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在路上互对着笑,执璞道:“我用心挑了衣裳,爹爹还是说不好,也罢,多换一回才是心里有静姝。”
如意也吐舌头:“所以我也乖乖的回来再添件首饰。”
换上一回再出去,袁训果然不说什么。带上小十、小六苏似玉和执璞夫妻,袁夫人照看老太太,等宝珠在家的时候她再去看,一家人往梁山王府来。
他们来的足够早,吃过早饭就出门,但和带着多喜的元皓等人同时到达。
多喜笑眯眯:“坏蛋舅舅,我们今天出宫是时候吧?”
袁训抱下她和加喜,又一回抱下增喜和添喜,韩正经从车里接下费玲珑,车是直接角门到二门,老王妃闻讯已迎出来。
老王在房门口儿迎接,见一大家子人兴冲冲,老王欢喜的眼睛快看不见:“呵呵,都来陪静姝和镇哥,你们这一大家子人真不赖。”
进去刚坐定,老王显摆他刚收到的茶叶,袁训把小讨喜抱到手里,宝珠抱起萧镇,外面又来一行人。
“我们来看弟弟妹妹了,”
齐王夫妻带着皇太孙乾哥、齐王世子晗哥、陈留郡王的两个孙子萧烨萧炫也到来。
多喜等已算大孩子,这四个是新淘气小鬼头。围住小讨喜大发言论:“咦,妹妹还没有变白?”
乾哥再次失望,对外祖父嘟嘴儿:“您说过几天就会白,可妹妹还是黑妹妹?”
晗哥也失望,嘟囔道:“为什么我是白哥哥,却有黑妹妹?”对舅祖父袁训不满:“舅祖父,我要白妹妹,跟弟弟一样白的妹妹。”
萧烨迸出一句话:“妹妹是晚上接回家的吗?昨天祖母说我顽皮,说我是冬天接进家的就这样。”
萧炫跟上:“一定是夜里接妹妹,为什么不白天接?”
引得乾哥也抗议:“我也要白天接的妹妹!不要黑妹妹!”
晗哥这会儿独显聪明伶俐,他迸出来一句话:“不要卖炭翁送的妹妹!”
房里人笑盐业,没有想到他说出这话,问他:“你说的是什么?”
晗哥清脆的背起来:“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摇头晃脑袋:“父亲教我念的,十指黑,妹妹一定是这样送来,所以才黑。”
说着,小眼神儿又对着梁山老王的黑脸目不转睛。
齐王哈哈大笑:“你小子这叫聪明劲儿吗?不得无礼。”
梁山老王哈哈大笑,凑趣的回他:“让你说中,我也是卖炭翁送来的,哈哈,这话太有趣了。”
费玲珑正在笑,奶妈推一把她,小声道:“小姑娘快说好话儿。”费玲珑走上前去:“黑妹妹也是你们的好妹妹,我们都要喜欢她。”费玲珑算是长一辈的孩子。
大人夸她说的好。
奶妈脸笑成一朵花儿,自从姑爷懂事,时常的带着玲珑到处亲戚家里走动,奶妈渐能明白这姑爷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盼着玲珑姑娘早早讨家里人喜欢。
奶妈还怕自己看错,她也不是能自作主张的人,回家去又问过费老爷夫妻,博得他们赞同,从此一心一意地教玲珑姑娘和婆家亲戚亲近。
玲珑姑娘说的这话,是在家里早就教过。
韩正经见到,小脸儿上也笑成一团花。
萧静姝因为不懂,听到笑,也卖力地笑出来,越看越像加福,袁训爱不释手。
侯爷肯割爱不抢孙子,他来的时候,老王由着他抱,插空儿取笑他的爱惜为乐,哪怕见到孙女儿对外祖父的笑容眼馋,也不和侯爷争抱。
曾孙的到来,居然带来两家在孩子们上面的和平,这也是老王事先没有想到。
太子夫妻不得空来,齐王却留在这里用午饭,这样的家庭氛围总是快乐的,直到饭后离去的时候,难免带给人恋恋不舍。
孩子们也一样留恋,如多喜在小侄女儿小侄子的床前再三的叮嘱:“我还来呢,你们要乖乖的哦。”
老王妃笑得合不拢嘴代孙子回答:“好好,我们乖乖等着姑妈再来看我们。”
袁训等还在再坐会儿回家看望老太太,加喜拜托给父母亲:“爹爹母亲好好的陪哦,别再让卖炭翁来看妹妹。”
梁山老王再次大笑出声。
乾哥等要回去午睡,告辞过正要走,听到加喜姨妈这句,话匣子又一回打开。
乾哥好大不高兴,嘟啦着小脸儿:“看看我在,就没有卖炭翁来,明儿我还来看着才行。”
晗哥笑眯眯:“一定是我不在了,他也才敢来。”
萧烨萧炫异口同声奶声奶气:“再来打出去。”
齐王招呼他们:“走了走了,回去好好睡,才有精力明儿来赶人。”带着出去上车后,齐王对妻子忍俊不禁:“卖炭翁送来的?这话是怎么出来的。明儿再教他们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只怕要说自己是月亮送来的。”
