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的拉衣袖遮脸。张昌宗还笑着逗她:“娘,您怎么害羞了呢?你害羞啥呢?儿子要磕头了,娘您别躲啊……唉哟!”
太过嘚瑟的结果就是被韦氏恼羞成怒的踢了一下,不疼,张昌宗习惯了,谁让他嘴贱去逗韦氏呢!
“哈哈哈哈哈!”
就是宾客们见这母子俩儿的样子,纷纷发出一阵爆笑,笑得韦氏一把年纪了也闹个大红脸,不由狠狠地瞪了老儿子几眼,而她的老儿子呢,居然不以为耻,还笑嘻嘻地朝下方拱手:“多谢大家捧场,谢谢,谢谢!”
啊!好丢脸!
韦氏闹了个大红脸,无奈还不能躲,只能硬挺着继续端坐。
叩谢了郑太太和韦氏,张昌宗笑嘻嘻地朝宾朋们抱拳行礼:“谢完郑太太和老娘,该谢诸位亲朋了,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此致贺,今天,大家尽管吃好喝好,昌宗仅代表全家祝各种亲朋今后万事顺意,阖家安康,谢谢大家!请!”
“请!”
众人轰然应道。张昌宗笑嘻嘻地拱手,感谢大家捧场,然后又把郑太太和韦氏扶回席。郑太太还好,微笑着被他扶回去,还夸了他两句,韦氏就不成了,刚才逗得太过火,扶回去的时候,胳膊被掐了好几下……估计都紫了!
张昌宗:“娘,儿子可是您亲生的?”
韦氏白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说呢?”
张昌宗看看胳膊上的手,立马就怂了:“儿子与您长这么像,肯定是亲生的啊!”
韦氏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张昌宗心里默默内流,果然是长大了,不萌了,老娘对他都不心疼了!
“走了?”
“走了!”
刚把人送走,二叔张鲁客就突然冒出来,脸上的神情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就疑惑的道:“我们家与三武并无交情,若细论起来,往日还有些不愉快,今日不请自来,实在奇怪!”
二叔想不通。张昌宗想了想,道:“先前一直绕来拐去的暗示我羽林卫大将军的位置来的不正,陛下又没对外公布封职的缘由,说我难以服众,被我三言两语岔开了。”
“是吗?”
张鲁客凝眉苦思,想了半天想不出三武的目的来,只得叮嘱侄子:“陛下春秋已高,太子之位仍虚悬,如今魏王声势正盛,朝中大臣们……又多心向李氏,这局面……唉,我原想着你年纪还小,再读几年书再出仕也未尝不可,想不到你居然入了羽林卫!唉,值此多事之秋!”
心事重重的摇摇头,拿张昌宗没办法。张昌宗宽慰他道:“二叔的担心和关怀,小侄心中明白,只是,身为家族一员,让小侄眼睁睁看着叔叔们在前涉险,而自己明明有机会做得更好却因为贪图安逸在后享受,那决计做不到!二叔,我也是男子,也该担起家族重担了!”
张鲁客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张昌宗微微一笑,昂然道:“男子本就是该担当重任的,哪里有躲安逸的道理。对不对?二叔!”
“你呀!”
张鲁客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肩膀,点头表示认可。张昌宗脸上露出个开心的笑容,没大没小的去攀张鲁客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二叔就放心吧,三武的来意,我心里有数。今天是我们家的好日子,没必要为无关的人搞得心情沉重,二叔走,我们快进去喝酒去!”
张鲁客被他推着肩膀往前走,一边不乐意的叱他:“放手,先前还说是大人,怎么现在又这般不庄重?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张昌宗才不管呢,笑道:“叫人看到不是应该羡慕我们叔侄感情好吗?嫌不庄重,大概是那种连个亲近晚辈都没有的可怜人,二叔我们就低调点,不要刺激可怜人了!”
“胡说八道!”
张鲁客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没再叱责他。叔侄俩儿推推搡搡的进去,好在张昌宗还知道给他二叔留面子,快到人多的地方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后退两步,以懂礼貌、讲文明的好孩子形象,乖乖地跟在张鲁客身后,惹得张鲁客回头瞪了他好几眼:“怎么此刻又不说叔侄感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