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某人喜出望外,直接扑过来,薛崇秀只笑,伸手把他脸推一边去,张昌宗无赖的顺势躺倒,放话:“我摔倒了,必须要小姐姐亲亲才能起来!”
薛崇秀现在没空搭理他,直接换话题:“刘先生在我们府上也待了这许多年了,品性如何,你我皆知,先前为阿家守孝,自是不好多言,如今,我认为,或可把我们的事务朝先生透一透,让先生彻底融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你觉得如何?”
张昌宗也不无赖了,自己坐起身来,目光炯炯:“我觉得很有必要。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早先是船厂技术还不行,后来又因为给阿娘守孝,是时候跟刘先生开诚布公了,娘子真乃为夫贤内助也,来,亲一下!”
薛崇秀瞪他一眼,却又喜欢他这样儿,主动搂过来亲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就寝,并没有干些什么的打算,实在是这几天张昌宗一直在外奔波,累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就算想干点儿什么,也没那个精力了,但事情还没完,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做。
李显也不知是真对上官婉儿有感情,还是贵妃宫里起火他没忙着命人先救火反而自己先避开了心里愧疚,桑仪办得很是盛大,劳累张昌宗也跟着受累不轻,等一干仪式做完,张昌宗明言在家为师父守孝闭门谢客,人都瘦了一大圈,把家里一干女眷们心疼的。
上官婉儿那个死傲娇,明明心疼徒弟的,嘴上还不饶人,笑言叫张昌宗胆大妄为,现在把自己也坑进去了,明知棺椁里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还要又跪又拜的去拜一通,活该受累。
张昌宗、张昌宗的反应是咧咧嘴,望着她笑,反正只要婉儿师父出来了,其他都没关系,只是受点累而已,无妨。
忙完这一通,歇了一日,张昌宗正式把刘婴请出来,准备与他详细说说,在说之前,薛崇秀很贤惠的递上一摞资料、报表,皆是这些年两人经营事业积累下来的,笑道:“与刘先生看看,请他指点指点,只我们两个自己琢磨,或有不足之处,刘先生胸有韬略,请他看看,或能帮我们找出思虑不周的地方。”
“嗯。”
张昌宗答应了,把资料抱到外书房,然后,便派小厮去请刘婴。
“哄好了?”
“没有!”
薛崇秀看张昌宗一脸轻快地回来,顿了一下——
哄老婆笨拙,这哄师父便这般得心应手?
薛崇秀挑眉,问了一句,谁知竟得到相反的答案,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失败了还这般高兴?”
张昌宗哈哈一笑,扬眉得意道:“因为我并没有哄,就是站着让师父打了几下,然后,我就给她画了个大大的饼,卖乖卖惨的说服她跟我们去做饼,她听了,觉得这个饼子还是挺有趣的,对做饼也有意向,于是就同意了,忙不得生气颓丧了,也没空打我了,自己抱着资料研究上来了,完美解决!”
还颇为自得的打个响指!
薛崇秀目瞪口呆,合着交予他重任,让他去哄人就这么哄的?那她……她方才的醋不是白吃了吗?
“咳”掩饰性的咳嗽一下,薛崇秀把人拉过来,问他:“你说服上官师父帮我们去岛上打理庶务了?”
张昌宗还不知道他媳妇儿刚才经历了什么心理历程,还喜滋滋的在那里分外高兴:“是啊,师父答应了,幸好答应了,不然,还真找不到人去,我分不开身,总不能让你上吧?现在,师父被我偷出来了,空闲了,正好给她点儿事情做,免得她闲了胡思乱想,有事做就没空乱想了。”
这是做人徒弟应该说的话吗?
薛崇秀失笑,以前张昌宗给她说过这个打算和设想,上官婉儿的能力,薛崇秀心里有数,一个小小的岛屿,现在拢共就那么几个人,放到上官婉儿手里,都不是事儿。想拍他一下,不过看见他脸上的红痕,又不忍心下手,最后只轻轻哼了一声,道:“只上官师父一人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许多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