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十二章,我是聪明的胖队长

侯门纪事 淼仔 6823 字 9个月前

常玟吃惊于床上有两个雪白而不着寸缕的女人:“她们是谁?”

两个女人还没有醒来,眉眼儿带着欲望熟睡中。

“队长你手痒收拾别人,这会儿窝里反吗?”柳云若把常玟又扯回来,安放到椅子上坐着。

对他道:“认出那两个姑娘是谁?”

“有,有些眼熟,”女人光身子最扎眼,常玟还没细看面容。

胖队长冲上来:“一个是你的族亲堂嫂,一个是她亲妹。”

常玟想了起来,更加的害怕:“她娘家是官员!她们怎么在这里?”

胖队长对柳坏蛋不敬队长的一层火气对他发作:“你还好意思说!而且你害的我们也在这里。”

“请,请指教。”常玟总算意识到面前这两位没有坏心。

哗啦,门让柳云若打开,从外面提进几个人,都让五花大绑塞住嘴,有两个昏迷不醒,清醒的人则露出恐惧。

又数张纸笺放到常玟眼前。

看过,常玟暴跳而起:“这是陷害!”

“是啊,”胖队长抱手臂凉凉地道:“所以说因为你,我们才到这里来。本来我吊唁过你外祖父,就准备回家。路上有人拦下我,说特地从外省来,曾吃过我的请,还我大席面。我这么聪明,就知道有诈,我就跟来看看好拿贼,可巧儿,就救了柳坏蛋和你这笨蛋。”

柳坏蛋漠视的脸儿。

常玟哆哆嗦嗦:“现在该怎么办?”

胖队长和柳坏蛋对视一眼,这一会儿他们挺齐心。眼风打了打,达成共识后,才淡淡说出来:“去见我舅舅(岳父)吧,这么大事儿,请舅舅(岳父)拿主张。”

……。

到袁家书房坐下,看沙漏已近三更。有人往内宅里请,尚书出现在院门时,元皓小小欢呼一声,一溜烟儿跑了去。

“哼哼,迷药酒也喝了,还这么伶俐。”柳云若小声讽刺。

元皓已到袁训怀里,已不是孩子,但抱着袁训腰身,把个脑袋拱过来拱过去:“坏蛋舅舅,我白天来看你,晚上又来看你,你喜不喜欢。”

常玟都有些看不下去。

袁训含笑揽着元皓走到房中,逝者为大,先对常玟说节哀,再问他们来做什么。

柳坏蛋和胖队长争着送上纸笺,两个人为争功,离开那房子的时候,一家抢走一半在手上。

袁训接过,看了看,目光严峻起来。

这是一份契约。

声明张大学士虽已去世,但他的门生故旧会接着阻拦皇帝选秀。最下面的立约人,常玟、萧元皓、柳云若在内,还有张家的公子们,张派门生里拔尖的人。

“坏蛋舅舅,他们巧立名目把我们请去,给吃迷药酒,还各自准备几个姑娘在房里。我房里的也是京官的姑娘,官职虽不打紧,但紧接着有人把我们撞破。好似我们痛快地立约,就兽性大发玷辱官眷。不纳妾的名声全是假的不说,往日周济人的好处也成伪装。这是一重罪名上又加一重罪名。”

柳云若也是这样说:“说夜巡受过我的好处,天冷,薄酒一杯不要推辞,说的卑卑微微,我不好推辞就跟过去。果然有鬼。”

“是我救的你吧?”元皓瞪眼抢功。

“你喝了一杯酒吐袖子里了,我一杯没喝,倒要你救我?”柳云若寸步不让。

袁训为他们的争执微微一笑,目光继续放在伪造的纸笺上。

从信上看,大学士刚西去,元皓和云若就迫不及待要求张家余下门人继续阻拦选秀。这是要把袁家、张家及亲戚门生一网打尽。

要不是孩子们机警,这件事让“有心人”撞破,对寿姐儿也十分不利。袁家几时公然“阻拦”过选秀?

