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轻描淡写,只会更让葛通心如明镜。葛通勉强笑道:“大恩不言谢,”嗓子一酸,话哽咽住。葛通张开手臂,把袁训狠狠抱一抱,用这个做感谢,再去感谢别人。
他回来的时候,几个心腹加上夫人。这去的时候,一辆马车几匹马。看着越走越远,霍德宝脆生生叫道:“父亲母亲,等我快快长大,就去看你们。”
葛通的嗓音远远回来:“我等着你。”
大家目送身影不见,才各自回城。葛大人一家对前太子党们感激不尽,袁训更是不同。
……。
“圣使,”大白天里,门窗糊上黑纸,里面暗无光线。回话的人在门外悄声:“姓葛的走了。如您所料,忠毅侯去送行。”
“说了什么没有?”
“有个兄弟在草堆里只听到一句,忠毅侯说,这个你带上见王爷,后面的计划我送给你们。”
房里的人有些激动,语声起了波澜:“让人路上拦截姓葛的,看他带的是不是出兵的章程。忠毅侯府,速速探明。”
“是。那我们是不是继续和袁二过不去,掩饰咱们意在出兵章程。”外面的人询问。
“圣使”断然地道:“当然!我算无遗漏,梁山王今年明年怎么出兵,只能是在袁家放着。”
他检查的轻轻嗯着:“不会兵部,不在。”
外面的人翘起大拇指:“您这一计把镇南王吓得不轻,更勾得袁二每晚京里溜哒。听说她白天进宫侍奉太后,晚上还要陪咱们熬精力,女人身子不好的,也就要病了吧。”
“那就太好了,不过我的卦相里她无病无痛。就是……”圣使停下来,独自在黑屋子里沉默。他为太后算过,太后的阳寿还有,不应该病才是。
也许是太后的东西是旧年,算起来没有准头。他这样想着,对外面吩咐:“太后这一病,对袁家的弹劾全不起作用,倒是听说欧阳家的倒了霉。他家大公子也是我的旧相识,上门会会他,告诉他我回来了,让他想救出姐姐的话,那一年我要的东西再送一件过来。”
外面的人答应着,出门往欧阳家里来。
欧阳住正六神无主,听到后似喜似狂:“林教主回来了,他没有死?太好太好了,”
上门的人把话原样说过,欧阳住为难:“他那一年要的东西……”是太后的物品。
欧阳容和皇后作对,忌惮太后诅咒她早死,花大价钱让张姑子拿到几根太后的头发。
而今欧阳容打入冷宫,欧阳住弄不来,尴尬的支支吾吾,半天不能回答。
------题外话------
求票,哈,这两天事情多,过几天补多多的字
情势又一次严峻的摆到皇后面前,她受过的两年苦难重回眼前。而记恨中的荒唐无声骂,从一张张红唇中出来,占据整个脑海。
她哆嗦着,怒的面容歪斜,瞪视着太后病重,这就公然和自己作对的人,牙缝里迸出来话:“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哎哟,娘娘您又冤枉人了!”欧阳容象征性的欠欠身子,但夸张的叫起屈来。
“娘娘您总是这样,这让我们可怎么办呐,好好的来贺您过节,您无事又生出事情来,您是不打算改了不成,只是逼着我们去死,您忍心吗?”
欧阳容一面说,一面眼睛还在嫔妃们中试图寻找同盟,或者是炫耀她的成果。
皇后眼前一黑,没有晕过去,但怔忡的茫然一片。太后这还在呢,她就敢无礼。这要是太后不在,皇后觉得危机重重。
她忘记拿身份压过去,也有一个潜意识压也没有用。她的丈夫,九五至尊的皇帝,皇后对他伤透心。天管地管草虫会管自己,他也不会偏帮自己。
一时间,皇后脑海里乱哄哄无数与欧阳容交恶的场景。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恶毒的……
欧阳容见她不回话,冷笑一下更是说的带劲儿。今天不把皇后借机拿上一把,与柳家是死仇的欧阳容知道自己无路可走。
反正是解不开的仇,反正迟早要交手,反正……
她正说得起劲,外面有人怒从心头起,大声斥责道:“容妃娘娘,您太无礼!”
欧阳容一惊,见加寿在宫女簇拥下走进来。
德妃贤妃端妃顿时有了慌张,纷纷起身指责欧阳容:“你把我们吓住,容妃大胆,怎么能轻慢娘娘!”
欧阳容恨的心头滴血,但加寿对她有震慑,她满心怨毒,也识相的退后一步,把脸儿垂了下来。
加寿对皇后见礼:“给娘娘请安。”皇后流下泪水:“寿姐儿你看她们……”把加寿扶起,握住她的手。
加寿安慰她:“娘娘不要生气。”随后沉下脸:“容妃娘娘,您难道不懂规矩!”高声道:“来人,去回皇上,容妃冲撞皇后娘娘,罚俸半年,移居霜华宫半年。”
欧阳容气的颤抖,尖声道:“你敢让我去冷宫!”差一点儿她要说出你算什么东西,但让加寿冰冷的双眸封在口中。
加寿冷冷对上她的愤怒:“我还没有说完!容妃娘娘,给皇后娘娘叩头认罪!”
“太欺负人了!”欧阳容愤声。
加寿不理她,对另一个太监道:“去回皇上,容妃目无法度,蔑视中宫。罚俸一年,移居冷宫一年!待其改过,方许回宫!请皇上允准!”
欧阳容跳了起来,对着加寿就要过去,看她鲜红指甲伸在前面,好像要掐人。
皇后的愤怒让她引动,大怒道:“你敢!”见跟加寿的太监倒也干脆,不用发话,直接上来拦住欧阳容,劈面给她一记巴掌。
嫔妃们不安的惊站起身,耳听得“啪”,欧阳容摔落倒地。跟加寿的太监面无表情:“太后有旨,她身子不便,寿姑娘代太后料理宫务,容妃娘娘,难道没去你宫里宣读过!”
欧阳容恨声,指甲死死抠在地面上,眼睛里快要喷火:“好,你们狠,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