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个女人是我的女人,我没有选择余地,你看警察的办事效率,等他们去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宁愿自己拼拼。你只要帮我找工具,别的事情我自己负责。”张少楠指了下林凤阳,“我的保镖是特种部队出身,他不会胡乱说些没把握的话,我相信他能行。”
万先生很认真注视着张少楠,过了好几十秒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张少楠和林凤阳离开了,趁老陈和张鸿都在车里看不见,快速闪到了大夏的后面,在一个巷子里等万先生找人带工具到来。
蹲在巷子里抽着烟,林凤阳突然对张少楠说:“张总,其实我自己一个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去。”
“多个人多个帮手,而且呆在下面等我感觉更折磨,我宁愿上去冒险。”张少楠最害怕的就是等了,觉得等好比听天由命一样,所以宁愿去拼一拼,就算最后拼输了,都是自己输的,与人无尤。
“张总,我能不能问你几个不该问的问题?”看张少楠点头,林凤阳道,“你到底爱那一个?”
张少楠说:“这问题我无法回答,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或许不能说不清楚吧,其实我两个都爱。”
林凤阳继续问:“能两个都要吗?”
“大概这就是烦恼的所在吧!”张少楠摇了摇头,“你不懂的,只有我自己懂。我倒想选择一个避免伤害,可你选择时已经在伤害。我选择谁不选择谁,你们在局外可以看清楚,可以根据你们的眼光以及喜好觉得我应该选那一个,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局内人,对她们的感觉,她们对我的感觉,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有些事情,它是很难做出选择的。”
林凤阳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模样:“你觉得你想要怎么样?你的真实想法。”
“我不知道,我当然想两个都要。”张少楠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们要去冒险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坦白说吧林凤阳,我近来过得很郁闷,好像梦游似的,我感觉好空虚、好寂寞,生活没什么乐趣一样。我感觉自己病了,而且病得特别严重,反正没有了她们……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简直无法活,活着没劲。”
林凤阳说:“能看出来。”
和林凤阳聊天时,张少楠一直在留意着时间的变动,心里很着急,因为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万先生还没给电话。张少楠只能不停的抽烟,用烟草让自己冷静,最后烟抽光了,没有了寄托更烦躁,准备出去看看,没走出巷子手机就及时响起来,把他激动的几乎喊爹娘了……
十分钟后,张少楠和林凤阳拿到了工具,枪是没有,烟雾弹倒是有一个。
“张总,你千万要小心点啊,不然我不好交代。”万先生很郁闷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愿我不会害了你。”
张少楠笑了笑说:“万先生,我会安全回来的,我命硬。”
万先生走了,张少楠和林凤阳爬上一个房子的房顶,割开大夏消防梯窗口的一块玻璃,爬进了大夏,然后刚下地林凤阳就说:“有人下面。”
了解清楚整件事后,万先生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打完告诉张少楠,要等消息。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了,和万先生握手,然后和张少楠握手,这个男人长得很威武,叫张鸿,是政府的人,给看守警察亮了亮证件,警察随即就放行了……
从街口走到酒店有一百多米距离,因为街口有封锁,里面的街道好安静,没有一个行人,两边商铺全部拉下了铁闸。一边走,张鸿一边介绍情况,酒店那帮劫匪是准备抢劫金铺的,大陆人,一共六个,香港的接头因小争执而出卖他们,结果没开始抢劫已经被警察发现,跑不掉,只好挟持人质,整个酒店八层的住客都被控制了,冷面菩萨就住在八层。
张少楠问张鸿:“香港政府会不会不顾一起强攻进去?”
“看情况,除非万不得已,或者有十足把握,否则不会,我们香港市民的生命永远第一位,况且现场那么多新闻记者,弄不好政府压力会好大。”张鸿和万先生一样,说着特不标准的国语。
张少楠继续问:“劫匪挟持了人质已经那么多个小时,为什么还不走?”
“不知道,他们没杀害人质,就要求要一架直升飞机,酒店天台没有停机坪,他们要求马上修一个临时的,政府已经派人去修。”张鸿这番话令张少楠无语,香港政府怎么那么好说话,连那种条件都答应?不过香港政府也有可能故意拖延时间做些秘密部署,无论如何,张少楠都觉得没有安全感,因为冷面菩萨和蒙芸肯定在人质当中。
说着话,已经到了酒店对面街的一条巷子,那是指挥所,有个大警车,装备和看香港警匪片所见的差别不大,有监听,有控制台之类,许多功能。车里有三个人,穿西装,其中一个戴着耳机,手里拿个对讲机说着些劝人的话,是谈判专家,说了好几分钟才把耳机脱下,对讲机放回原处,然后骂了句脏话。
“老黄,下来。”张鸿叫了一声。
那家伙走出来:“头,你来了?”
张鸿问:“什么情况?”
那家伙很郁闷:“好麻烦,对方是老手,没法谈。”
张鸿说:“继续努力吧。”
张鸿带着张少楠他们走向另一辆警车,从里面叫下一个警察,那个警察制服颜色与众不同,还有整个气场,眼看就是个高官,张鸿说:“老陈,情况怎么样?有办法了么?我那边不行啊,谈判完全没进展。”
老陈叹了口气说:“这事不好办,飞虎队正在想办法。”
张少楠站到他们中间说:“我能不能说句话?”
“这位是我们一哥的好朋友。”张鸿介绍张少楠给老陈,他指的一哥是更高的高官,然后继续对老陈说,“他两个朋友在酒店上面,可能已被挟持,所以他来了!没事,不影响你正常工作。”
“原来是这样。”老陈对张少楠说,“你请说。”
张少楠用飞快的语速道:“我的两位朋友都是女性,其中一个做过肾移植手术,要靠药物控制,她身边现在没有药,被挟持久了我担心她出事,你们有没有办法送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