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个澡。”

洗澡不适宜吧？不过张少楠没说出口，只是去给钱碧晴找来一只袋子，在桌子上面拿的用来装日用品的袋子，把袋子倒空，让钱碧晴坐在床上，拿袋子小心翼翼把她的左脚包裹起来，做一个防水的防护。在包的过程中，张少楠发现钱碧晴的脚很漂亮，白白的、滑滑的，脚瓜还很有立体感。

“可以了！”

钱碧晴看着张少楠，目光很温柔，还有些别的内容，就是反应不过来。

几秒后，张少楠发现了，刚刚的过程太暧昧，所以继续道：“对不起，你赶紧去洗澡吧，我看着你，不是，我不是要看着你洗，我只是……我在外面，不放心。”

钱碧晴哦了声，慢慢走向衣柜那边，看她走出两步要摔的样子，张少楠飞快扶住她，扶到衣柜前面，看着她翻那些很性感的内衣裤时，张少楠有点脸红耳赤，有点尴尬。

钱碧晴也差不多的情况，羞涩，呼吸急促、凌乱，拿完就想飞快往浴室走，连脚不方便都忘了，结果又几乎摔一跤，还是张少楠及时扶住她，还无意中碰到她的胸。

钱碧晴进了浴室，张少楠大脑在胡思乱想，不听指挥，无法停止。听着钱碧晴在里面洗澡传出来哗啦啦的美妙动听的流水声音，思绪飘回到一年多以前，在钱碧晴和遥遥住那个房子的浴室里，钱碧晴很坏，用她的嘴巴……正想着，浴室里的忽然钱碧晴啊地叫了一声……

干嘛了？张少楠快步冲过去，站在门外喊了两声，钱碧晴没给任何回应。

“对不起，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打开门，看见钱碧晴摸着额头，花洒掉在大理石板上，张少楠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而除了看见花洒，看见钱碧晴的神情动作之外，一切该看的都看见了，张少楠说完一句话，立刻，钱碧晴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随手拿起一支洗发水砸张少楠，距离太近了，张少楠根本来不及躲。

张少楠蹲下了，双手摸着鼻子，流血了，擦干净又继续流。

钱碧晴反应过来了，捡起花洒递给张少楠说：“用这个。”

张少楠一边用花洒接水洗鼻子，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因为流了许多血，混在水里流到地板上，然后流到浴室角落的小孔。

“不要冲了，用毛巾吧！”钱碧晴递给张少楠一条毛巾，带着香味的她自己买的毛巾。

张少楠扔了花洒，靠在墙上，昂高脑袋，用毛巾捂住鼻子。慢慢的，感觉没那么痛了，拿下毛巾一看，一片血迹，不过血似乎止住了，反复擦了几遍都没再看见新鲜的血迹，张少楠才把毛巾还给钱碧晴，她没接，张少楠看了她一眼，她就站在面前，距离只有三十公分左右，最主要的是，她没穿。

一年多前，张少楠看见过一个最好身材的钱碧晴，一年后仍然好身材的钱碧晴就在面前，气氛完全凝固了，张少楠仿佛感觉到鼻子又要流出鲜血，飞快按住，但并没有昂高脑袋，潜意识告诉他离开，不应该留下，可是脚不听使唤，眼睛更不听指挥，就那么chi裸裸投在钱碧晴身上……

“碧晴……”不知过了多久，张少楠不由自主叫了声，却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说不出来，喉咙特别干。

忽然，一直没动的钱碧晴动了，她胸脯此起彼伏，她很紧张。她脸蛋红扑扑，浑身都红扑扑，这张脸、这个身体，慢慢靠近张少楠，拉走张少楠的毛巾扔到一边。最后她的嘴唇接触到张少楠的嘴唇，一刹那，张少楠不知道脑海里闪什么念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做出正常的、推开钱碧晴的反应，反而吻在了一起。

然而关键时刻，忽然外面响起关门声，然后是苏素凝说话的声音：“钱碧晴你在洗澡吗？别弄湿了脚。”

下楼时，张少楠好几次都忍不住打个电话臭骂龙铭天一顿，最后没打，无谓做口角之争，根本没用，龙铭天不骚扰梅玲玲已经万事大吉，账可以日后慢慢算个清楚。

回到家已经四点多，张少楠没有林书天回电话，洗了澡就睡了，明天回温州。

第二天，张少楠调的闹铃还没响，就先被电话吵醒，朦朦胧胧按下接听，林书天的骂声立即传过来，质问张少楠为何不向他报告梅玲玲的状况？张少楠根据梅玲玲昨晚说的可告诉林书天的要求说了出来，不过被识穿，林书天很恼火：“说实话，不要骗我。”

张少楠好无奈，梅玲玲也真是的，既然不想林书天知道，为什么哭的时候莫名其妙给他打电话？要哭就好好哭，现在弄的张少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继续编瞎话？那可是大官，仇恨起他来他吃不消，得罪不起。

“说啊，哑巴了！”

“这个嘛，其实……怎么说呢……？”张少楠叹了口气，“你还是问梅玲玲自己吧！”

林书天噼啪挂断电话，真的生气了……

张少楠坐起来，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完刚准备下床，手机又响，还是林书天。

“你说，说实话。”觉得语气方面有点问题吧，说完后林书天又加了一句，“梅玲玲不肯说，你不要也不肯说，我不希望你们有事所以才要知道，你能理解清楚我的意思吗？”

张少楠冷汗立刻冒了出来，这责任太大，不说，日后发生有什么事就是他的责任：“这个，其实，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么？”

“我不为难你，专家你别想要了！”

“行，我告诉你！”张少楠心里默默道：梅玲玲，你别怪我了，我也是为了冷面菩萨，谁都不想她有事对吧？

当下，张少楠把所了解到的通通说了出来，很奇怪，他甚至觉得自己特无耻，因为说的时候心里竟然很兴奋。

张少楠想到，林书天知道了未必是件坏事，首先林书天不会害梅玲玲，而一般情况下没有坏处就相等于有好处，林书天可是个大官啊，还是北京的大官，要是得罪他，龙铭天真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张少楠和龙铭天明刀明枪斗起来，有个强大后盾。林书天很气憋：“这个傻丫头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张少楠说：“都怪我吧，如果我及早告诉梅玲玲，或许就可以避免这些事情。”

“算了，谁都不怪，让她碰碰壁也好，否则她在这方面就永远不会成长。”林书天叹了口气，“有空好好看着她，有什么特别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能不能别……告诉梅玲玲我告诉了你？”

“我只想要一个知道，我不是要知道以后到处宣扬。”说完，林书天噼啪挂断电话，张少楠还想问一问专家的事情，又不敢打他电话，只能发了一条短信，说需要专家明天到温州。

吃完早餐，把车开回小区，车钥匙放回苏决然房间，张少楠打车到机场。

三个小时后，张少楠出现在温州机场，苏素凝开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