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袁训和柳至的情意

侯门纪事 淼仔 8053 字 9个月前

冷捕头打心眼里瞧不起,两个小王八蛋,没事儿闹不和。以冷捕头知道的,太子殿下就是其中一个担心的人。

余下的连渊他们也担心,但有时候能把袁训柳至撮在一个桌上喝酒,哪怕他们对着骂一顿饭,也不算是生死仇人,别的人多少能放下心。

如今看来是白担心,冷捕头鄙夷,幸好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你们打架,我还要叫声好。

暗骂,就知道你们是俩骗子!骗天骗地骗太后!哼哼,冷捕头更把关安衣裳拧得紧紧的,跷着脚看热闹,同时哼小曲子,我这里看热闹……

“哧啦”,关安把衣裳撕破冲了上去不说,抓着空儿回头大骂冷捕头:“难怪你姓冷,果然是个冷的!盼着你冷你老婆冷你儿子冷你家祖宗十八代!”

冷捕头干瞪眼睛,你骂的太损了。

这里离柳家不远,柳家的门里也同时出来一帮子人。袁训见状,往后面一退,直接跳出战团,顺手把关安拦住,对陈九挑眉头:“你要杀他啊,快点儿,我等着看呢。”

柳至破口大骂:“滚,看热闹的滚开!”

冷捕头眉毛眼睛动动,这话不是滋味儿不是。好似在帮忙的走上来,却走得慢慢腾腾,同时在心里骂,装,我看你们装到什么时候!

压根儿也就不用他上来,柳家的人足够应付。还有两个和袁训骂上:“姓袁的,我们看你女儿份上忍你不是一回,你今天找这些人来,想要我至哥性命不成。走,和你大理寺打官司去!”

袁训一脸的悠闲:“你就是打御状,我也陪你。”

柳至没好气:“别理他,这些人不是他找的!”骂人的少年讪讪住口,关安开始挑衅:“我说,走啊,打官司去啊,你不敢去,你是小娘生的!”

少年变变脸色,然后冷笑:“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小娘生的!”关安尴尬一下:“啊,啊,”这就无话可说。

那走得最慢的冷捕头终于走上来,拧鼻子抚面颊拍衣裳,对一旁的战团视而不见:“这里怎么了?刑部侍郎在大街上打架。”仿佛这会儿才看到袁训,冷捕头满面堆上假笑:“侯爷也在?你们这是尚书侍郎又打大架不成?要打,打真的才好。”

袁训柳至一起冲他皱眉,冷捕头自言自语:“这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岂有此理,当别人都是睁眼瞎子。看我,就不上当!”

说话间,杀手们让拿下。袁训叫上关安:“没有打狗的热闹可看,咱们回去。”

柳家的人一起误会,一起愤怒,谁是狗?不久前才因为加寿姑娘而打算对忠毅侯消释前嫌的人,这又生出揍袁训的心。

柳至见到也不说破,摆一摆手让家里人安静,对袁训冷笑:“今天是你找的我,我现在没功夫会你,下一次该我找你了吧!”

“你还记得这一次下一次,上一次你当街打的我不是?”袁训耸耸肩头,和关安扬长而去。

走出街口,知道内情的关安笑骂:“姓柳的除去柳至,全是一群坏蛋。这下子又要背后找咱们的事情。”

袁训撇嘴:“谁怕他们。”找到自己的马,和关安继续回衙门当尚书。

这个时候,消息慢慢的传开。

这个时候,一顶官轿进入丞相衙门。

……

“各位同僚,老夫我年迈多病,平时有劳各位送公文给我一阅。老夫我虽然不在衙门,知道各位也是用心的,也是不结党营私的。”

席连讳在公案后面讲话,两边坐的人里,魏行冒出冷汗。他心里有鬼,一直转悠是帮嫔妃还是帮太子,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见到席连讳已经吃惊,听到他的话句句入心,魏行坐立不安。

不是他胆小,是他心里有鬼自己谨慎。但好在席连讳说完,并没有单独和谁说话,就推说不快坐轿回家。

他轿子出门,大街上消息传到这里。魏行背后一寒,有什么一溜从脖子后面冰到大腿根。

把手边的公事整理过,魏行往刑部和顺天府来打听事情。他特意注意人缘,有几个结交的人,谈不上生死知己,说几句话还行。

魏行听过出来面如土色,他想起来了!

