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丞相是个程咬金。

侯门纪事 淼仔 11238 字 9个月前

这就弄成鲁豫死死地要他说这几个人名,一心要揪出几个狱卒内奸。林公孙苦笑,他林公孙在定边族里已经是内奸名声,再在京里也落一个内奸名声,他还能往哪儿去寻生活?

这不是走一处臭一处吗?

林公孙烦的不敢去见鲁豫,在他住的地方上苦思搪塞鲁豫。

他坐着想,站着想,睡下来想,一直都没有主意,正抱着苦恼,今天又想推病不去见鲁豫,房门让人敲响。

“我是跟随马丞相的官员,姓魏,单名一个行字。”

林公孙回说:“素未识荆。”

魏行微微一笑:“林先生,你是我举荐给鲁驸马。”

林公孙张口结舌,啊上两声,魏行用袖子拭泪:“王总兵死得可怜,唉。想我们约好,他年底把老母接到京里,我把妻儿接到京里,都是年底做寿,”

林公孙放下疑惑,重重叹气:“他对我也是这样说的,我还准备好去参加王老夫人的寿宴。可是……”

“伤心无用处,林先生,王总兵不在,我有话就自己来说。鲁驸马一心想办成事情,你空有才识,怎不帮他?”魏行是个表面和气的人,不落泪的时候一直有微笑。

林公孙眉头一拧,他的苦恼心思再次上来:“我让他逼得好苦。”

“眼前有一件大事,你怎么不去提醒他?”魏行笑容更多。

林公孙有他的几分聪明,这就长袖一揖:“请大人指点。”魏行轻笑:“皇后娘娘受冤屈,柳家现在没有人出头。就是柳家出头,也不如别人说的中肯。何不去请鲁驸马揽这个好儿?能和柳家结盟,日后也受太子和娘娘感激。”

林公孙横眉瞪眼:“我我我,我看不出来。”

“你听仔细。”

魏行进来时关上门,回身又看上一看,慢声轻语,一一的分解。

“娘娘是六宫之主,膝下有太子殿下,她犯得着去诅咒别人?”

林公孙寻思:“女人争宠哪有道理可讲?”

“娘娘就是诅咒别人,会把符纸丢在自己宫里?”

林公孙觉得有理,点一点头:“我也觉得这里不对,那符纸一定是要留着?”

“假使娘娘真的诅咒别人,皇上会不发落?”

林公孙觉得有什么把他脑子一敲,有三分明白出来。

他瞪着眼:“是啊,我也觉得这发落得轻。”

“既然不发落,宫中的事情,自然能封锁。这次却是皇亲们到处张扬,把娘娘失德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魏行意味深长:“是谁这么急的要说娘娘失德呢?”

林公孙咧咧嘴:“您问我,我哪儿知道,我对宫里的事情不清楚。”

魏行笑了笑:“那就只从谁受益上面猜就是?”

林公孙一愣:“有谁受益呢?宫里别的娘娘呗,皇上一生气,就不去皇后宫里,别的宫里多去,”觉得好笑:“哈哈,咱们从现在打听着,往谁宫里去的多,谁就是受益的人。”

魏行摇头笑:“非也非也。”

“那…。我不知道。”林公孙嘻嘻。

“你只从娘娘失德,谁得到好名声上去想?”魏行高深莫测。

这下子好猜得多,满京里由皇亲们府上传出来过,林公孙脱口而出:“袁加寿!”

电光火石般,他如醍醐灌顶。

“是太后!”

这就不费什么功夫能想到,随后,又一次冲口出来话:“这是陷害?!”

林公孙自己说出来,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行眯了眯眼:“你看,这话你去提醒鲁驸马,他会怎么说?”

林公孙笑了:“他就是真糊涂,我也会告诉他,身为朝臣,守的就是朝纲正纪,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弄鬼才行。”

他不敢见鲁豫的忧愁一扫而空,他这就可以大摇大摆去长公主府上和刑部,对鲁豫说另有一个大案子,可以博得太子和皇后一世的感激。

魏行鼓励的点一点头:“那你就去吧,不过鲁驸马一个人不成事,我去见马丞相,让他也去。”

“去什么?”林公孙又糊涂。

魏行今天对他很耐心:“去把林允文的命保住,不然他一死,符纸是伪造就死无对证。”

林公孙大吃一惊:“您也认识林允文?”

