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特大黑锅柳至背

侯门纪事 淼仔 14502 字 9个月前

蒋德和护卫们簇拥着车辆,这就要走,京都护卫们急了:“哎,丢下一地的死人,总得有个人留下说话吧。”

袁训狠狠瞪了他一眼,袁侯爷今天女儿让刺杀,头发梢儿上都占着理,这一眼瞪得带队的人矮上半截:“您别和我来火,我公事公办!”

蒋德没好气:“太子府上来说话!”喝一声:“走!”车骑呼呼啦啦的走了。

又出半条街遇到太子带着人过来,太子颤抖着嗓音,心里先入为主以为和柳家逃不脱关系,不然是谁这么着急的不想让加寿出门?

不敢看袁训,对着车里就叫:“加寿你好不好?”加寿欢天喜地。

加寿刚才见到爹爹没事情,知道蒋德将军和自己的人都没事情,小心思里还没去想什么人刺杀自己,又见到太子亲自来接自己,加寿从车帘里露出面容,是开心的模样:“有爹爹在,有蒋德将军在,我好好的。”

太子一口气松到一半,加寿绷紧小脸儿,又是几句话出来:“只是,你不该来!太爷爷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街上乱,谁许太子哥哥出来的!”

她义正词严,太子惭愧难当。把加寿抱到怀里,下巴贴住她的额头,喃喃而又激动的道:“没事就好,有我在,谁也不许动你!”

大热的天,他和加寿的汗水呼的出来,加寿没有说话,太子也顾不得冷热。

他只要这胖胖肉感的小身子还在怀里,还在自己身边俏皮的玩笑或者是指责,觉得天好地好一切都好。

袁训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一对,都还算是孩子,不会有大人的情恋,但山盟海誓的味道扑面而至。

暗想着,姑母处置的不差,太子和加寿像是分不开。

这种内心自己有的分不开,才是真的打不断割不开,才是真的在以后风雨里也会相濡以沫,艰难困苦中不离不弃。

他静静看着,没有分开他们。

直到太子自己放开加寿,他面上有了泪,但见到加寿一头的汗水,太子忍不住有了笑容:“把你热着了,”转身吩咐自己的贴身奴才:“快把寿姐儿接住送回去,多送冰块给她凉凉。”

加寿问他:“你不同我回去?”小面庞上满是担心,像是太子离开加寿,也会遇到一拨子刺客。

太子心中又生出感动,柔声道:“我去看看是哪些人大胆,我很快就回来。”

“不许,乱呢,你跟我回去,不许去乱地方。”加寿还是这样说。

袁训也正不想要太子这会儿过去,太子现在去看现场,他也得陪着过去,耽误他办另一件事情。就劝道:“等街上禁严,殿下再去看不迟。现在寿姐儿要担心,您和她一起回府去,先给寿姐儿压压惊。”

太子也就没有办法,把愤怒压下去,袁训送他们回府,出来,打马真奔柳家而去。

……

“滚出来!一家子下作的东西,做的全是下作事情!”关安速度不错,袁训隔条街都听到他的大骂声。

柳家的人手持棍棒也出来一堆,但让柳至拦住。柳至让骂的灰头土脸,但是知道又出了事情。他深深吸气,克制着家里人。还能好言相向:“关将军,上我家就骂,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安狡猾的不回答他,指着他也是大骂:“做下事情你不认,你还是人吗!”

柳垣等人让骂的火气腾腾,纷纷道:“别和他废话,他敢白日打抢,我们倒不敢应不成?”

柳至反身就骂:“都给我闭嘴!”有的人对柳至都怒气冲天:“你怕什么!你忍来忍去为什么!你有好处吗?他现在骂的不是你吗!”柳至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他:“滚回去,不要出来!”