念姐儿也笑,但让车先不要走,看着元皓、韩正经送多喜和费玲珑五个上车,说一声:“路上小心”,让他们先行,和齐王再才坐车回府。
元皓等人把多喜送去常家,在大门上,好孩子等候已久,见到先关切:“看过静姝和镇哥了吗?我收拾去西山的东西不得去,帮我问候一声儿没有。”
“帮你说了,记得请桌大席面。”胖瘦孩子一起道。
多喜四个下车来,却是大方人儿:“好孩子姐姐,我们帮你说了,不要请客。”
胖瘦孩子扮懊恼:“大好席面让你们搅和。”
多喜扮个鬼脸儿,加喜扮个鬼脸儿,增喜扮个鬼脸儿,添喜也是一个鬼脸儿,笑嘻嘻道:“我们是送东西来的,可不是讨东西的。”
胖瘦孩子装出来气呼呼:“哎呀哎呀,好吧,原来弄错日子,今天不是讨东西的时候。”
常大人夫妻收到回话后,迎出在十几步外,见到小面容们嘻嘻哈哈的进来,心花怒放中不由自主的融化在这嗓音中。
“赶紧进屋去吃果子露,备下好些。”
在他们后面,韩世拓夫妻和韩三老爷也在这里。
韩常二家都不时常见到自家的小姑娘增喜和添喜,今天又沐休,听说四喜姑娘出宫到常家,韩家的人也来见见。
添喜奔到父亲膝下,张开手臂要他抱,韩世拓喜之不禁的抱起她,添喜笑盈盈:“太后说我今天不回宫,要我侍曾祖母疾。”
韩三老爷感叹:“多好的人不是,太后面面俱到,令人敬仰。”常家的人也一头。
带小姑娘们进房,把准备的好吃东西送上来,请多喜郡主上坐,索性的全都上坐。
多喜坐好,就很有派头的吩咐人:“把我们送的东西拿上来。”
东西是前几天往韩家送过一回,是什么事先已能知道。但打开来见到通体丹红的珊瑚一株,常家的人还是惊艳的有诧异。
瑞庆长公主的顽皮,估计全让儿子继承。多喜郡主肖似父亲沉稳性格,说出话来柔和而有威仪:“我们海边儿上得的,这是增喜分得的,太后说在宫里说人失手打碎,命送回家里,请府上收管。”
海边一行日子虽短,有白将军盛情,孩子们着实没有让亏待。不但每人尝了鲜,珊瑚和珍珠也分得不少。
她们带回来,一起送给太上皇和太后。太上皇和太后怎么会要她们的东西,帮她们分一分,送给皇后一份儿,珊瑚碎块小珠子赏赐给随行的人,余下的大家分分。添喜分得一株已送回家里,今天是增喜的东西送回来。
珊瑚虽不高,颜色也难得的正。常家的人也逛珠宝铺子,认出是外面虽有钱却不好买的东西,都哎哟一声瞪圆眼睛,再上前来道谢。
多喜端庄的命他们不用谢,对增喜看看:“还有东西,你送上来吧。”
增喜的奶妈搬上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好些珊瑚碎块。增喜送给祖母:“送去珠宝铺子里帮忙做成首饰,长辈们分一分。不用给多喜郡主,我已谢过她。”
多喜抬起手腕,有一个金线系着的珍珠串,手指一个:“这是增喜给我的,余下的,这个是加喜给我的,这个是添喜给我的。”
加喜添喜笑盈盈,也抬手腕,也有一串,不过加喜和多喜的一样多珠子,添喜和增喜的数目相同。
“我们也有,这些你们留下吧。”
孩子们说过,就开始比划在海边的热闹。
“这里一看,咦,有个珊瑚。”
“那里一看,咦,我又捡了个大珠贝。”
常家的女眷笑问:“敢问,这珊瑚和珠贝生长在浅水里?”
四喜姑娘溜圆眼睛:“是啊是啊,我们亲眼所见。”
元皓、好孩子和韩正经露齿一笑:“你们确实亲眼所见,我们帮忙洒一地的时候,你们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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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两队人,梁山王回营,游侍郎回京。一个占足便宜拢好人马放足心,一个吃足暗亏,各自走得头也不回。
……
烛光照出围坐的面容,不管面皮白净,还是肤色不好,都有一个共同的神情,默然的沉思着。
直到一句话出来:“想好没有?咱们决定吧。”
说这话的人又现出痛定思痛,发狠地道:“不给朝廷一点儿颜色看看,真当咱们是软柿子好捏。江强将军让梁山王杀害,至今咱们提起来只遭猜忌,哪有讲理的地方。说的好好的,不为难余下的人,却又把江沿将军拿走。”
骂道:“那个白卜就不是好东西,我早看出来!”