魏行轻轻一笑:“我认识王总兵,怎么会不认得他?”转身就走,林公孙不敢怠慢,跟他后面出去,锁上门,先往长公主府上问鲁驸马何在,又往刑部里来寻他。

鲁豫听过几乎没跳到梁头上,再次对林公孙刮目相看,甚至握住他的手摇晃几下:“你有能耐,眼神儿好。是!是这样。”

驸马目光闪烁:“这是袁家在报柳家的仇!那个林允文他不能死,他得活着做证,说符纸不是出自他!”

这就两个人往柳至审人的屋子过来,在门外遇到马丞相和魏行。鲁豫不知道马丞相的来意,但不介意和他一起进去,大有让丞相也看看我鲁豫见识之明白,高于朝中许多人之上。

也就有了,这一会儿,林允文受刑的紧急关头上,鲁豫和马丞相一起喝住,一起走进门来。

……

大眼瞪小眼,冷捕头疑惑不已。正要问他们的来意,柳至闻讯,他本来在隔壁听着,这就过来。

马浦和鲁豫见到他在,又是齐齐出声:“柳侍郎,这是重要证人,不能乱动刑具!”

把柳至给弄愣住,这是哪儿跑出来的半路程咬金?这事情与你们有关吗?

一个是丞相,好吧,以前的丞相总理百官,但那是柳丞相中年时的威风。你马丞相只是右丞相,还有左丞相席连讳在你上面,再说你不姓柳,要你多管闲事。

柳至对于插手这事情的人都很头疼,他就是没在今天答应袁训解决两家矛盾,也对于摆平家里人头疼。这又出来一个,虽然来意不明,也不觉得他们是好过来的,柳至对着马浦把眉头皱起。

至于另一个鲁驸马,他害的柳至重要证人死去,柳至看都不能看他。他草包的名声,就是柳至先愤愤说出来,捕快们觉得合心意,悄悄的传开。

柳至只和马浦说话:“丞相,我们在审案子,这是钦犯,您前来干涉,有圣旨吗?”

马浦对他极为客气,他是柳家人不是,马浦经过魏行“开导”,也认识到这是结盟太子和娘娘的好机会。

马浦满面春风:“柳大人,我是没有圣旨,但您且慢动刑,我这就往宫里去求。我先往这里来,是怕您为娘娘一时动恼,把重要证人耽误。”

柳至皮笑肉不笑:“哦?会吗?”心想你是暗指我刑讯杀人?

鲁豫急了,柳至不买他帐,一个正眼也不过来,鲁豫想我还是过来帮你们家娘娘留住重要证人,好洗清冤屈的人,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见柳至不承认有杀人的意思,鲁豫一指林允文身上的刑具:“你们用这个刑,不死也残废。”

冷捕头和柳至对看一眼,冷捕头心想谁说他是草包来着,人家在刑部里呆上几天,刑具认得门门儿清。

柳至撇嘴角,心想他也就认得个刑具吧,办案子他行吗?

他把自己提醒,不对啊,这草包能跑来,不会是看出内中机密。他嘛?只能是跑来抢案子的。是了,抢着沾手这个案子,不是踩娘娘,就是买好。

柳至把警惕升起,马浦见鲁豫和柳至对上,他不想得罪柳至,带笑劝解,边劝边极力暗示柳至。

“鲁大人此言差矣,这是让娘娘蒙受冤屈的重要证人,柳大人不会不知道厉害,要知道这个人死了,可就死无对证。”

鲁豫哼上一声:“我就怕他犯糊涂,要知道糊涂人可就不少。”

柳至一转面庞,眸光和他对上,冷冷道:“鲁大人想说什么!”

鲁豫是下定决心要抢功劳,冷笑道:“柳大人,我劝你且慢动刑,我这就进宫见驾,这案子事涉到皇后娘娘,您是娘娘的娘家人,您不能审这案子!”