袁训在这个时候到来,和柳至面对上面。

第一眼,袁训是错开柳至的眼神儿,只把面上的怒气给他。柳至见到他,就和对上关安不一样,勃然的,柳至怒了。

跟关安半个下人生气,柳至觉得犯不着,再说也不明白原因。但和袁训对上,柳至怒火蹿起多高,比他挡住的家里所有人火气都大。

“小袁,你给我解释!”柳至边说,边把袖子一挽,把拳头捏得铁紧露出来。

柳家的人都觉得痛快,吆三喝四:“就是这样,他敢生事,揍他!”柳至恼的脖子上青筋爆起,他这里还没有问明白呢,后面一堆怂恿的话,激得他心头火起,反手一掌,把离他最近的多话人又推到一旁,骂道:“滚!”

“呼!”一扭身子,重新怒瞪袁训,杀气腾腾离暴发不远:“说!”

袁训冷冷淡淡:“小柳,你我相交十几年,”

柳至骂道:“少废话,说缘由!”

“我们跟兄弟一样,”

“我呸,说缘由!”

袁训眸子骤然冰冷,嗓音也抽起:“现在,做不得了!”手一抄,撩起衣角,缓缓的掖在腰带上,把原因说出:“就在刚才,我女儿在往太子府的路上让人行刺,小柳,谁给我解释!”

柳至身子一晃,他家里离那街上远,还没有听到。他顿生不妙之感,凭着能耐立即道:“审!”

袁训寒面对他,在别人是悲愤交加,但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袁训的眼神还是飘开,不和柳至对准。

侯爷冷冷回话:“人全伏法!”

柳至眼前一黑,电光火石般的他洞察明了。巨大的黑幕呼啸着把他包裹,沉重而又无法突破,逼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黑锅!

这大黑锅!

这……柳至有片刻生出恐惧,整个家族包括皇后都在面前晃动,像地震中的危房,梁砸下来,墙碎裂,地基也片片分开,蝴蝶似在风中化为粉尘…。耳边传来怒骂声,让他醒来。

柳家的人怒气不打一处来:“姓袁的,你血口喷人!”

“你仗着太后胡作非为可以,污蔑我们家你休想!”

有几个从柳至身后跳出去,摩拳擦掌:“来来来,不就是打架吗!我们奉陪到底。丞相在世的仇还没有和你算清楚,咱们今天清帐!”

“不死不休!”

关安和他们反唇相击,袁训眼里根本没有他们,只盯着柳至。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回来,是直直观察柳至神色。

柳至恢复平静,或者说阴沉下面容,再没有刚才的波动。他刚才卷好一只袖子,这一会儿直接脱衣裳,外衣交给身边的人,露出里面一身的短打衣裳,走出来,仰面看看天,还是碧空如洗,没有乌云腾腾,像是这样能心安不少,正脸儿对上袁训,袁训的眼神再次闪开。

柳至镇静,但嗓子无端沙哑:“必有一战不是,来吧,就我和你,别的人不配!”

袁训一句话没有说,除去大衣裳,露出里面也是一身短打。

都是习武的人,不管天气热,外衣内全是方便动手的装扮。不是为了今天来打架,是平时为了防身。

关安带人后退,柳家的人也后退,让出一片场地,袁训和柳至同时走入对方,相隔有数步远停下来。

习惯性的都举手,是以前对练养成的,先行个礼。见到对方动作后,一愣神间,没拱起就收回。

目都如寒冰,面都如冰川,内心深处都让揭去一层,以前粉饰太平的,认为可以和睦相处,自欺欺人的全没有,伤痛惨烈的对决浮上心头。

一个人咬牙,你还我清白!

