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她竟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如天神一样把她解救的男人，再一次站在了她面前。

只是，这一次，他的神情不像十年前那样平静无波。

他的眉痛苦的拧紧，他的嘴唇在微微发抖，而他的眼中，竟有着隐动的水光……

“顾……君……尧……”程思哽咽呢喃，继而哭着大喊，“顾君尧！顾君尧！顾君尧……”

他猛的把她抱起，小心的搂在怀里，不停的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和她冰凉的唇。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时隔多年以后，程思再回想起这个可怕的夜晚时，觉得那个高傲男人哽咽说出的那一连串的“对不起”，是她听过的，这世上，最美的情话。

程思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时才刚刚15岁，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她，被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困在一个包房里，被他们不怀好意的撕扯拉拽着。

她吓得抱紧双肩，连声尖叫哭求，可她的样子却让那几个老男人越发笑的猖狂，他们把她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还在互相攀比谁撕的位置更重点……他们就像捉到了猎物的野兽，在把猎物拆吃入腹之前，要尽情的把玩一番……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开苞这个字眼。

根本不明白它的含义的她，绝望的看着几个老男人嬉笑着用猜拳的方式，争抢着给她开苞的权利……

她趁他们不注意，疯了一样的往身旁的窗台上爬，她当时已经生无可恋，一心求死……却被他们狠狠拽下窗台，扯住头发用力的往墙上撞，用最难听的字眼辱骂着她……然后一个男人便把她骑在身下，脱下了肮脏的裤子……

门就是在那时被推开的。

几个男人都是一愣，随即便暴怒的呵斥着闯入者。

泪眼模糊的程思直直望着门口那个看不清的身影，沙哑而拼命的嘶喊着，“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