叹了口气。
双方见礼后,周维均先问情况。徐彦伯道:“有劳周县令动问,此次病倒的一共有百余人,昨日请了医生后,多已好转,唯有数人情况还严重,还需延医请药。”
周维均听到情况已好转,面色才好了些,不过还是提议道:“房陵地方荒僻,员外郎的属下们想是不习惯南地的湿热,县上的医生医术有限,下官这就派人去房州请名医来诊治。”
徐彦伯道:“如此便有劳周县令了。只是,本官身负皇命,行程耽搁不得,然手下又是这般模样……疾病之事非同小可,一时真是两难矣!总不能不顾人命,强行上路。”
周维均见状,提议道:“徐员外郎,依下官浅见,先把患病的留下将养几日,员外郎先行出发,待情况好转些,可上路了,再让这些护卫们去追您,您看,这个办法如何?”
徐彦伯先是讶然,旋即若有所思的道:“这也是个两全之法,只是,这么些人,总不能日日在驿馆,也不好麻烦周县令,该如何安排……还需思量。”
正说着,驿馆的人来报:“禀员外郎、周县令,庐陵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