一个人横眉,必有一战,决不后退。

十数年兄弟情抵足眠同桌酒相对坐不请而来的涌上心头,两个人都痛苦的摇晃了晃,同时出手进步。

呼呼风声中,游斗在一起。

都没有用兵器,也不许有人帮忙。看似没有生命之争,但拳风脚舞如疾风之巅,风声烈卷扫荡九洲乾坤。

卷起地上的泥土小石子,哧哧有声往两边投出,有的砸在墙壁上,有一道白白的印痕留下。

四面寂寂,围看的人都是有着恼怒,但无端的有什么鼓荡在心头。似长川沙漠落日下的最后一声驼铃隐入黑暗,带出来苍茫。又似倾盆大雨随风卷来,把黑暗笼罩无俦。

关安是带着愤怒带来的,不知为什么,他叹一口气。

而对面的柳垣观点,也一口气轻叹而出。

同时听到,关安收到叹息,狠瞪柳垣,柳垣也紧抿上嘴,瞪住关安。

耳边,拳声,脚动,肘横,掌臂,风声各一,处处袭来。让两个人都牢记袁训和柳至的交待,不许任何人出手相斗,否则就是和他们两个人同时过不去。

关安只努力瞪大眼,柳垣也竭力把眼珠子翻出去,形成另一副局面。

……

皇帝暴躁的近似咆哮:“这是谁干的,朕决不轻饶!”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皇帝本来想早早看完奏折,会个美人儿。御书房新到几个宫女,水灵灵粉嫩嫩,皇帝看在眼中,一直没有没功夫下手,想的挺好,让这一出子搅和不说,在京里行刺和行刺加寿又全是不能放过的大事情,把他气得也鼻歪眼斜,和面前跪的两个鼻青脸肿的人有相似之处。

这两个人是袁训和柳至。

柳至仆地哽咽:“臣不敢辩白,但恳请皇上明查,如果这事情与臣有一丝一毫的牵连,臣愿意死罪。”

皇帝恨恨:“要是你,朕把你全家满门问斩!”柳至只是叩头,袁训却梗着脖子道:“冤有头债有主,回皇上,臣不耽误明君,臣只要那为首的人!”

皇帝对着他也是一肚子的气:“看看你的模样!成何体统!忠毅侯,你为加寿伤心朕能明白,但你身为官员,不等有司裁决,和柳家争斗,知法犯法,你也有罪!”

袁训也仆到地上:“臣知罪,加寿是臣的爱女,她有半点儿委屈,臣就管不住自己!”

皇帝直接摔了个东西!

问到袁训脸上:“朕对加寿还好,还是太上皇和太后对加寿不好!你这话就是欺君之罪!太后对你宠爱过头,把你惯的胡言乱语不知礼仪,来人,”

正要说把表弟撵出去,冷捕头求见。

皇帝让他进来,冷捕头是事情一出来,太子知道他老公事,让他去验看刺客的来历。

冷捕头回道:“刺客一十三人,是江洋大盗的身份,臣起到的时候全没了气,衣上刀剑上也没有线索,也许是路过没钱用,见寿姑娘车马富贵,亡命之徒捞笔钱用。”

皇帝难得的对冷捕头不耐烦:“加寿车前车后的人不少,今早又有忠毅侯在,十三个亡命之徒就敢动她的车驾,你糊涂了不成!再查!”

冷捕头瑟缩着退出。柳至恳求道:“请皇上容臣去看看,也许能看出什么,洗清臣的家声。”

皇帝凝视他一会儿,冷淡地道:“你去看看也好。”柳至谢恩退出,书房里只有皇帝和袁训两个人,皇帝对着表弟的“尊容”再端详几眼,余怒未息的让人取来药酒,命袁训就在这里内服外用,斥退人,换成安慰的口吻。

“这事情要弄明白,你不许再乱打乱杀。眼里没有朕不成?去吧,好好安慰加寿,一会儿我有好东西给她,让她不要害怕,有朕在,谁也不能动她。”

停一停,又恼火上来,对着袁训又是责骂:“不许惊吓太后,不许太后面前搬弄!太后问起来,你就说是亡命之徒,临时起意。太后若是生气伤心,我只拿你是问!”

袁训陪笑,他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这一笑滑稽的很:“太后要是听别人说的,问我,我不能不说,也不能欺瞒太后不是?”