询问的眼光看一圈,伸出自己的手:“我,江水,头一个!”
余下的手也陆续伸出来:“我,江刀,算一个。”
“我,江岛,算一个。”
……
都说完以后,江刀问出来:“大家抱成团儿这话咱们已说过,现在可以问问怎么给朝廷好看吧?什么计策。”
江水闪动眼神:“没有咱们江家守这片海域这些年,这里能繁荣能安生吗?”手比划几下:“咱们打开门户,把海盗放进来。”
狞笑道:“让朝廷尝尝烧杀抢掠的滋味,他们才能记起咱们的好处。”恶狠狠在面上掠过:“没能救下江强将军,不能再丢了江沿。”
“我同意,但是自从水军老将严治广到兵部,兵部对咱们的约束颇为得法,现下没有太空当的地方给海盗登陆,悬崖他们愿意走吗?也不好进,又不好退。”
江水压低嗓音:“计策具体是这样的,让海盗偷袭,咱们追出海去,空当就出来。等他们烧杀完了咱们再回来上报损失。说好的,不动咱们的府第,咱们分三成。”
手指比划个三出来。
江岛不满意:“给他们肥肉吃,咱们只分三成?”
“知足吧,”江水露出气愤:“自从严老头儿到了兵部,有些事情瞒不过他,咱们不敢轻举妄动,附近海域近来是安宁了,那些海盗们没有商船打,近来怨言不少。”
叹一声:“给他们点儿甜头,下回好使唤。”
“那谁去知会他们呢,如你说的,咱们跟他们关系不太好了,去的人只怕受责难。”
江水笑一笑:“人选我有了,自家兄弟,咱们说过彼此不瞒,我叫他来给你们见见。”
大家答应,江水去外面叫进来一个人,生得斯文模样,自我介绍:“我姓班。”
“班?”江刀皱眉想起:“去年告示里要拿的人,不就是姓班吗?”
班仁不慌不忙:“是啊,自从告示贴出来,我往岸上走的少了些。这不,今年风声下去不少,才敢来和诸位将军们说话。这一票再不给我们,兄弟在海岛上快要饿死。”
江刀嘟囔:“也是海盗啊,那要缉拿的人就不是你。”把这个疑惑放过去,说些怎么烧杀的话,约好日期散去。
在他们走以后,房外的窗下有两个人悄悄离开,在安全地面上才敢呼一口气。
低声道:“报信儿吧,”
“再不报就晚了。”
……
海边的夜晚,海风不会小,但风声中似有异样出来,梦中的执瑜睁开眼睛,机警的对外面看了看。
见星光灿烂,还是一个上好的夜空。远处而来的脚步声,夹在风中细而低不可闻。
孔小青夜夜跟着他睡,方便起来侍候。这几天也悬着心,也醒来的他一跃而起,走到门外看了看,回到床前低声:“是张将军。”
执瑜就坐起来,眨巴几下眼睛使睡意消去,原地听着脚步声渐到门外。
张豪进来,把一个纸卷儿送过来:“世子请看,又是一个。”
“见到人了吗?”执瑜先问道。
张豪点头:“他警醒着呢,虽有头一封信送来,写明故人相见,请世子的人会他,也把我盘查了再盘查。”
执瑜勾勾嘴角:“他不认得你,我和他也不熟悉。认得他的时候还在京中,有您却是从军后。”
把纸卷儿展开,见上面和上一封相比,写的消息明确的多。字迹闪电般震撼到执瑜,他霍地站起来,在房中走动几步,虽是深夜也不能再等,吩咐面前两个人,张豪和孔小青:“请白将军起来,请范先生也过来。”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范先生的笑语:“我在这里。”衣着已着整齐的他施施然进来,手指夜空上笑道:“天色阴晦,多事之秋,睡不着还是起来的好。”
闻言,孔小青对着天空瞅几眼,见还是清风朗月一派明亮,摸自己脑袋:“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张豪在他背后拍一记,好笑:“你又不是范先生,走吧,你去泡点儿提神茶水,我去叫起白将军。”
白卜就住在隔壁,一叫就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又来了消息,大侄子,你的能耐没的说。”放下手就对执瑜翘大拇指。
执瑜但笑不说破,请白卜坐下,范先生坐下,张豪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也请他坐下,孔小青送上茶水,执瑜把纸卷儿给大家传看一遍。
上写着:“勾结海盗,意欲烧杀。”
白卜气的红了眼睛大骂:“江强的这帮子混蛋家将!好大的胆子!”跳起来紧衣袍:“瑜哥,我和你拿下他们,倒是一把子好功劳。”
范先生含笑:“慢来慢来,白将军,你怎么拿下他们?”张豪也笑:
“我们来的日子虽然不多,也打听一二。你的人马远不如他们的人马多,再加上海盗,你白将军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会儿上赶去送命给人不成?”
