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镇宅四宝

侯门纪事 淼仔 10878 字 9个月前

第二天内宫里也得知,太后忧心忡忡:“这又要乱不成?”太上皇让她不要担心,见加寿走来,脑袋摇晃着,把太后忧思引开。

“加寿,你昨天才见过瑞庆,下午给你梳的头,不过一夜没见,又晃脑袋做什么?看看才梳的头发又要散开。”太后这样道。

加寿嘟嘴儿:“我又想姑姑了呢。”太后听过是喜欢的,不过道:“别总去,三两天里就去一回,姑姑她能喜欢?”

加寿委委屈屈答应:“好吧,那我明天再去。”

太上皇轻笑:“让她去吧,她一半是为自己梳头,一半是为你才去,去过回来,有好些瑞庆的话说,你不是也听得津津有味。”

太后就改口应允,加寿回去换衣裳,过来辞行,任保蒋德带着宫人跟出宫。小身影从这里走开,太上皇就笑话太后:“你满心里也想女儿,还要装着不想看。”说得太后抱怨他:“快别说我,说说你自己。昨天在太子府上,你和瑞庆说的话最多。”

“我是问她还淘气不淘?镇南王府进来请安,我问公主可好,他们总说好。我不信,我的女儿没有三两下子淘气的手段,可就不随你。”

太后扑哧一笑。

两个人互相取笑着,加寿已出宫门。

瑞庆殿下房里,镇南王世子还没出去。他手里提着笔笑:“我多给你描几个花样子,可以拘的你在房里多坐会儿。”

“那等你回来,街上的笑话多说几个给我听。”

小夫妻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回:“寿姑娘来看公主。”公主说一声请,世子埋怨:“怎么又来了?”

瑞庆殿下扁起嘴:“你不喜欢?”

“三两天就来一回不是,她一来,我就得早出去,我也想和你多说话不是。”世子又露出害怕:“还有她一来,你们两个在房里玩的是什么?不是摔了碗,就是砸落我的书?小小姑娘不是应该乖巧,”

哈地一声笑,世子道:“当然,公主是最斯文的。”说过,丢下笔就往外走,瑞庆殿下跟后面就撵,嘴里道:“你取笑我呢。”到廊下,加寿进来。加寿见到长公主,眼睛一亮。长公主见到加寿,眼睛也一亮。

世子含笑旁边端详,也不知道这一对人是什么的缘分,哪怕昨天才见过,再见面也是跟多少年没见过似的……

“姑姑,你今天好吗?”加寿盈盈行礼。

长公主盈盈还礼:“我好,加寿,你也好。”

加寿起身,再对世子行个礼,小脸儿一绷,世子就觉得背后一寒,苦笑才浮出,加寿已经开始:“太上皇好,太后好,就是想姑姑,所以命我来看。”

小手一挥,宫女送上一个盒子,里面不是一道汤,就是一道菜,是公主爱吃的。

世子知趣告退,这一位你其实是来梳头的,但在宫里养得太好,每次小脸儿一绷:“太上皇让我来的,太后让我来的,”世子心想我从没说过不让你来不是?而且每次对你笑脸相迎,何必每次都这么大阵仗。

世子就站不住脚,老实的往外溜。走不到三步,身后准有小嗓音出来,讨好的问:“姑姑,给梳头吗?”

世子强忍住笑,每次如此,从来不变,由太上皇和太后思念长公主开始,直到她梳完头,把房里折腾得落花流水一般,该倒的全倒,该乱的全乱,小钦差就此回宫,停上两天,再来一回。

世子含笑出去,廊下早有人取来梳头东西,放好高椅和小凳,公主坐下,加寿也乖乖坐下,让公主打开头发,重梳一遍,加寿欢欢喜喜。

照过镜子后,加寿今天不是和公主玩乐,是抱上她手臂,凑到她耳边说上几句,公主喜笑颜开:“这个主意好,好玩,走,我陪你去!”侍候的人没听到,见公主换出门衣裳,她自己要的,大红锦裳如红花似的,也不单要车,坐上加寿的车,出门而去。

……

太子新得差使,正在府上寻人手,商议法子。有人回话:“瑞庆长公主殿下,寿姑娘,和袁家的佳禄姑娘加福姑娘过来。”

太子揉额头,姑姑是他心里头一个爱玩的,加寿仅次。再来两个小萝卜头香姐儿和加福,这还用问吗?一定是昨天没玩好,今天接上。

太子嘟囔:“我有正事,给她们果子点心,让她们自己玩吧。”回话的人答应离开,太子又和人商议一回,重新想到,说事情也累,又客人上门主人一面没给见,就往厅上来看她们。

在厅外,太子纳闷。问跟的人:“是不喜欢吗?”