“你好好哄着就是,只不许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就行!”皇帝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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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见到太子和加寿过来的是太后,她无时不注意着加寿,这是在袁家也警惕不已。

加寿听过几句话就出房门,太后随后问她去哪里。嬷嬷们回说掐花吧,太后才没有理论。

见到是太子过来,太后不意外,也没意料中。是来也挺好,不来太后也没有想着。

她看出来这个孩子有了心结。

这正是太后想要的结果,太子真的窝在心里,太后心疼他,但不会手软。她眼前的一片富贵绮丽已不能让她放心,她要的是自己百年之后,加寿也还有富贵绮丽。

日光下面两个长长的身影,一个掩住一个,也许以后是他给她遮风挡雨,也许以后是她给他无限温情。

只看到一高一矮手拖着小手,两小无猜模样,太后就不许任何人把他们分开。

……

太子进来的时候带着不敢抬头,但太上皇和太后对他都温和。他放下心,看房里还有别人。

梁山老王看孙子在这里,瑞庆殿下是来看加寿的在这里,香姐儿、加福和萧战以外,还有一个不大的男孩子,加寿说是表弟叫禇大路。

这里的热闹让太子微润眼眶,让他更不后悔过来。因为在母后那里有天下无比的珍宝,也没有这珍宝难换的感情。

太后对他含笑:“你来得不巧,好吃点心没了。”和以前一样的亲切。太子讨好的笑笑。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的难,因为他生长在皇家。不管是什么难什么风雨,他都是应该承受,师傅们也会这样教导于他。

他现在只要和加寿还好,太上皇太后不生气就行。

笑容满面的回道:“下次我早早的来。”

加寿本来就没有忘记,这就插话:“我留着呢。”有预感似的对萧战白一眼儿,萧战鬼鬼祟祟回她一个坏笑。

“取我的点心来,我和太子哥哥分吃。”

金点心盒子送到面前,加寿打开,空空如也。

这就压根儿也不用想,加寿小脸儿一沉:“战哥儿,我的点心呢!”萧战满不在乎的回她鬼脸儿,所问非所答:“加福爱吃。”

太上皇等人笑起来,太上皇打趣梁山老王:“我一辈子没发现你们家有情痴,这天生出来的,是怎么回事?”

梁山老王诉诉苦:“我为这事情也烦恼,战哥儿别的都随我家,就是这一点儿不是我家的。”

一推,就到亲家镇南王府上去:“这是他们家的根源。”

现任镇南王妃瑞庆殿下抿唇笑:“不是吧。”但心里却觉得是的,一定是的。因为自家的夫妻恩爱,在房闱中镇南王开玩笑,也说要学忠毅侯。

大人们开着玩笑,加寿和萧战觉得坐着吵不过瘾。加寿跳下地去,双手叉住腰,准备大吵一通的架势。

萧战也摆好姿势。

香姐儿大为开心,笑眯眯添火浇油:“我帮大姐。”

加福笑眯眯:“我也帮大姐。”

她一说话,后面永远有个接话的人叫萧战。萧战乐乐呵呵:“我帮加福。”

太上皇忍俊不禁,唤他一声:“加福不帮你,你怎么办?”萧战想也没想:“那我也帮加福。”

老王和太上皇相对而乐,都说着这个孩子跟加福应该是上辈子修来的情份,萧战沾沾自喜,对着加寿更得意洋洋:“认输吧,加福有我,我有加福,你呢?”

一个大鬼脸儿先甩过去,萧战这几天都见到加寿在家里,他不太懂两宫之争,也知道加寿是不讨皇后喜欢避出宫,说话还不知道轻重的萧战昂着脑袋说加寿:“你家也不当了,宫也不回了,你就一个人,还敢和我争。”

香姐儿嘟嘴儿:“大姐有我,我不是人吗?”

萧战不怀好意地瞄过来,香姐儿没等他说话,就气得呼呼的,下到地上,也要摆好姿势时,萧战出其不意尖叫一声:“麟哥儿快来,这里有个小古怪!”

“坏蛋!”香姐儿大怒,跑了出去,留下萧战原地得意。

大人又一波的笑声里,萧战再次面对加寿,继续坏笑,小眼神儿不时扫过香姐儿坐过的椅子,那上面空的,那说帮忙的人已经少了一个。

太子不会和萧战计较,是让萧战的话弄得心头一寒。就势对太后恳求:“还让加寿来管家吧,加寿不在,饭不饭茶不茶的,看着不像。”

太上皇莞尔,才说过梁山王府出个情种,自己膝下也出来一个。寻思着皇家不可能有情种,就想到自己身上。

天气已热,自己偌大的年纪还陪着太后来看孩子,自己也是个情种不是?

