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无垠,出现在两匹马前的人,就只有布和的一百来人。
……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离开一箭之地,布和扬刀而来。
胖兄弟拨转马头就走,奔出片刻,一回身,乌光一闪,数道分出。布和舞的刀成一个圆在面前,“叮叮当当”,几声动静,布和是见识过的,也再一回脱口:“好箭法!”
再就嘲笑:“比你们的力气要足!”
接下来他可就笑不下去,他左右的人让胖兄弟打落马好几个。旧仇又添新仇,布和似愤怒的狮子下山,打马紧追不丢。
胖兄弟一回身,他的人就左闪右避。这一回一只箭也没有,把布和又气得一个倒仰。
胖兄弟又回身了,这一回乌光闪动,枝枝中的,又倒几个人下来。更激起布和万丈怒火,大叫给自己鼓劲:“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这个时候后面的大军已成一道影子,大军看他们也应是风飘无形。雪地里一跃而出张豪等人,张将军力拔泰山兮,咆哮一声:“给老子下来!”
他一左一右两匹马,马上人让他一把揪到地上,一脚踏中一个,又一拳打倒另一个将起未起的,打得那人颈骨发出格格一声,再也回不来。
别的人也不客气,纵身一跳,硬生生把马上的人冲到地上,也不要他的马,再紧跟一跳下来,在落马的人身上践踏几脚,还不行,就补一刀。
再加上执瑜执璞放箭,布和的人转眼就没有一半。
有一个人打马回去报信,执瑜执璞也放他离开。弓箭掩护得张豪孔青上马,奔向积雪而成的小小防御地。
半人多高的地方由雪堆出,夜晚一不小心就看成平地。布和吃亏吃红了眼,血染得性子发作,跟着胖兄弟们太近,胖兄弟纵马而过,他的马一头撞将上去,把布和颠到地上。
“腾!”
“腾!”
胖兄弟跳出来,弓箭已负好,铁棍握在手,面庞上毫不放松:“来来,咱们真功夫比划比划。”
“哇呀呀!”布和猛虎翻身似的起来,随口就装声势来上一声狂吼。但另一声“哇呀呀,谁敢欺负我老”,顺伯叫声把他的压住。
头往前一顶,顺手拔出他腰中没有用的短刀。那人滑出去,短刀飞掠划出一道寒光,把他钉在地上,就此这才停住。
又是一背,把后面的一个士兵摔倒,一肘带身子落到他心口上,这一个也吐血而亡。
张豪知道得罪他,赶紧奉承:“老将军威风不减当年。”
“我呸!干你的活计,再说好话也没用,记恨上你了!”
凌离受一晚上的窝囊气,在这里得到发泄。展开身法一面打一面骂:“大胖二胖是坏蛋!”
又一剑刺中一个,再骂:“大胖二胖是坏蛋!”
阮瑛也和他一样,边打边吼:“大胖二胖我恨你们!”