柳至怒道:“我不审难道你审!”

“正是我审!”鲁豫对林公孙点一点头:“你在这里看着,这事情娘娘受屈,柳大人审不合适,像是为娘娘开脱。我审,才是道理!”

林公孙瑟缩,自知落单就不敢和柳至等人言谈。

马浦诧异,他是受魏行“开导”,开导的很巧妙,魏行把疑惑一个一个的提问,说自己不懂,请丞相解惑,直问到马浦明白过来。

马浦这就过来,但当成是他自己的能耐,是他自己想到的疑点。见鲁豫说话明白,丞相暗暗吃惊。没想到鲁驸马见事也这么的清晰?

难道这个功劳要分他一份儿?

再一想,鲁柳相争,他只会有利才对。做和事佬儿也好,两下里结交也好,马浦心想都不错。

这就不管他们,见到鲁豫要走,叫住他:“柳大人也没有别的意思,鲁大人也不要恼。不如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宫里求圣命,这案子不小,由两位侍郎同审怎么样?”

柳大人吃惊,冷捕头吃惊,就是鲁豫也吃惊。但看看林公孙也真的管不住柳至,鲁豫稀里糊涂中道谢:“有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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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几句吧。

长文,人物饱满才好看,相信很多亲都认可。有的时候,应该声援,应该讨论的,正确的理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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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礼,一朝生变,她魂返异世。

世人皆言南楚卿颜郡主回眸一笑百媚生,求娶之人可以排到楚国边境,然,却只能抱憾终身,因为无人敢和摄政王抢王妃。

都说楚国摄政王不近女色,冷漠无情,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嗤之以鼻,谁说他不近女色的,眼睛长到头顶去了!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从来没有人在算计了她之后能够全身而退。

世人皆言摄政王妃笑里藏毒,祸国殃民,可摄政王闻之浅笑,能把王妃宠成这样,也只有孤能做到!

袁训没有回头,不去管后面抛的是什么。他和柳至,是可以把背后交给对方的人,要是没有那该死的丞相……轻叹一声,他也已经西去。

不再去想,打马不去衙门,先往家里走一回去见宝珠。

宝珠见到他还奇怪:“午饭用大盒子给你送去,难道嫌不好,所以回来?”袁训贴近她,先不说实话,苦着脸拿起宝珠手:“揉揉肚子。”

宝珠要取笑:“我猜到,加寿好女儿也给你送去,你都吃了,所以闹肚子痛。”

“肚子是痛的,不过是小柳打的。”

宝珠一愣神,真的给袁训揉上几揉,柔声问道:“他回来了?”

“回来了。”袁训在宝珠身边坐下。

宝珠有点儿憋着气,觑着袁训神色:“他都知道了?”

“精似鬼,他总是明白的。”袁训让揉得舒服,犯起懒洋洋。

宝珠熨帖着他:“他说什么?”

“他说知道了,就这样。”

宝珠松一口气,喃喃道:“能这样说就不错。”袁训微微一笑:“你真的信?”

宝珠含笑:“他要是恼,不会只说这一句。”抬手,扳住丈夫下颔,仔细的找上一找,见没有明显伤处,满意了:“没打大架就好。”

放下手来,继续给袁训揉着,还是问他吃午饭没有。

袁训想了起来:“是了,你中午给我送的是什么?”宝珠见他慌张,把他的心思一猜就中,俏皮随即上来,笑眯眯:“芙蓉山鸡片,你爱吃的。野鸭子炖豆腐鱼汤…。”

还没有说完,袁训慌慌张张的往外走:“这是隔着盒子都能闻到味儿的菜,我这会儿不在,那些书办们,还有小宋和荀侍郎,太熟了就是不好不是,还不给我瓜分完喽?”

