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一次比一次低,逆天却一次比一次艰难。吴召,我走了,祝你好运!”
宁逆天忽然怒吼道:“白泽何在?”
“我在这儿!”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叶烬已经化成了白泽缓步走向宁逆天,“我准备好了。”
宁逆天伸手从我身上抽出罗刹,跨上了白泽脊背,高举长刀,以一双血眼瞪视着苍天:“我们走——”
白泽仰天长啸之间,往云霄之上狂冲而去。我眼看宁逆天距离命运丝线越来越近时,空中那原本敞开的命运丝线却忽然向宁逆天的方向合拢了过去。
不好!
天道玉璧当中的命运丝线锋利如刀,足能割裂人体。如果宁逆天……
我眼看着两道丝线像是一把剪刀,一左一右地斩向宁逆天之间,白泽忽然一侧身形,从两道丝线之间穿插而过,扑向了天道中心。
很快,一道道命运丝线就往天道中心汇聚了过去,掩盖了宁逆天和白泽的身形。
他们冲进命运,是要改变命运,可我却觉得他们是在自投罗网。
或许,他们本身也这样觉得吧?
可是,为了那份执着,他们敢怒战苍天;为了那份执着,他们不畏灰飞烟灭;为了那份执着,他们在成疯成魔啊!
我紧握双拳仰望长空之间,却听见花烟雨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的阵心没了,全力攻阵!”
太虚武士几乎在同一时间甩开了对手,往大阵方向攻杀了过来。沥血不止的长刀瞬时扬上天空,刀锋上的血迹如雨似水地甩向天际,森寒的刀锋却在一瞬间劈向了大阵的防御。千百把长刀同时落向大阵之间,竟在空中爆出了一声巨响。好像是劈中了铁砧的长刀,在大阵的反震之下几乎又在同一时间向空中扬起。
“噗——”
五百命师齐齐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迹瞬时间染透了他们的衣袍。可是那些命师却没来得及擦去嘴角上的鲜血就再次昂首向天。
虽然他们都看不见天上的情景,可是他们的心神、他们的执念却在陪着宁逆天共闯天关,他们在等宁逆天归来,他们要看宁逆天改命成功。
被大阵余威震开的太虚武士也同时连退了几步,有人长刀落地,有人吐血扑倒,也有人被身后赶上来的对手当场格杀。
花烟雨却丝毫没有在意属下的损伤,一遍又一遍地催促道:“快,再攻击一次。他们的大阵坚持不了多久,再攻击一次就能破阵了!”
古飘然等人也红了眼睛:“守住,全都给我顶上去,不能让他们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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