大胖二胖没好气:“度量小。”
除去霍德宝带走的人,余下的人也有几个受伤的,但远超布和的人。布和报仇心切,但经过这一年的等待,不是昏头昏脑。见情势不对,夺一匹马就要离开。
按说好的,二胖兄弟没有追,大军就在附近,他们逃命要紧。战利品都顾不上拿,只匆匆解下箭袋,打马离开。
等布和回去点上人马再来,这一追就是半夜。布和的马匹是连日行军,胖兄弟的马匹也有疲惫,两下里在马上不占便宜。弓箭上,胖兄弟占便宜。大家把箭留给他们射,每当有人追的太急,回手就是一箭。
褚大路的暗器也大放光彩,他不再计较能比金子,把暗器打得如雪花凌飞。
一早见到雪峰,更不疼惜马力策马狂奔,而布和暗叫不好,也没命的打马。
中午的时候,雪峰几在身边。虽还有半天的路,但胖兄弟们得意的回头晃晃脑袋,已有胜算在握。
布和看着他们取出鲜艳的布条绑在身上,就知道他们也懂雪山追人的关窍。气得七窍生烟的布和,也一样取出布条绑在身上。
而马速都慢下来,还没有人想在这里把自己命送进去。
前面的人牵着马连蹿带跳,后面的人也差不多,这一回比上脚力。
胖兄弟们顶着盔甲过山川,力气又有增长,在下午的时候,也没让布和追上,倒见到宝倌等人的身影。
宝倌等拼命招手,没有一个人大叫。而跟布和的人见到又有伏兵,叽哩咕噜说出来:“看上去他们早有准备,咱们回去吧。”
布和爱护自己的性命,是为亲手报仇。但见到二胖兄弟又有准备,他心一横:“你们走吧,我陪他们葬在这里。”
眸光如聚天地间戾气,眉宇似带出无限凶杀。抬手阻止跟的人再劝时,见到前面又生变故。
无数条绳索从伏兵手中抛出,袁执瑜等人各握住一条后,扬鞭打马,让马儿对着伏兵站的地方过去。
布和与他的人眉头惊跳,都有了一声:“不好。”见上百匹马狂奔已到伏兵之处,他们一闪身子放马匹进去,扬起手臂拽绳索,扯开喉咙放大声:“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经过山的回荡,这嗓音如雷震耳。而胖兄弟等人身子一伏,利用绳索的力量在雪地上滑行,他们也大吼不止。
宝倌的人少,胖兄弟的人多,按理说拉不过来,但宝倌事先把一些绳索固定,有些人没有人手扯动,自己一扯绳索,雪地上也一样滑出去很远。
滑,比深一脚浅一脚走的要快。他们箭一般的越行越远。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扬声还在。跟布和的人魂飞魄散,不管布和答不答应,把他的马缰一带掉头就走。
雪峰的上端,塌玉断银似的,雪白的气浪之后是蜂拥而至的积雪,雪崩开始。
……
“哧!”
“哧哧!”
最后几个人滑到山洞里,霍德宝尖嗓子更响亮:“快,堵上!”准备好的石头往洞口去,堆雪一般在下方,而他们在下方的这个山洞口不及时封好,雪挤进来多少还不知道,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七手八脚的一通堵,孔小青不放心,带几个人取好刀剑削断好些钟乳石,尖端弥补住缝隙。堆的约有一里路长,大家互相看看一个不少,长长的出一口气,随即畅快的有了轻轻地笑声。
头顶震动声里,凌离开始发作,跳过来就是一拳:“大胖二胖,你们两个混蛋,吃我一拳!”
执瑜执璞边笑边躲,阮瑛也上来追打。凌离脸绿的回不去,那个膈应劲儿牙根都是松动的:“他还拍我屁股,小爷要能不要,不要了!”
顺伯劝他们不要打:“雪崩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咱们还是寻路吧。”
这路是他们来以前走过的,按记忆去另一个洞口。
走着走着,褚大路忽然正色道:“瑜哥璞哥,回去赔我一条好底裤。”
“嗯?”胖兄弟脑海里出来无数想像,但是奇怪:“你没有落单的时候不是?难道是城门混乱,你也让人……”
扮女人的可开心了:“谁下的黑手揪坏你的底裤?嗯,我们虽扮女人,但底裤护的还好。”
褚大路挑眉头:“是我自己揪坏的。”慢慢吞吞:“让我包珠宝,巴根这老小子,宝石太多,带的碎布不够,我就把底裤撕开包了珠宝。”
大路一波射珠宝是几包,射的次数不少。
执瑜执璞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差点不能回去见小红。”
凌离等本以为有个伴儿,听完继续懊恼只有他们是让“侮辱”的。寻个大路的错儿:“你就不能拿里衣包吗?”