嘴里说着:“我得赶紧的去,快马的去,”抓起解下的雪衣就要走,那雪裘和柳至打架凌乱,丫头们眼尖,又送上一件,袁训换下来,匆匆忙忙地走了。

宝珠忍住笑跟在后面走上两步,要把他的忙乱样子看个尽兴,让奶妈瞪上一眼:“有身子还不坐着,”嘟了嘴儿,乖乖的回去安坐。

找出一件孩子们活计,慢慢的做上几针,打发着钟点儿。

……

袁训去后,柳至又开一瓶酒,慢慢的喝完。身上更暖和时,这暖和里还带着挨打的暖,尖着眼睛在雪地里寻酒瓶。

他先揍的袁训,袁训抱着酒,全让他打飞在雪地里。好在瓷瓶不是雪白的,落入雪深处也能见到。这就一一捡起来,自己嘟囔:“东一下西一下,下回让他先放下酒。”

唿哨把马唤来,上马去没有回家,知道家里还有人等着说这话,柳至实在不想说。

往相熟的酒楼上去。他喜欢这里的菜,也和太子党们常来。这里有他、袁训和苏先的很多记忆。

掌柜的亲自迎客,柳至点菜,掌柜的答应过,不走,悄声道:“怎么,不是约忠毅侯吃酒?”

菜就是一个人的饭量,掌柜的多问一句。

柳至翻翻眼:“约他做什么?”

掌柜的嘻嘻:“这不是娘娘有难,寿姑娘天天照看,街上都传开来,张皇亲家,梁皇亲家,都说寿姑娘去求的情,那个,说书的都准备说这一出,叫寿比天齐,智闯御书房。”

“噗”,柳至是没菜也能酒,说着话,打开一瓶,倒在碗里,捧手中刚喝一口。

没防备听到这一句,把掌柜的衣裳和桌子上喷一片。

掌柜愕然过,并不生气,自己擦拭着,笑道:“说笑话呢,不要恼,我下去,就把菜上来。”

叫一个小二把这里桌子擦一遍,重新换上食具。柳至想想他的话,越想越好笑。本来是个生气的事情,一场打斗怒气消下去不少,再听到什么寿比天齐,什么皇亲们到处乱传,他啼笑皆非,重重叹上一口气,把心里憋闷发散一空,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他小声的嘀咕着,太后行事还真是痛快。

在家里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太子闭门攻书,皇后闭门思过,柳至何等的聪明,在叔伯兄弟老太爷们乱成一团时,一眼看出非太后不能为此事。

大天道观的案子在他手上,他知道柳义去过,也求过符,但更知道大天道观没胆子给他恶意符纸。柳义也没有胆子往宫里大肆的带。

能诬陷柳义的只有一个人,太后。

太上皇不会做这样的事,太上皇不满意皇后,可以叫过去训斥。皇后不听,太上皇也与她生不着气。

只有太后。

剥皇后的脸面,显加寿的懂事,让娘娘以后对加寿不好,会有一堆人说她失德。

这事情太后做起来最有意义。

而现在,应该全京里都知道皇后失德,让幽禁在宫中。

失德?

是个可以把皇帝都拉下马的字眼,何况是皇后?

酒菜上来,柳至一面苦笑一面吃,还真的要说这出子书?勇闯书房救皇后?

大的酒楼是不敢说,私处的玩乐地方,说黄段子说编的稀奇古怪古记儿,那是无人能管,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有人就爱听这些个时政的秘闻。

管不了,柳至喝一口酒,叹一声气。

要撂挑子?他生在柳家,是他的责任。

只能拿个主意,主意也很快出来。

那就是和袁家好。不然太后还不拼老命吗?她都敢陷害不是。

再说不和袁家好,娘娘要遭殃,太子受影响,小袁那狠心东西真的敢做出退亲的事情。

想当年他又不是没做过。

一旦退亲,局面会是什么?