跟的人也不解:“殿下在忙,奴才也想到客人们会不会抱怨,不时来看过,没有说不好过。”

太子再看看,自以为明白:“这是憋着气呢,专等我去好拌嘴,也罢,早也是吵,晚也是吵,现在说完痛快。”

撩衣进去,满面笑容:“姑姑,我有事来晚了,不要见怪才是。”

瑞庆殿下端端正正坐着,一动不动模样,堆出笑容:“你去忙,我们自己招待自己。”太子打量下,姑姑不是来捣乱的。再看加寿。

加寿端端正正坐在瑞庆殿下的下首,绷着小脸儿原地起身行个礼,太子打个哈哈:“加寿,你是来当主人的吗?”

“姑姑来,我帮你招待。”加寿一本正经。

太子看看,也不是和自己生气。再看坐在加寿下首的香姐儿,和香姐儿下首的加福。“佳禄,加福,你们也过来玩不是?”

香姐儿认认真真回答:“姐姐说昨天夜里有妖法,”

加福打断她:“是妖怪。”

香姐儿让打断,满心里不喜欢,小手按按妹妹,让她不要插话,再告诉太子:“姐姐说我们是福禄寿喜,所以来给太子哥哥镇宅。”

……

“哈哈哈哈……”太子大笑不止。

…。

外面走来小王爷萧战,寻福姐儿寻到这里,对这没头没脑的笑哪有不凑热闹的,跑着进来大喝一声:“太子哥哥,我来也!”

加福见到他就站起:“战哥儿,今天玩什么?”萧战正在回答,加寿对妹妹板板脸:“三妹,你要坐这里不动,坐一天才好。”

香姐儿也道:“是啊,镇宅的兽头全是不动的。下雨也不动,刮风也不动,打雷也不动,吃果子也不动。”

小眼神儿乱瞟:“要是有个果子给我,我吃着也不动。”太子勉强忍住的笑,又一次出来。

加福就嘟嘴儿坐下,萧战怎么能看着加福不乐意,豁牙一呲,主意出来,向加寿道:“大姐,我代加福坐这里,让加福去玩,去……”

往外面看,厅外草丛上恰好飞过一只蝴蝶,小王爷道:“加福去捉。”加福开开心心地出去,她最小,让她一动不动的坐着有难度。

香姐儿只大一岁,但香姐儿最喜欢好看的,姐姐是好看的,公主是好看的,让她陪着她不烦。

这就小王爷坐下,双手扶膝,坐得笔直。太子笑得快肚子痛,想只有离开这镇宅的才不再笑,又真的有事,就告诉加寿:“你来了正好,寻常在宫里,宫务上你还乱插话,今天全交给你,中午晚上我吃什么喝什么,姑姑和妹妹们的吃喝全交给你,别委屈我,也别委屈到你们自己。”

瑞庆殿下笑道:“你去吧,我会帮她。”

太子离开,又一刻钟后,厅上又换一个人。

加福在外面捕得好,小王爷要陪着。就让他的一个随从坐下,加寿和香姐儿一起反对,说他不是福。就把加福的帕子,加福的帕子上有福字,随从双手展开举着,加寿和香姐儿才没有话说,由着他坐在一旁。

这就太子殿下今天的正厅上,长公主一本正经的坐着,加寿一本正经的坐着,香姐儿一本正经地坐着,外加一个魁梧大汉举着一个花式玲珑的帕子,上面有个福字。

到晚上,镇南王世子走进房,“噗”,喷出笑声。很快,他笑得要跌脚,手扶着门,手指榻上大大小小四个人:“你们这玩的是新式游戏?”