“里衣是我媳妇儿做的,不能撕。我还没有成亲,媳妇儿不给做底裤,能撕。”褚大路开始算帐:“我的底裤是苏杭二州的上好细布,银子赔少了,我家小红一定不答应。”
二胖偷偷对大胖道:“大哥,咱们别劝他。让他算底裤不值几个钱,母亲送衣裳来会有他的也就抵消。别不让他算,他想起来他的暗器还没有算钱。”
大胖吓一大跳的模样:“是啊是啊,他的暗器可全是金子计价。”
俩兄弟缩头缩脑袋,装出好生愧疚那条底裤,由着褚大路念念叨叨算下去。
……
山外,又是一重天地。雪白而可以在此刻湮灭天地的雪花仍在漫延着,以几可以和声音媲美的速度狂奔着。
布和等人就在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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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亲爱的们,明天就写到太后哈。
{}无弹窗想到家人会难过,胖兄弟们无奈,贵公子们也苦瓜脸。可大雪鸟飞绝,上哪儿能轻易送信回去。霍德宝在军中的经验跳出来,宝倌摇头晃脑:“哥哥们不用白愁苦,赶紧的咱们办完事情,早早的回去,太后也好,伯父叔父们也好,担心自然平息。”
都说宝倌说话有道理,注意力回到执瑜执璞临时画就的城图上。
“上一回爹爹他们来,没有逛遍全城。但是从苏赫旧府第,就是如今的城主府直到城门这条路倒是清晰。建个城不容易,想来没有天灾不会轻易改变街道,那还是这条路。”
胖手指点着弯曲的一条线:“这路是这么长。咱们要是让发现,从府第打出来是这么远,但是破城门要费功夫。如果坚持到城门再打,便宜的多。如果能出城门那就更好。”
方澜问道:“上一回是怎么出来的?”
“执璞岳父先准备好些大风筝,就像加福的风筝那样能带人。”执瑜执璞说到这里不算回答完全,因为上一回不是用风筝出来。
但这个比喻形象,人人见过加福的风筝,人人听得懂,人人为难:“这个北风刮的带劲,可上哪儿能弄来风筝。”
执瑜打消他们这念头:“弄来咱们也用不成,”双手比划下放风筝在风中的扯拽:“爹爹还预备几百人放风筝,才能把人带出来。咱们打散以后跟过来的人数放不动。”
“那就打出城呗。”初生牛犊的贵公子们语气中带着这有何难。
执瑜执璞齐声道:“先想想怎么进城吧。”
袁训和当年的梁山王小王爷、如今的梁山王进板凳城的详细,受一个原因主导,在外面说的不甚清楚,贵公子们因为不清楚,想当然的回答:“跟上一回一样的进城。”
执瑜执璞眼光闪一闪:“你们愿意?”
“愿意啊。”显然凌离等人还没有发现严重性,只有宝倌憋住气竭力不笑。
“那好,你们全装女人,我和二弟当押送你们进城的兵。”
干脆的话把凌离等人面上的镇静打落,这流落在冰天雪地中的异邦也能自如的镇静,冰雪遇火的大片大片消融,直到现出下面的惊慌。
“为什么装女人?”
“不许羞辱人。”
胖兄弟无辜的摊一摊手:“你们说用和爹爹一样的办法,爹爹和梁山王伯父、我岳父、执璞岳父就是这样进的板凳城。”
手指回到图上:“所以我们知道这城共有五个,中间的是城主府,四面的以前供商贩居住,但自从苏赫丢了盔甲,仇恨往来的商贩,说他们给爹爹当了内应,不许商贩们居住,如今四个城里全是兵。不用计谋更不好进。”
当年从袁家小镇前往板凳城的人,是和妻子团聚的一伙子人。葛夫人那年没去,葛通是苏赫血洗袁家小镇的时候,随陈留郡王前往救援,就不在一伙子人里。
但宝倌用力点头,他是事后葛通听别人说话,转告给儿子。
他这一证实确有此事,凌离等人可傻了眼,呆呆讷讷的,半天才迸出来一句:“那也不是一定要当女人吧?”都有欲哭无泪之感:“装成女人?我们宁可撞墙。”
胖兄弟眼珠子转一转:“梁山王伯父装过女人,如今也没见撞墙过。”
凌离等人的心情这才好些:“不可能,王爷装女人…。扑哧”先乐一个,眼前晃动王爷的大黑脸儿、铜铃眼睛,再就哈哈大笑:“谁信啊?大胖二胖你小心,你为诓我们胡说,等回营去,在这件事情上和王爷战一边儿,仅限这一件,哈哈,王爷装女人还不把全城的人都吓到吐,是了,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城。”
贵公子们全大笑不止。
胖兄弟们不笑,目光狠了狠,凶巴巴道:“扮还是不扮!”
