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啊天意,”大公子喃喃说着。
阮英明不愿意再留,就此告辞。张大公子恋恋不舍送他出去,路上无人处又约他金殿上帮忙说话。
“你是真呆还是假呆?”阮英明说了几句真心话:“好好想想,别总围着常家转,他那些亲戚们是让人指使了还不知道。现在他们挟制你家袁家都没办到,姑娘们又死一批,狗咬狗才叫好看。咱们只等金殿上看热闹吧。”
他走出府门,张大公子还原地发呆:“这话怎么听才合适?死一回又死的这些姑娘们,全是他们安排的人?那是谁的手又稳又准又狠,难得的这狠、准、稳,这是谁?”
不敢再想,打个寒噤匆匆返回书房。
……
哪怕房里的人再压低说话声,星辰之中的静逸也飘出来几分。
“你们都是傻子吗?我怎么和你们结盟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愤怒让他轻拍桌子,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便衣,但能看出官员的架势。
几个垂头的男子在两边坐着,另外还有几个哭泣不止。
见到他发怒,有一个抬起脸,满面的泪水中咬牙:“古谔!是我们看错了你吧!”
古谔阴沉着脸:“我和你们十数年筹划毁在蠢姑娘身上,这蠢姑娘们总不是我自家的!”
另一个流泪的人也怒火中烧:“古谔!你觉得我外甥女儿会因为几句斥责而和太后对嘴去吗?你当我妹妹夫妻这点儿也不教导她?”
“我也觉得这有疑点,可我往宫里打听半天,太后宫里不管大小太监都这样说,不信你自己去打听。”古谔面沉如水。
两个人对着他含恨:“是你相与的内应出了问题吧?”
“这怎么可能!”古谔翻转面庞。
大家对峙着,两个流泪的人一递一句的骂起来:“那一年寻我们家的孩子,是你!让我们和张家拉好关系的,也是你!还没有送呢,黄家的女儿死了,太子出游,你说等等。结果等到张大学士回来就变脸,阻拦往太子府进人,宫里进人,他最得力。还是你说等等。直到姓张的去世,你说可以进宫,你说忠毅侯是最大的阻力,柳国舅为娶个儿媳跟他一条心,谣言也是你出的主意,现在姑娘们是进去了,没几天全死了!”
“要是死在家里,也不过父母悲痛,亲戚伤悲。现在倒好,死在宫里,还不是好死的。不是争宠害了别人又让别人害死,就是顶撞太后。她们的父母也让拿去审问。要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亲戚跟进京,都没有人料理他们的饭食,”
“姓古的,你安的什么心?难道我妹夫家的祖先杀了你的祖父?要说我妹夫常年在外省,跟你是一定没有仇气的。”
另外的人也让这些话说动,都有怒容出来:“是啊,姓古的,你说进京以后但有风险你照应,现在全让你照应死了,你赔我们家的姑娘……”
“住口!”古谔见势不对,也不顾他往这里来是隐私的,隔墙会不会有耳,他心里也有气,愤然大喝一声。
他很想狠狠反击,居然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但对着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想到别人家死了人,也不能怪他们深仇大恨模样,古谔看向唯一没说话的人,骂道:“姓常的,你办的好事!你夸口说能栽赃张家和袁家,你办的事情在哪里?”
这个人面上的青肿还没有好,但不难分辨是让孔小青等打倒在地的常家“长辈”。
受到指责,他嘴唇哆嗦着也怒了,眸喷火光对着古谔:“古大人!你我交换的是忠勇王爵!你出的力在哪里?常珏那个让张大学士压得死死的小子回京来,一切都变了样子!他们不买开祠堂的账,要和我上金殿,你听得明白吗?上金殿辞去王位不要了,由皇上另选贤人!你倒来说我?你给我出主张,你出啊……”
古谔气的歪着嘴角:“还不是你没能耐,没收拾下来常玟!”
“那镇南王世子和柳国舅的儿子,又是谁没放倒的?”
古谔大怒:“一计不成,我让你别再乱出手,你不听我的,往王府里直闹到张家的人对你众怒!你不听我的,你自己在家里上蹿下跳要开祠堂!王位由皇上定,你开祠堂算个屁!”