在不久以前,柳至让家里人和嫔妃们家里屡屡生事,忠毅侯府的关将军“路过”,把叶嫔的家人打了一顿。

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听完今天的事情,魏行回想到鲁豫驸马还在刑部为侍郎的时候,他和柳至抢案犯证人,王恩认得的那一家三口,柳至去拿人,鲁豫也去拿人,结果柳至和忠毅侯当街打起来,一家三口让林允文派人趁乱杀死。

凡是有忠毅侯出来的地方,都不是好事情。今天是陈九暗杀柳至——魏行是听水大人说过的这个名字,他刚刚也从刑部里证实抓的有陈九此人——结果让忠毅侯给搅和。

这两个人不是不和,这两个人是背后暗通款曲。这个想法让魏行毛骨悚然,因为他没有避开嫔妃家人,水家也好,欧阳家也好,都知道他参与其中。

好在他主要以劝说为主,把挑唆说成劝解的话,但嫔妃们在宫里一旦失势,魏行可不愿意陪着这些娘家人遭殃。

担心让他的疑心上升到最高点,心想忠毅侯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今天暗杀,他今天出来?难道有内鬼出来。

这又让他想到最近出现的鲁豫驸马,他主动登门欧阳家,说太后在宫里迫害嫔妃,本着他对太后曾有过节,他跑来报信也好,挑拨离间也好,大家深信不疑。

魏行深深锁起眉头,查内奸倒好办,轮流在他们面前试探一下就成。但如果有人是内奸,魏行想我得退出来才行,不能再和他们掺和在一起,影响我的大好前程。

不容易进的京,不容易留在丞相手下。魏行不会让任何人和事情破坏。

想到这里,见衙门也就在前面,他走进去,面上怯色惧怕早就收起,坦然的回到公事房。

……

幽幽的烛火又只剩下小小的一块,欧阳容在烛光中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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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拼、斗、狠,最少!不是有些人的菜。

写温馨出来,理当还作者温馨。作者不是受谁影响,是该约束的地方,不再放过。

再次声明,更新推迟不是玩去了!有工作,天天准时更,那才更慢!

本书写的是情意,家人或兄弟。从开始到现在,主线从没有不明确过。

今年不结,作者不着急。没有番外,所有情节要交待清楚。

看过评论,下面的明天写吧。与影响无关,作者累个半死为自己,不必不讲理的说为别人。但也可以不为自己累,轻松一回。

静心看我的文才有受益的地方,不敢说有多少大道理,至少有一方宁静。

从现在开始,不再接受不理解的话。评论区谨慎。

求票票,这个永远不再忘记。

我弄错的地方我道歉,指责错了的谁还作者公道?

混迹青楼的小邹,有他的知趣之处,一般不会到家里来见宝珠。宝珠猜到出大事,让称心如意在房里,自己走出二门。

……

忠毅侯府大门的里面,有几间小客厅。这也是给等候的人坐着用茶,田光和小邹就让带到这里。

田光在宝珠引荐给太子殿下以前,是个平民,很少见过大宅摆设,他对着客厅吃惊也就罢了。小邹呢,却是混迹青楼。见过客人带几样好东西的人,也和田光一样吃惊。

装内行,小邹闭起一只眼睛看条几上的瓷瓶:“这是前朝的,这一定不是新烧制的。”

田光呸他一口:“别在我面前装你见过东西,二爷家里不会摆普通东西,这我也知道。”

小邹嘻嘻哈哈回身:“那咱们猜猜这是官窑上出来的,还是…。”话在这里断住,人在这里怔住。

田光就骂他:“看花了眼吧,”顺着小邹眼光看过去,这一看,也原地呆住。

见几个水灵灵的丫头,穿着轻红嫩黄衣裳,好似地上的鲜花儿一样,引着一个青年妇人过来。

这位贵夫人穿一件说不出花式只见好看熨帖的锦衣,步子姗姗极尽妍态。发上不管是珍珠也好,还是宝石也好,放出的光芒射出多远夺人眼目。但和她带出英气的气势相比,差得不是十万八千里。

有的人是衣着涨光彩,这位夫人是光彩映衣裳。

田光和小邹张大嘴,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二爷忠毅侯夫人。

田光和小邹都见过宝珠女装,但兴许是让忠毅侯府的气派给震住,眩惑的不知自己,在宝珠进来后,他们竟然把行礼也给忘记。

跟随来的丫头们悄悄地笑:“一对呆头鹅。”宝珠轻笑招呼:“站着作什么,坐吧。”田光和小邹才针刺般惊醒,讪讪的难为情坐下。

都让二爷的美貌勾了魂似的,田光手足无措,就推小邹:“你说有事情对二爷说,你说。”

小邹那大茶壶不管见谁都有三言两语的流利不知去了哪里,涩巴巴眼睛不敢看宝珠,嘿嘿道:“二爷说最近京里可能不太平,让盯着点儿。我没事情就满街乱转。这白天姑娘们睡觉我没事情做,睡不足晚上哪里来的精神…。哎哟!”

弯腰抚脚踝,是田光踹他一脚。田光瞪眼睛使眼色,低声骂:“废话你娘的,姑娘们的话也出来了!”

