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碧晴说：“还好吧！”
“会不会睡觉很不舒服？只能一个姿势。”
“几个月而已，其实挺高兴的，感觉到小生命在肚子里的情况。”钱碧晴撩起衣服让张少楠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说，“你听听，是不是有呼吸的声音。”
张少楠说：“那是你的呼吸。”
“我们是一体的。”
“不过，我真的听见有动作。”
“嗯，睡觉了，我都困了，你也是，那么远过来，然后又得去苏格兰。”
“你知道了？”张少楠有点无语，冷面菩萨好像什么都和钱碧晴说，不过那也是正常的，虽然冷面菩萨是神一样的存在，有些事情还是想找个人商量商量的，而钱碧晴正正能够给出一些冷面菩萨缺乏考虑的建议。
“我当然知道，睡觉了！”钱碧晴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张少楠起来，发现钱碧晴已经不在。
洗漱好，张少楠随即去了苏素凝的房间，坐了有半小时，默默自语了半个小时，才下楼去找他们，不过只找到苏决然，三个女人和林杰都出门去了……
张少楠问：“她们去了什么地方？”
苏决然说：“产前辅导啊，每两天去一次，都是冷面菩萨带她们去。”
“还要这样？干嘛不直接请个回来辅导？”
“哥们，那样不好，得出去转转，走走，对大的小的都健康。”苏决然有点鄙视张少楠，“天啊，好像你这样的，怎么当老爸，什么都不知道。”
张少楠在傍边坐下，点了根烟抽着说：“我是做大事的，那好像你那么空闲，女人的事情都研究一通。”
“滚，吃早餐去。”
“有什么吃？”
“面包，牛奶，还有白粥，林杰弄的，哈哈，这家伙郁闷，都成管家了。”
“就林杰一个人吗？”
“不然多少个？这边又没有什么危险，你会对我们不利？”
张少楠没有说话，往餐桌那边走，吃完早餐给林凤阳打电话，一接通就说：“林凤阳，你的假期结束了，明天下午一点钟回来，我们要去苏格兰。”
林凤阳很郁闷：“不是给我放三天假吗？变两天了？”
“特殊情况，别废话，你自己安排好白荷。”
“你……帮她没有？她是不是可以回去？”
想了想，张少楠说：“我立刻找冯德祥说，她回去应该没有问题，就这样。”
张少楠摸着钱碧晴的肚子说：“对，会醒的，她会看着孩子出生。”
“嗯，还有几个月，郭晓婷要早点。”犹豫了一下，钱碧晴继续说，“冷面菩萨说花点钱投资入个美国籍，你觉得呢？”
想了想，张少楠说：“你的意见呢？”
“我觉得冷面菩萨说的对，所以我同意，这样要安全许多。我出去了，我上来是告诉你，林凤阳要和白荷出去，他不敢上来跟你说。”
“嗯，我知道了！”
钱碧晴离开了房间，张少楠继续陪着苏素凝，虽然不确定苏素凝能不能听到他说话，但还是说了许多话，直到不知不觉中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天黑，房间里没有开灯，傍边还有个人，张少楠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冷面菩萨，他说：“冷星蕊，你吓死我了。”
“睡醒没有？跟我说说那边的事情，不，我先问你个问题，林凤阳和白荷怎么回事？”
“没事，不用担心，我会搞定冯德祥，我问清楚林凤阳和白荷，我觉得他们还是有情的。”张少楠知道冷面菩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很干脆一次性说了出来。
“好吧，这个事情不管了，那边的事情呢？现在什么情况？”
“冯德祥重新掌权，和周岳有一拼吧，上面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一个明确表示要调走谁留下谁。反正，不管怎么样，对我们有利无害，要对付周岳就让冯德祥去干，我从中挑拨，不和他们直接起冲突，我已经和冯德祥谈好。”
“郭局长呢？”
“出来了，钟先生则走了，组织那些力量都给留下了，不过是个空壳，没有钱。”
冷面菩萨点点头说：“至少这样不会再有本地力量威胁到你，那就乱不起来。”
张少楠笑道：“我也是那么想的，好了，我那边的说完了，你这边呢？和蒙巴顿的合作什么时候开始？”
冷面菩萨说：“过两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我就等着你过来。”
“你安排吧！”犹豫了一下，张少楠说，“何巧巧有没有和你说过公司的什么事？”
冷面菩萨一愣：“什么事？没有说。”
“她准备大改革，之前问过我，我让她问你。”
“问我做什么，既然让何巧巧坐了最高的位置，就要充份信任她，这个事情不谈，我们吃饭去。”
张少楠站起来，搂着冷面菩萨往客厅走去，苏决然、郭晓婷、钱碧晴，已经在等，当然还有林杰，那家伙不但要做保镖工作，还要做厨子，牛人一个，做保镖出色，做厨子更出色。
饭后，张少楠和苏决然在顶层天台抽烟，苏决然问：“你准备干嘛去？就在这边？”
张少楠摇头：“过两天就走，去苏格兰一趟。”
苏决然沉默，好几秒才说：“你怕了没有？那种随时丢命的生活方式，退出了吧，过来这边，任何一个国家都好，别再接触那边的事情，别让大家每天都担惊受怕。”
张少楠笑了笑说：“如果说退就能退那么简单就好了，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走上了，就得走到底。至少，现在还无法退，一切还没有稳定，我要是走了，最后受灾受难的你觉得是谁？是云禾，是皇冠，是云顶，还有许多的生意，除非我不管他们，你觉得可能吗？换你也不会不管。”
“哎，钱那么重要吗？当然，我知道那不单纯是钱，是人，许多人，我们都想他们好，但力量是有限的。冷面菩萨过去也总是那么想，所有事情都自己承担着，想着把皇冠弄上市，就大家都好了！可是，事情就没完没了，出个意外，路又走偏了……”苏决然叹了口气，“现在，变成你承担，你累吗？”
“废话，当然累，谁不愿意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有些人就不希望你过，所以只有一条路，你要把不想让你过安稳生活的人通通都搞定。”
“搞定之后呢？旧人去，新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