太上皇欢喜,他是平安退位,虽有定边和福王造反,但和皇帝交接没有金戈铁马,自己评价自己,皇帝当得不错。

这又是个情种,看来自己的人着实不错。见太后微笑沉吟,从表面上看是还在和皇后怄气,太上皇探过身子,为太子帮腔:“你就答应吧,免得我陪你看小六,小六不会走,我认了。怎么还要来看加寿?加寿小腿儿跑得快,倒要我来看她,没道理不是?”

耳边有笑声,是瑞庆殿下嘻嘻一笑。太上皇把她也说进去:“看看瑞庆就是来看我,倒不要我去看她。”

这就加寿也有希冀,黑宝石似的大眼睛睁大,等着太后答应时,萧战不乐意了。

战哥儿往前一步,对着太后噘起嘴儿:“我好容易赢一回,您别答应,我还没有说完呢。”

太后还没有回话,褚大路对没和加福玩成有意见,褚大路笑道:“没羞,男孩子和女孩子争。”

萧战的坏笑转向他:“你等着。”

禇大路立即摆出不服输,大声回答:“好。”

话音落下,萧战奔向梁山老王,利落的爬到他膝盖上面,小手抱住祖父肩头:“帮我的事情做好没有?”

老王只要和孙子亲近,就笑得眯起眼,一迭连声答应:“就来,应该在路上了。”

萧战就下来,正眼也不再看禇大路,回到原来对峙的益,小腰一叉,又和加寿准备开吵。

加寿哼叽:“输了的,把点心还我。一人只一块儿,我没有吃,太子哥哥也没有吃。”

“告状精,等加福吃剩下的给你。”萧战气哼哼。

加寿恼道:“我吃剩下的从不给二妹三妹,为什么三妹吃剩下的要给我?”

萧战蛮横地道:“你不吃你要什么。”小手一挥:“别要了!”

太上皇又看向梁山老王:“这将来去打仗,不讲理可以占上风。”梁山老王为孙子粉饰:“为将帅者,出奇兵出奇言也。”太上皇指着他告诉太后:“此人教不好孙子。”

老王欣然得意,把太上皇这句话当成是赞赏。

大人们的话结束,房中激烈的争吵出来。

……

加寿:“你还我点心还我蜜饯还前天拿我的红荷花。”

萧战:“你吃慢玩慢了花我不拿就蔫了,”小手对房顶子举起来,好似大人祈祷一样,带着悠然气死人不偿命:“全是加福喜欢的。”

加福欢快地拍着小手:“大姐加油。”

梁山老王笑评:“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

加寿给加福一个笑脸儿,转向萧战就又黑小脸儿:“打了我的知了钓走我的鱼喂我的小马,以后不许!”

萧战悠然:“加福喜欢。”

太子看不下去,笑着帮忙:“我们加寿也喜欢。”加寿得意:“就是嘛,我也有人帮。”

禇大路又来出气:“大姐我也帮你。”加寿更得意,对萧战晃动手指:“加上三妹,我有三个人帮。你呢?”

加福热烈鼓掌:“大姐加油。”

萧战不放心上的泄了密:“你无处可去,岳父岳母说哄着你,不然,我们才不理你。”

这话是无心而出,有心人难过,太子心头又让砍一刀似的,有血喷涌而出,就要来回萧战话时,房外有孩子笑语声出来:“在这里是吗?”

“我们快点儿去。”

萧战大喜,腾的往外一跳,又傻眼:“咦,不是我的?”

外面过来几个宫衣彩绣的小姑娘,是小公主们。

在房外就叫:“加寿加寿,我们来看你了。”加寿小脸儿晶莹上来,先对萧战翘起小鼻子:“这也全是帮我的。”再答应:“好,”出去迎接。

看见不是自己的帮手,萧战火大的又来问祖父:“给我帮的忙呢?”梁山老王摸摸他的小脑袋,试探一下:“今天不来,今天输一回就是。”

“不好,我不要输。”萧战大声反驳,太上皇也看在眼中。对老王道:“这又是常胜将军一流了?”