白卜望着他们有了一笑,重新坐下:“我不如你们,他们防备我,几回安插探子都没成。瑜哥到这里没多久就有消息,还一个比一个机密。当我现在就要冲上前吗?我只是给大家看看,我是个急先锋,这事情揽总的交给瑜哥。”
范先生和张豪异口同声毫不客气:“那是,我们出主张,揽总儿可不会是你。”
白卜笑上一声,范先生对他闪闪眼眸,忽然道:“但你白将军总是先来的人,这样一安排,像是我们喧宾夺主。不如公平些,你白将军的先生们也请来做个商议如何?”
白卜对他笑得含蓄:“先生难道不知道我的底细?我是王爷的人,王爷都肯把瑜哥送来,却不肯多写几句吗?”
一指范先生:“王爷信中说,送个不花钱谋士,”
一指张豪:“又说,送员大将。”
再叹上一声:“事情要办得私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想往江家安插人,江家也会这样想。我虽信我的先生们,但还是算了吧,”起身一揖:“有劳不花钱谋士拿主张。”
“不花钱谋士?”范先生脸有点儿绿:“这倒是王爷口吻。”有点儿悻悻:“指望他能评我句好听的像是很难。”
白卜卖弄自己知道的多,坏笑一地:“我见到您后,往京里荀侍郎面前打听,据说老王爷还叫您……。”
“饭铲头,我知道了,你不用在我面前总提。”范先生扮个不高兴,虽然他内心里对能长期占据老王心中“毒蛇”的地位还是荣幸之感。
白卜嘻嘻:“那咱们商议吧,给我见识见识,能让我家老王爷一直不忘记,您必然有了不得的主张。”
范先生带着很想板起脸,但不能耽误说话的神气,没好气一下,面色转为自如,徐徐说起来。
“江家能有这一手,可见以前没少和海盗勾结。江强数十年能霸占延宁郡王的封地,而不让朝廷起疑心,与他勾结海盗不无关系。”
白卜讽刺:“维持的假太平,在海域上的假能耐。”
“如今咱们人手不足,咱们要增兵马是头一件。”
执瑜晃晃信:“往京里救援自然要有,但假如日期紧急,等爹爹调兵马到此,来不及了吧。咱们得先有一个法子把附近驻军调动。”
问问白卜:“江家共有多少人马?”
白卜说了个数字,执瑜眉头紧锁,他房中有附近地图,让孔小青取来摊开,手点附近州县:“这里这里,咱们要调动这几个城池的驻军才能抗衡。”
“怎么调呢?水军没有调驻军的权力,咱们的官印令牌拿过去,他们理也不会理。要说有海盗到来,只会笑话白将军和我挡不住。再就发公文给江家……”执瑜自言自语。
白卜小声地道:“延宁郡王府是有调驻军的权力,江强接手以后,也有调驻军的权力,别的将军们一概没有。”
执瑜眉头不展:“这不仅仅能调驻军,还要事先安抚一方百姓,不知道来多少海盗,近海的城镇要卡着日子屯粮,严禁渔民出海恐遭不测。还要把团练乡兵组织起来……。”
白卜干巴巴:“团练连江强的帐也不买,江强几回想寻他们事情,因为他是水军,难抓陆地上的错才放过去。要禁止打鱼,令地方官屯粮,只有延宁郡王府还在的时候,为一方管辖有这权力。”
执瑜吐一口长气:“这事情有难度……”在房中转了一圈,面上坚持不改:“但也得办!”
这话语掷地有声,白卜钦佩地对他笑着,范先生、张豪和孔小青笑了起来。
烛光下,大家凑近了,对着地图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起来。只从窗外看人头乱动,热烈的好似战争已经预演。
近天明的时候,大笑声哈哈而出,把晨光下的海潮也似能冲破。随后,白卜走出来兴高采烈,张豪走出来容光焕发。将军大战前的兴奋,在他们面上一触即发。
范先生和执瑜同时出来,在房子前面欣赏初晨的海面,朝霞匹练似的自海中冉冉升起,平静的让人留恋不已。
范先生悠然:“世子,这一战拿下,您又得功劳了,家里人知道不知多喜欢。”
执瑜对他欠身,恭恭敬敬道:“多谢先生出好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