小邹回瞪他一眼,但是注意起措词,还是放不开,干巴巴地回:“我在外面乱走,遇到帮闲的闲汉叫王七。王七以为我揽生意,叫住我说邹哥,口外来个大客人怎么不去兜搭,我说那你带路,姑娘们挣到钱不少分你……”

在这里后悔失言,抬手很是利落,“啪”,一巴掌清脆的煽在自己脸上。丫头们低头偷偷地笑,田光无奈,训斥道:“你啊你,捡正经的说。”

小邹也对他急眼:“你不打岔,我早说完了,你别再插话,兴许二爷听完有主张,我说晚了二爷怎么行事。”

宝珠含笑:“你别急,细细的说也不错。”

小邹坐着哈哈腰,满面卑微:“是是,二爷您听好。王七就带我去,我一看,嗬,这他娘的是什么口外客人,”

田光听他粗话出来,又要瞪眼,宝珠示意他不要开口。

小邹这就顺利说完:“他刀疤脸,大长高子,这不是十几年前在京里打伤人的陈九吗?十几年前他和梁山小王爷,现在是王爷了,和小王爷手下的混混严大扫动刀子,把严大扫扎得动弹不得,险些丢了性命。小王爷发狠要他的命,他逃出京外。”

宝珠认真聆听。

“我装认不得他,结果呢,他像是也把我忘记。我知道这小子有好色的病根儿,约他来玩姑娘。当天晚上他真的来了,睡了一夜离开,”

田光又开始不自在,丫头们也涨红面庞。

小邹浑然不知,继续道:“我去找姑娘们,说分给王七钱。姑娘们告诉我,说这个人来路不正。我心想当然,衙门里几年前还张贴他的告示。姑娘们说他睡觉也抱着一把刀,不是强盗也是土匪。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二爷的话,我说那你们晚上套套他的话。结果,”

在这里神秘的一笑,宝珠更凝神来听。

“他相中小香杏,把话全套出来。他说他来办大生意,小香杏说杀人才是大生意。他说他杀人。小香杏说要杀个有名的。陈九说大大的有名。小香杏最听我的,妈妈要打她,我帮她说过好话。到半夜,套出来他要杀的人叫柳至。”

宝珠震惊。

“日子就是今天,他昨晚上和小香杏约定,今天就给她赎身子带她远走高飞,小香杏不信他,一五一十对我说。二爷,我知道柳家和你家不好,但听说寿姑娘放柳家好大一个人情。二爷要是不想让柳至死,现在去拦下陈九还来得及。”

小邹是不会认为什么慈悲了,什么讨好柳家了。他们市井出身,今天用得上张三打王二,明天也许就要王二帮忙斗钱六。他只管把消息送来,袁二爷是不通风报信,还是作人情,小邹都不会认为二爷软弱。

宝珠心里怦怦地跳,她知道袁训和柳至生分,袁训心里也不好过。只问一句:“此事属实!”

小邹担保:“假了二爷拿我脑袋走。”田光总算给插话,鄙夷:“二爷用不到你这样的夜壶!”小邹哈地一声瞅他,田光骤然红起脸,好似要滴血。

丫头们竭力不害羞,而宝珠没放心上。这就唤过丫头:“快去书房里叫小子过来。”

很快过来一个人,宝珠把陈九的来龙去脉缩成句:“赶快去见侯爷,有人今天要杀柳至大人,刀疤脸,大长高个子,刀上裹着粉红帕子。”

小邹又要笑出来,这粉红帕子是他让小香杏撒娇撒痴绑上,免得二爷要办事时不方便认出来。

小子飞奔而去,宝珠安心一些,从容地来对小邹和田光道谢。让人取赏银来,小邹说不要。又说得罪二爷,不是事情急不敢往二爷家里来。就和田光走出来。

走出这一条街,是人少的小巷子。小邹率先翻脸:“老田!我说你太丢人了!”

田光还发怔:“你怎么了!”

“二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二爷到跟前,看你眼睛瞪的。你偷看好几眼,不害躁!”

田光火冒三丈:“害躁也是你!你比我看的多!”小邹振振有词:“以后都不许看。二爷不是你我能多看的。记住没?”田光让他气乐掉:“我呸!看你装相!以后你敢乱看,我也不轻饶你!”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去了,但嘴角都上弯着,二爷真是能文能武能杀能和气能绣花还能威风。

好样的!

…。

袁训大步出衙门,报信的小子跟在后面。尚书上衙门是马车,关安把自己的马送过来。

袁训接过,看似镇静的脸上隐有不安,但还算能沉着的吩咐,先让小子:“你回去点齐人,要是那杀手没动静,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小子答应着去了。

袁训再看关安:“柳至的行踪不定,我去找他,你去找冷捕头,让他过来帮忙。”

关安不太乐意:“我走了,你要是遇到不止一个的杀手,你一个人怎么对付?”

“这是在京里,又不是咱们打仗的时候在荒郊野外。”袁训面上是一刻不能再等,一跃上马,打马就走,关安没有马,从理智上也明白袁训是对的,撒丫子回兵部借了一匹马,骑上去寻找冷捕头。

街上行人正是热闹时分,小子回家,关安离开,袁训强壮的镇定换成一片茫然。

柳至不是伏案的官员,他可能在东面,也可能在西面。京城这么大,一个不好他还可能出京,袁训头一个想法不知所措,我去哪里能找到他!

如果柳至有闪失,随后这个想法浮上心头,让袁训心痛如绞。他不是妻子如衣裳兄弟如手足的人,也不是妻子如手足兄弟如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