大大小小四个人一起回他:“我们是镇宅的!”四个人一起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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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正月念绮亲的评论,在此仔先郑重道歉,再找理由。

文太长,前面的东西后面会忘,在修改出版时也发现硬伤存在,在此鞠躬感谢亲们不离不弃,。

有些硬伤,接下来慢慢修改。有些,弥补。如果还有,也许存在忽略不计。改不动,没办法。如果有这样事情,先请亲爱的们原谅则个,意思到位

本文部分写作动机汇报如下:写小小王妃,大手术但没放弃。写独霸的,家有丧事,受影响放弃。写少将军,身体不好,放弃。这一本不会放弃。尽能力到圆满为止。有错,能改动就改之。

感谢捉虫,感谢支持的亲爱的们。

最后找个理由,长期伏案消耗较大。仗亲们抬爱,仗亲们指出。还是那句,能改,改之。

改动过程也许三个月半年,在保证更新和有时间情况下。

鞠躬感谢

吴参的话让龙二和龙三面色难看起来,他们不是因为没收到名贴。没收到名贴,自然是小弟截下。小弟截下,自有他的想头。

让他们忧愁的是株连九族和连坐。

九族里扯得进去宫姨娘和沙姨娘,连坐是邻居朋友都在内,以朋党计,扯得进去辅国公。

龙二龙三在太子府上坐正厅的喜悦顿时让打没有,吴参见到心头快意,更是冷笑,上下打量他们写着金寿字和画得红梅的衣裳,压低嗓音恶狠狠的道:“还是大家一处想主意的好!”

龙二龙三没有推辞的道理,再说也想听听别人的主意。

二位表公子一路上京,倚仗袁训的心思固然有,但自己也得有作为。

这就答应,约见面地方和时间。吴参说个地名,再说个:“晚上……”几个孩子跑来。

“他们在这里!”袁执瑜手指龙二和龙三,对另一个锦绣衣裳的孩子道:“我二伯父三伯父会打仗。”

袁执璞跟上:“他们打过仗!”

来的是九皇子殿下,殿下笑嘻嘻:“会打仗好,走,跟我们打仗去!”把龙二龙三弄走,吴参退后,他在今天刚认得几个人,知道这是忠毅侯的儿子,和殿下们,他不能上前,还是羡慕的。

……

到下午时,皇帝起驾回宫,皇后和太上皇、太后晚饭后才走。太子送到正门外,加寿问他:“今天喜欢吗?”

太子殿下瞄瞄他的正门。

那门朱红色,画几个红梅花是看不清。但不知哪个调皮的,用金粉画上,在这月下,金粉淡淡发光,想看不到都难。

低头再看自己的衣裳,这是换的第五套衣裳,大红绣五福宫缎夏裳,上面也有金粉,自然是加寿手笔。太子就逗加寿:“我喜欢,但有人不喜欢。”

“谁?”加寿忙问。

太子笑道:“明天给我洗衣裳,和洗地洗大门的人,他们可不喜欢。”

加寿听明白,小腮帮子一鼓,又气呼呼上来。这就辞别太子,坐到太后宫车上,加寿才重新欢喜,小心眼子里满满的,还是觉得加寿画得不错,有许多的人夸奖,还有许多的人盼着加寿去画呢。

加寿姑娘无驾可起,随驾回宫。

宫门下车,太后命皇后不必再陪:“早早去歇息吧。”皇后拜送,见太上皇和太后带着加寿不见人影,嘴角噙上笑容,回她的宫室。

坐下来,更笑容满面不能自己。心腹人等知道她心思,上前来恭喜:“太子殿下英明睿智,是娘娘之福。”

皇后笑得合不拢嘴,又一次把儿子在席面上说的话细细回想。他有为袁加寿的成分,但加寿还小,加寿还论不到面上光彩有短长,今天最受益和最欣喜的,还是皇后娘娘。

想儿子扬眉正容:“难道以后也不把我母后放在眼里?要送你们大家全要恭敬才是。”皇后继续笑盈盈。

以后宫中嫔妃哪一个还敢不加意敬重自己?有宠又能怎么样?能在这里坐着,自己是正宫娘娘。

娘娘自有威风,但来自太子的话大不相同,不由得皇后从白天心花怒放到此时。

正想着,她贴身的太监,和柳廉柳仁同时进宫的叫柳义,蹑手蹑脚过来。见他避什么似的,皇后就知道有话说,轻抬手让别人退下,柳义走上来。

“容妃娘娘哭了一个下午,又说发晕,又请太医。”柳义嘿嘿低声。

换成昨天皇后还会不悦,骂上一句:“指着生病跟得了意似的,一遍一遍请太医,就可以去告诉皇上,说她离死又不远,把皇上再请去一回。”

昨天以前,皇后会很恼怒。但此时是今天,是太子把一干子阳奉阴违的人礼物退还的日子,皇后轻笑:“病得可重?她这算是落个病根儿吧?比我年青的多,这以后可怎么好?”皇后心情轻快,就忘记听到别人生病满面笑容,像不是应该养成的好习惯。

柳义陪着笑,再道:“皇上去看过。”

皇后有点儿笑不出来,但有儿子的话在心头,还能不摆脸色。把笑收起,淡淡道:“哦,总是病情重,随时要过去,去看看也罢了。”

柳义再低笑:“像是没说几句,皇上就出来,现还在书房里见大人们呢。晚饭,也是御书房里用。”

皇后忍俊不禁,情不自禁的道:“哦?怎么没陪她用晚饭吗?”