老王带着期盼:“托太上皇吉言,是吧。”又把抱怨带出来:“不过他现在只是个争加福的常胜将军。”

太后笑着道:“你这是吃醋吧?怎么有醋味儿呢?”梁山老王愕然:“我又吃醋了?”自己乐了起来。

太后奇怪:“我说话有这么好笑?”老王解释给她听:“在家里我的妻子说我和福姐儿吃醋,太后也这样说,这不就成了真。”装模作样的摇头:“哎,我跟个孩子吃上醋了。”

总有点儿自鸣得意出来,太上皇不答应:“这吃醋的事情,我先,你排后面。”

斜眼在房里找找:“小六呢?那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要太后每天来看的那个呢?”

老王哈哈大笑:“原来臣的醋有根源,是紧随太上皇出来的。”太上皇满意:“凡事儿我得在前面,你靠后。”

瑞庆殿下用帕子掩住唇,笑得花枝乱颤。听听孩子那里,又是一通的热闹。

小公主们帮着加寿问萧战:“战哥儿你又胡闹欺负加寿,怎么敢说加寿不管家不进宫?”

“加寿明儿就去管家,给我们好多好多梅汤,让我们荡一天的秋千,你胡说。”

萧战以一对多也不退让,粗嗓门儿更哇啦哇啦,一句都没有少回。

“她今天没管家,她今天没进宫。”

“街上的梅汤才好喝呢,加福爱喝。”

禇大路跟在里面热火朝天:“男孩子欺负女孩子,你还不尊敬姐姐,你不是乖孩子。”

萧战忙里还有功夫不住往外面看,终于,他再一次对上禇大路,笑得整个房间似乎全在震动。

大笑声:“哈哈哈哈……”

太上皇又欣赏他:“大将军的气势出来。”

小大将军大喝一声,手指禇大路:“就是他!”

花花绿绿的十几个孩子,全是姑娘。最大的跟太子差不多大,最小的拖着鼻涕,顺着小王爷的手指处,进来就把禇大路围住。

禇大路一哆嗦,还没明白出什么事情:“怎么了,怎么了?”

萧战仰天长笑,开心之极。加寿狐疑,不愿意问萧战,怕他又接着得意,去问太子:“战哥儿又出的鬼主意?”

太子取出帕子,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眸盎然:“不管他有多少主意,我都向着你。”

加寿喜滋滋儿的点头,太子让萧战的话膈应住,有一句话在心里闷着,这就补上:“只要加寿喜欢。”

萧战没完没了的加福喜欢,太子听得受不了。

身后,一声接一声的话出来。

“你叫什么!褚大路!不许和福姑娘玩。小王爷不许,我们陪你玩。”

年纪最大的十二岁,算大姑娘的那个,是梁山王妃房里的丫头,把禇大路一拎,就往房外面带,大小姑娘拖鼻涕小姑娘跟在后面,使用吃奶的力气推着,禇大路大叫:“你们干什么,快来人啊,”

“出去,我们和你玩,要玩,有我们。”把禇大路弄了出去。

太后指着小王爷,笑的说不出话来。太上皇却指着梁山老王笑:“有你这样的祖父,就有顽劣的孙子。”

太子也是大笑,瑞庆殿下是边笑边说了个好字。加寿撇嘴儿:“这损招儿,只有你想得出来。”无意中把梁山老王说进去,房里人都没注意就是。

萧战自觉得上风占干净,和加福出去玩,那块点心到底没还给加寿。

加寿把点心忘记,有小王爷陪她吵架,也是一种玩耍。又有妹妹们帮着自己,太子向着自己,小公主们来看自己,出门儿招待她们逛园子喝梅汤。

太子和太后太上皇说定明天一早加寿还是管家,浑身轻快告辞出去。太后太上皇和老王在袁家只呆到晚上,热闹繁华中各自回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