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被废为庶人,一杯毒酒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薛崇秀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命人替她收敛尸骸薄葬,张昌宗能理解她,太平公主却不理解了,知道之后,直接使人来,把小两口一起叫过府去,见面就骂:“秀儿你到底怎么想的?竟敢插手此事?”
薛崇秀倒是淡定:“回母亲,不过是念在相识一场,不忍她死后暴尸荒野,总归是天家儿女,她已罪有应得,遗臭万年,人都死了,又何须太过计较?”
太平公主简直要被她气死了:“你不计较,自有人计较,安乐往日行事如何,满长安城里,人人皆知,可谓仇人无数,旁人如何我不管,但是,我却不许你插手。”
薛崇秀坦然:“母亲,收都收了,难道还能刨出来吗?”
“……”
太平公主要气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没人能让她这般动怒,手指着薛崇秀,强忍着不让刺人的话出口,她这闺女她知道,若是说了什么她不乐意听的话,绝对敢甩脸就走,回去还能同她记仇。
“冤孽!冤孽!都是冤孽!往日看着你颇为孝顺,今日才知你也是个冤孽。”
太平公主怒骂着,薛崇秀倒是痛快,态度很是谦恭,就是一丝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张昌宗在一旁看得牙疼,这母女俩儿吵架,他做女婿的,实在不好劝,待要开口,薛崇秀已然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先出去。
张昌宗懂了,他立即告退避开,留下空间给薛崇秀哄哄她娘。其实,这件事情,他也不觉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对安乐的判词已经把她订到了耻辱柱上,就跟薛崇秀说的一样,已经遗臭万年了,还要咋地?
人嘛,除了利益,还是要讲点良心,良心这关过不去,利益再多也不会快活。张昌宗希望他媳妇儿能快活,自是老婆做啥都是对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