地洞不止一个,侍候的人在别的地洞里,凌离手随便一指:“现成有女人不是,二胖你们从军都高人一等,奶妈丫头一个不少。有劳她们也罢。”
京里出生的胖兄弟回山西,随后遇上苏赫血洗袁家小镇。太后给他们换了两个会功夫的奶妈,后来的孩子们奶妈也全是会功夫的,贴身侍候的丫头也是如此。
二胖从军,每人带两个奶妈四个丫头,也跟在这里。
阮瑛也道:“何必要我们扮羞辱,又不是咱们没有女人。”
“那你们几个怎么进城?”执瑜手指一半:“你你你,”
执璞手指一半:“你你你……”
胖兄弟齐声:“以前总觉得自己细腰如柳,现在想扮异邦兵也不行。”
“异邦兵也有瘦的人?”贵公子们反驳。
“瘦的人没有你们这么细皮嫩肉。”胖兄弟再次驳回。
凌离吃吃,阮瑛结巴,方澜掉了下巴似的含糊嗓音:“那那……袁叔父也是蜂腰好不好?”
“笨蛋!刚才说过,以前周围四个城里住的是商贩,有好些汉人走动。现在这里也有汉人,不过盘查的严紧。扮成异邦兵更容易。”胖兄弟把拳头动几动:“还有没有理由?还能找得出来吗?怎么能让女人去扮女人,万一受辱怎么办?”
叽叽咕咕小声道:“可是太后给我们的人,可是太后给的…。”
贵公子们越听越不对,怒了:“那我们受辱怎么办?怎么回京去见家人!”
二胖兄弟振振有词:“你们中的谁让男人摸一记是要紧的?在军中大家伙儿下河洗澡,几万个男人看过来看过去……”
一幅难以描绘的猥琐场面在贵公子们眼前铺开,他们一起犯下恶心,再就挥拳过来,低吼道:“看我揍你!”
二胖兄弟大笑躲开,再接着贫嘴:“看过来,看过去,早就让男人看个精光。”
地洞不是太大,很快短兵相接。张豪走到这边听一听,里面“砰砰啪啪”打得火热。
张将军笑一笑,守在洞口上。明知道二位公子不会寻他帮忙,但候在这里准备拉开。
……
雪大得迷人眼睛,一小队二、三十个人往板凳城而去。前面的几匹马,每个人马上都有一个横倒的人,老羊皮袄子半卷,露出一截花花绿绿女人的衣裳,和偶然让北风卷起的雪白肌肤。
“又吹起来了,”执瑜对北风凶神恶煞,为凌离把袄子拉好,小声安慰他:“等进了城,你就暖和。”
面庞对地的凌离抬一抬头,散乱的乌发掩映下,面庞胜雪欺雪,真有些像个绝色美人儿。他咬牙切齿:“大胖,办完这件,我揍扁了你。”
执瑜耸耸肩头漫不经心:“好啊好啊,办完这件再说。”
城门将到,有巡逻兵出来,手指周围四个小城:“什么人?先去哪里等着搜查。”
一个黑脸儿满面油光的魁梧男子过来,一扬手,抛过一个小袋子,说起异邦话来。
钟南还是听不懂,把他急的不行。
孔小青跟他并肩,眼角见到暗暗好笑,因风从面前来,说话小声不会让听到,帮他翻译:“二爷报家门,咱们是送女人拍巴根将军马屁来的。”
钟南由衷的羡慕:“这家门是在营里就准备好的?”