太子没有兄弟吗?现在看着还好,那是太后疼爱他,把加寿许给他,把他们两个养在膝下,别人就不敢异动。

真的退了亲,都会争着和袁家结亲事。柳至面前出现加寿可爱胖胖的小面容,柳至在这里才有了笑容,他和太子有一样的疑惑,不明白加寿有哪点儿不好,皇后直到现在不够疼爱她。

加寿可是按皇后标准教养,一切礼仪规范,看书识文比公主们还要加深,没半点儿辱没太子。

娘娘真没办法,柳至都摇了摇头。

看看菜将尽,酒没喝完的寄在柜上,柳至出门上马,既没有去宫里见驾,哭天喊地的要见皇后,也没有往太子府上去。

他有一件事情要加紧的办,说起来这事情能让袁训喜欢一二。

忠毅侯和太后做这件事情一箭三雕,既磨折皇后,又让太子对加寿更为感情意,又把那乱用福禄寿名声的大天道观给收拾进去。

袁训没打算让林允文死,但柳至这会儿有气,没有他惹不出这件事。柳至打定主意不想让这个人再活。

脸面前他是钦犯,杀他不容易,但弄个半死不活没有问题。以后再宰也很方便。

他在刑部门外下马,进来往他经常提审犯人的屋子去,见刑具旁边站着冷捕头,无声地笑着近似癫狂。

柳至疑惑,就停下脚步看着。

……

冷捕头太开心了,开心的都想拿脑袋撞墙。

他无意中蒙在胡嫔娘家头上结的案,结果呢,还真的有事儿。

原来符不符的,只限太子府中,结案对冷捕头来说不在话下。不想宫里又闹出来,六宫总太监让皇上杖毙,皇后的亲信太监柳礼也是个有品阶的,撵走做苦役,事情大起来,冷捕头的结案上写着胡家,不得不把本来是暗中看管的胡家拘来,一个一个的审问。

胡夫人全招出来,她进门的时候就不对。没有上刑,就疯疯癫癫,笑容古怪近似失心疯病人:“仙师灵验啊,贱人打入冷宫,她的昭阳院成了冷宫,好啊好啊,”

冷捕头打个激灵,迅速明白前情后事。

本来,他冤枉胡家内心有愧,对太子殿下说先不抓胡家,看看他们下面的动静,想争取一点儿时间为胡家洗清。太子对刑名不懂,一切听他的,大天道观又让封存几天,胡夫人不能去,以前去的,这案子才出来,才到冷捕头手上,冷捕头只知道她去过,别的还不能尽知,这一次全由胡夫人吐露出来。

冷捕头喜欢的都没注意到柳至进来,他在回想他从当捕快时起的一些事情。

他能入前太子的法眼,凭的就是办案直觉。那个案子他升为捕头,当时没有证据,完全是感觉。抓住以后,证据才出来。

后来还有几次,也是关键时候全是感觉,证据在后。就像他接皇后赐下来的美人诅咒加寿那案子一样,一上手就知道这是小袁和他家的姑母大人所为。

那种感觉直直的可以奔到忠毅侯府和宫里去,万万不会错。

后来他无意中安到胡家头上,也是一种感觉。因是乱安的,内疚好几天,现在看来完全正确。

手舞足蹈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神捕一流,后面柳至问出来:“你在搞什么鬼?”

冷捕头一愣神,清醒过来,回身陪笑:“你回来了,”从公案头上把胡夫人的口供往柳至手里塞:“你看你看,这胡家真是找死!”

讨好的意味太浓,柳至盯他一眼,冷捕头知道自己瞒不过柳至,他和柳至等人共事有多年,互相算相知,就讪讪地笑。

柳至大约猜出以前拿胡家定案有不对,但把口供看上一看,这一回证据确凿,他也不必再说什么。再说他等下要暗示的,一样出于私心。

“胡家算倒了,娘娘又受连累。林允文不能再留。”

冷捕头打个哈哈,这就答应:“你不在家,给他动过几回刑,伤筋动骨但不伤性命,”

“这样的奸人,打着教化的名义,却是教唆乡里。再审!”柳至面无表情,但等于把林允文判成死罪。

冷捕头无话,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这种与内宅女眷来往的人,帮她们出的主意不过是争宠和夺嗣,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让人去提林允文。

……

林允文在牢里伤痕累累,但没有丝毫抱怨和憎恨。

他是从牵涉到皇后以后让抓来,和他关在一起的徒弟都生出埋怨,就他一个人趴在草堆里,不厌其烦的摆弄铜钱。

几个徒弟坐在一角瞪视着他。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