忠毅侯公然做的最出名事件,就是怕女儿许给太子受委屈,往金殿上辞婚事。又怕女儿早早出嫁,年纪太小身子受损,把她带走“祭祖三年”。

放眼全国,是祭祖路程最长的一个。

谁家祭祖要赶路三年?

在这件事情上,袁训从不出面谈论。前太子英敏登基以后,提出选秀的人相当多,有些是皇帝自己驳回,有些由大臣们阻拦。管他是阮、董、张家,袁家没有拦过。

当然,最有力的人是张大学士。这圈套才把常玟也圈进去。这是一下子想把张家也扳倒。因为没了大学士,张派门生失去在朝堂上的大依靠。

手指在烛光下轻轻敲动,袁训警惕高高挂起,但面容不改。大学士离世的当天就出事,这准备都不好说只有三年两年。从稳妥上说,袁家在即将到来的风波中,他更不能和常玟多说什么。

笑容满面道:“夜深了,云若代我送世子回府,家里该担心了。”

常玟总以为借这事件能和忠毅侯说些亲密的话,听到这句,猝不及防的垂了面颊。

袁训对他微微一笑。

------题外话------

么么亲爱的们,国庆过的好不好,中秋过的好不好,祝最后的假期圆圆满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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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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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让新奇东西系住眼睛,没看到自家爹爹的泪水。加福见到,抿一抿唇自然不笑话,而且她的心头暖暖的,鼻子也很想酸。

加福从来是福气的,她自己曾想过,不知道怎么修来,爹爹疼她,母亲爱她,有战哥这样的好丈夫,婆家人眼里不可能不如宝如珠。姐妹兄弟都是好的。虽加福不在家,儿女们却得到来自大姐、二哥、元皓等的照顾无微不至,可以称为圆满童年。

对着萧战湿了的面颊,加福也觉得面颊随时会湿,拿个帕子拭两下,先只顾得上自己。

加寿看到时,眼圈儿也红了。

战哥的泪水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他常年不在京里,小儿女们深受长辈们疼爱,他天生而成,爱和姐妹兄弟争斗的“窄心眼子”满了,流出来就成了泪。

加寿看得懂,她那常迎战的“窄心眼子”跟着满了,也有溢出之意。

一对夫妻明儿就走,哪一年回来不能知道。加寿不愿意伤感,宁愿…。

“咦?战哥你把茶水喝到脸上了。反正啊,你是不会流泪的人。你眼里哪有感动啊,知趣啊。就是凑趣,你也没泪水。”加寿把他大大笑话一通。

孩子们听到,齐唰唰看向萧战面上:“爹爹真的哭了。”

静姝扑上来,举着刚得到的一盒外国东西:“小讨喜的东西给爹爹,爹爹你别哭。”

萧镇撇嘴:“看好你自己别哭吧!曾祖父昨天就说,送爹爹母亲走,哭的不是好孩子。你呀,你从来不是好孩子。”

“长女永远是好孩子。”静姝反驳的相当有力。萧战一咧嘴有了笑。加寿把鼻子翘一翘。这姿势久已不做,但熟练依旧。

她和战哥之间没开战起来,孩子们先吵起来。

萧静姝双手叉腰,脑袋往前顶着:“我一定不哭,一定看着你哭。”

萧镇同“长女”计较的时候,孩子气是重的。学着一样的姿势,也把个额头顶出去:“肯定你要哭。”

两个小额头,黑的乌亮,白的如玉,越凑越近,越嚷越响亮。

“哈哈哈哈……”大笑声出来。

加寿手指萧战:“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萧战先回她一声:“娘娘,为臣我可要笑了。”加寿扑哧一乐:“笑吧,许你随意。”

“哈哈哈……讨嫌大姐小时候就是这般,半点儿错不了。”

加寿火冒三丈,站起来一摆手:“出去。”宫人们退下。皇后双手叉腰,亲身来演练小时候那一幕:“战哥你胡说。”

左右没有人,萧战腾的跳起,摆动身子摆动脑袋:“才没有才没有!”