争吵声越来越高,外面几处站定的隐卫们听得一清二楚。天豹在最远的暗角里,有皇帝的人在,他不敢往前占好地方,但他也听到,嘴角出现一丝笑容,用心的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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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死人也没有影响皇帝对选秀的“期待”,余下的姑娘们入宫的名单第二天呈到加寿面前,由皇后作主分配宫室。
名单到手上,加寿一眼认出哪些是准备好刀剑而且外面有接应的人,但她并没有偏袒,为她们认真挑选去的地方。
皇帝表示满意的人都死了,柳太后又百般挑眼,新来的姑娘们都由宫女做起。
加寿自言自语:“都是家里的娇姑娘,去些好的宫室吧,”笔下正勾选着,身后伸过绣着龙纹的衣袖,夺过她的笔,皇帝大笔一挥,点点点…。大多发去冷清的宫室,皇帝百年不遇都不见得经过的地方。
加寿本就不曾怀疑他,到此,他的一片讨好浮出水面,从心情上从礼貌上,她笑弯了眉眼。
但也有劝诫:“很快就秋天,老太后在的时候也不主张克扣冷宫火炭,但总有冷清。没侍候惯差使的姑娘小姐能习惯吗?还是去些好的宫室吧。如太后太妃的宫里……”
皇帝沉下脸:“那怎么行!父皇和母后住在一起呢。”
加寿本没有多想,闻言,想到现太上皇曾是风流人儿一个,又上了年纪,就不再多说。
看一看,天豹呈上来的十个人,还有七个让皇帝分成两下里。三个送去太后宫里,四个在御花园中的闲置宫室。
聪明的加寿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护着我。”
肩头让揽入怀中,皇帝对她爱意浓浓:“说什么谢字,你我原本不分彼此。”
“手下留情的好。”加寿在他的情意中喃喃。
“揣着刀子毒药来的,就是刀子毒药的下场。揣着侍候之心来的,就是侍候之心的下场。”皇帝这样回她。
加寿不再说话,和皇帝相拥在一起,直到内殿中有格格笑声出来。
“永乐醒了?”加寿笑盈盈,和皇帝进去看女儿。
大床上,永乐小公主翻身坐起,正和一只小猫瞪眼睛。
她的小眉头颦着,小脸蛋子鼓起,大眼睛张的又圆又大。皇帝让逗笑:“这是哪里来的小猫?”
再看四下里,又多出不少东西。袁乖宝的百宝箱是见过的,盖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抛一半在地上,床上也有一些。旁边,又多出几个箱子。还有几只小狗走来走去。
“送我东西的人,怎么会少得了元皓、正经和小十叔叔?这猫是好孩子弄来的,小十叔叔就弄了小狗。正经见到,一送就是两只。”加寿蹲下身子伸出手,小狗争先恐后的跑来,对着她依偎。
一周岁的永乐小公主有片刻想起身,但面前的小猫没有离开,她继续同它对眼睛。
皇帝抱她到怀里,揽过小猫陪她玩耍。父女刚笑得欢天喜地,殿外有人回话:“外省灾情奏章。”
“送进来。”
紧急的奏章不分钟点往里送,是早就有的规定。皇帝舍不得女儿,抱上她带着那只猫坐到榻上。
盘膝坐好,把永乐安置在一边腿上。
永乐不是头一回这样坐,她这样睡着的时候也很多,乖乖的一声也不吭,小手抱着皇帝的身子笑眯眯。
怕压到皇帝腿酸麻,坐上一会儿,加寿抱她下来,永乐也不离开,又换成抱着皇帝一侧膝头,乖乖的喝水吃东西等着他。
殿外忽然一声马嘶,永乐小公主才伸手要母后抱,小手指外面:“舅舅的大马……”
加寿借这个机会搜刮兄弟们的“疼爱”,皇帝也知道。在女儿稚气嗓音后微微一笑。
马可以养在马棚里,但加寿为表重视,系在自己殿院内。执瑜送马进来,抱着永乐去玩过一回,永乐从此天天要坐。
母女出去,皇帝看奏章却分了心。
不是灾情难处理,而是驾轻就熟,让他想到熟悉的缘故,是那年随加寿出游。
附近城镇急救,采买医药约束灾民等等等,都是出游遇灾时亲身见识。而灾民不是良民的回忆里,元皓手持木棍,大骂着为好孩子讨说法,后来又和好孩子拌嘴说她是伤兵,教训小黑子以后不要吃泥里的东西…。从眼前一一走过。
有些事情不能忘记,有些事情也就不能姑息。他如今是个外省公事难蒙骗的皇帝,也就不能忘记和加寿相伴的日子。在他成长中占据很大的部分,袁家曾出力许多的功劳。
……
张大学士家门洞开,城外守孝的爷们带着家人肃然端庄,把小二为首的文人们迎进家中。
街上见到的人私下里称赞:“国子监的阮大人又祭祀先贤了?”
“是啊,阮二大人堪称当今世上最守古礼的人。什么夫子诞啊,先贤祭日,他都率领咱们京里的文人祭祀。以前京里最有名的文士是谁?董张二位大学士。阮大人祭祀过先贤,从不忘记再祭他们。”
大学士的旧书房里远不是这样一回事儿,阮英明祭过,就往这里来,和常珏常玟兄弟说话。
这是方便小二和常氏兄弟公然见面的机会。
“你家开祠堂论王位贤者居之?”阮英明重复着刚听到的话,常珏面色黯然,与王位直接有关的常玟垂首不语。
下一句话,让他们抬起头来。
阮英明冷笑:“凭的是哪一条?你们家自己论这王爵归谁?我真真的糊涂了。”
张公子等人气恨地骂道:“父亲西去才多久,他们一招一招的没个消停。这欺负的是我们兄弟。”
“那你们有什么主意,要我做什么,咱们商议商议。”阮英明问道。
张大公子黑着脸道:“开祠堂我们也去,”有点儿为难:“您舌辩最敏捷,但怎么请您也到场,我们没主张。但您要去了,咱们准赢。只是您是假装撞去的呢,还是特意让我们邀请?不落别人口实才好。”
“忠勇王府开祠堂,我一个外姓跑去了,能不招人说话吗?”阮英明露出滑稽神色。
张大公子等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希冀望着他。
“再没有别的主意对付他们?”阮英明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