“不是,”孔小青为自家小爷有得色:“咱们虽一直在山里走,也遇到过搜山的敌兵不是吗?还绕过几个山中部落。没粮食吃就打一仗。捉的俘虏小爷们审问过,把他们肚子里几岁吃奶都掏空。”
钟南也见过一回表弟审人,当时南哥颇不耐烦,心想他多大娶老婆这也问,他族中有几个女人这也问。现在回想还是大有用处的。
果然,巡逻兵收下小袋子,打开露出满意,手指中间城主府的那城,对他们笑得不言而喻,让他们自己过去。
钟南牢牢记下这一招,小袋子里东西是他们杀的俘虏身上的战利品。这里的人大多喜欢佩饰物,二胖兄弟让收好,现在也派上用场。
钟南喃喃:“那会儿我还以为瑜哥璞哥给家里人备礼物呢。”孔小青又听到,笑道:“当然是这样想的,本打算回去大家分分。但要用了,也就拿出来。”
钟南翘起大拇指不说,还用力点头。
城门上回过话,也是说某个部落的头人,以前是送过女人给巴根将军的,这一回又打发人来送,也顺利进去。
扮女人的凌离阮瑛吃了一点儿小亏,守城的兵见说是女人,淫笑着在他们衣服里面摸了摸。面往下在马上,身前碰不到不用担心少东西,但后背上一片发麻,跟让世上最肮脏的东西玷污没区别,让凌离阮瑛对二胖兄弟的怒气又高涨一层,但也没忘记在他们垂首有限的视线里查看街道。
城主府上,又用珠宝把傲慢的管家打发。二胖兄弟扮的再像也有稚气,张豪将军出面,也塞上一些珊瑚珠子绿松石,卑躬屈膝:“头人特意给巴根将军准备的重礼,还有话要回,这些女人我们亲手交给巴根将军。”
管家瞄瞄他:“将军不在,放下女人,你们可以走了。不然等到哪一天。”
张豪大胆扯了个谎:“呵呵,听说就要回来了,就让我们亲手交吧。”
他恰好蒙对,巴根有前行的兵回来,是说他就要回来。管家也不知道这些送女人的头人和主人怎么说的,收下宝石没再撵他们,让一个奴隶带他们去住的地方,在城主府的最外侧。
和中原相比,这城主府的格局和大小差得远。入夜以后,进来的人很快寻找到书房。
二胖兄弟催促的是:“公文公文,全包上走。”
凌离等人着急:“暗格暗格,还有盔甲没有?”
苏赫以前拿这里当藏宝库,巴根也是一样。打开暗格,又很快掩上大半边,里面尽是宝石,暗格门全打开,宝光赛似房中点了一盏小灯。
二胖兄弟咧开嘴,摸摸怀里:“咱们带的珠宝用不上了,这里的足够。”对褚大路招手:“这些全归你了,按咱们说的法子,包起来。”
巴根这人贪财心应该比苏赫重,贵公子们在房里搜了又搜,除去珠宝就是公文,宝剑盔甲这些居然没有。
房门重新打开,褚大路轻身功夫好,他在最前面。顺利就到最外墙,褚大路把这城主府一通鄙夷:“中原随便出个园林也比这里大。”
一队巡逻兵六个人过来,褚大路从最后一个跟上,不知他用的是什么,只见从这些人身边一掠而过,这些人一个一个往后就倒。按他说的,贵公子们一拥而上,从后面抱住人不要摔到地上动静太大,有的人就抱住兵器,拖到墙角阴暗处看时,双眼翻白已然气绝。
“大路,这是毒药?”哪怕这里还是险地,也想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