孩子们傻眼,帮谁是呢?

加福使个眼色,孩子们心领神会,一起挡到加寿面前,对萧战笑眯眯:“爹爹,我们帮着姨妈,就不帮你了。”

“哈哈哈……”占上风的皇后大笑一通,离别的伤感随笑声而去,积年让战哥“欺负”的旧帐也畅快一回。

让重新捧贡物出来,眉开眼笑的帮着孩子们挑选。又把别的新鲜吃食赏给他们。

出宫的时候,共计三个大包袱。萧战背一个,左手挎一个,右手挎一个。静姝由母亲抱着,萧镇萧银走在左右,小手儿牵住衣角。一家人面上俱是灿烂生辉。

……

没到五更,梁山老王睁开眼。坐起来后,见身边老妻也醒过来。

“你再睡会儿吧,夜里照看铁哥和均哥,我听到你起来几回,白天只怕撑不住。”

新生的一对小黑战哥,肌肤如铁,老王取名,一个叫萧铁。老王妃说不中听,按家里人天生的力大,另一个叫名萧钧,意思长大后千钧的力气。

老夫妻一样爱如眼珠子,银哥随王妃安歇,静姝和镇哥,在加福出了月子,就陪伴父母。铁哥和钧哥不用说也要养在老王房里。

说到孙子,老王妃面有笑容:“家务事有媳妇在,白天铁哥钧哥睡了,我补眠不迟。”也坐了起来,伤感地道:“战哥和福姐儿要走了,福姐儿福星下凡,成亲五、六年,倒生五个孩子。再有第六个第七个当然好,只怕身子骨儿要养,不容易就有。以后啊,盼着他们回来就久远的很了。我哪里还睡得着。”

下床披衣:“我去看看早饭给他们用什么,战哥最爱吃的,加福最爱吃的,多多的做来。”

老王醒这么早本就是为难过,见老妻一说,心头更加闷闷。好在没一会儿,铁哥钧哥溺了,大哭不止。老王哄着睡,分不了心想别的。

早饭后,萧战和加福把孩子们轮流抱了又抱。萧静姝严肃告诫萧镇不许哭。

但出城到十里长亭,车里抱出小讨喜儿,已是满面泪哗哗。

车由外祖父袁训赶,三个大些的孩子同加福挤在车里。静姝是这哭模样,镇哥和银哥也差不多。

三个孩子牵着父母衣裾,得过长辈们交待不能哭。但忍不住的泪流。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假装自己没哭。

“呜呜,我没有哭,这水自己跑出来的。”三个全这样说话。

萧战心如刀割,腿如灌铅般重,爽利性子怎么也出不来,一甩头上马而去就万难做到。

再抱抱静姝:“长女可不能再哭。”萧静姝撇嘴忍着。

又抱抱萧镇,凑他小耳朵上低语:“爹爹和母亲走了,家里就全交给长子,当家的人别再哭了。”萧镇愁眉苦脸忍着。

最后就只有萧银放开了哭,让袁训接到手上哄着。

袁训也不舍,但狠心道:“福姐儿战哥,你们走吧,见不到,也就不哭。”

加福凑上来把爹爹手臂晃上一晃,袁训差点儿也泪奔。

夫妻们上马,都有垂头丧气,先打一马鞭子好生无力,哭声依然如尖锥般钻入脑海中。

“爹爹母亲,我们都没有哭。”远望父母,三个孩子舍不能中又再次放声。

哭腔说出这种话,萧战痛泪下来,重重一马鞭子,吼一声:“福姐儿走!”

马嘶鸣一声,四蹄腾空架云般掠飞。加福跟上,随从们也跟上,很快把孩子们哭声甩的看不见。

“呜……”一大声出来,萧战在马背上放声大哭。

……

“哈哈哈……。”笑倒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