“奴才听说,也觉得稀罕。最近容妃娘娘是太闹腾不是?病重的人,理当避开皇上。皇上去见,也应该请辞。过了病气儿她担得起?她家里人担得起?不过也是,她家里几乎没有人,容妃娘娘这就破罐子破摔似的,随了意的行事。”

皇后微微一笑:“她家里不是还有兄弟?”

“娘娘您是不知道,太医亲口说出,欧阳保大人的手脚是好不了,纳个妾是不妨碍,出来当官路也走不好,笔也拿不住,这辈子算是完了。”柳义谄媚地回话。

皇后含笑:“那还有一个呢?”

“敢和咱们家打官司,他能好得了?欧阳住大人的官职让拿下来,正寻思活动官职。又见天儿催顺天府,”

皇后一惊:“他还没消停?”

“娘娘放心,欧阳老大人的案子已是翻不回来,欧阳住大人去催的是打伤欧阳保大人的案子,天天让顺天府拿人,依奴才看,过不上几天,顺天府就烦了他,不愿意见他。这是无主儿的案子,是结的仇家太多,这就没处找回来不是。”

柳义说完,皇后阴沉下脸:“他不是又想和柳至过不去吧?”

“借他胆子也不敢不是?”在这里,柳义满面唏嘘感叹:“自家里都成这模样,容妃娘娘倒还敢得罪皇上?”

话题重转回来,皇后兴致勃勃:“是了,为什么皇上没呆住就回去?”

柳义未语先笑,他笑得极开心,一看下面的话就很好听,皇后也跟着笑起来。听柳义道:“奴才自当的为娘娘打听,娘娘知道以后,也可以就其不端行为允以教训。她数病不起,她宫里人心惶惶,有几个很听奴才的话。都来告诉奴才,说皇上从太子府上回来,听说她请太医,就去看视。这位娘娘呢,见到皇上大哭大闹,说太子殿下扫了她的脸面,把吃的药尽数吐出,那味儿,那宫里还能站人吗?皇上一句话没有说,刚进去就出来。”

以柳义想皇后应该喜欢,容妃娘娘恃宠而娇,皇上一气走开,以后恩宠只怕要减下来。不想皇后怒容上来。

冷笑一声:“她倒还敢说太子吗?”

“是……”柳义明白过来,陪着愤怒,骂道:“就凭她!她怎么能和太子殿下相比?”他是机灵的奴才,瞬间就找出一句劝解的话:“但娘娘想,这不算是太子殿下在皇上心里,别人不能相比不是?”

皇后复又喜欢,但起到欧阳容竟然还敢攀扯太子,恨恨道:“这是对太子殿下的话不服吗?”但她不服又能怎样呢?想想皇上拂袖而去,皇后还是喜欢的。

要说欧阳容,本来不是皇后最憎恶的那个。皇后现在不能听到她,起源与欧阳家和柳家打官司,当事人还是柳至。

冲撞的还是去世不久的国丈。

欧阳容这就在皇后面前有了“地位”,成她恨字牌名上的头一个。

又有太子今天为加寿撑腰,也为皇后撑腰。皇后更不把她放在眼里,只交待柳义:“不可不防就是。”

柳义坏笑:“娘娘放心,等她完全失宠,到时候叫天天不应……”皇后沉下脸:“咄!奴才说话大胆。”

“是是,奴才不当说。”柳义退下去,皇后独坐,继续想太子锋芒已露,不枉自己怀他一场。难免想到袁加寿,皇后颦眉头。

她先入为主的不喜欢加寿,也有过想“疼爱”加寿,就是让她办砸。由喜爱太子,加寿的影子就在她面前乱晃。但……皇后摇头。

这个小小孩子,说出杖毙人时,狠心劲儿早露出来。皇后心头一疼,想到死去的两个奴才,算了,还是不想她吧。

……。

夏夜明朗,月色里带着花香,轻轻拂进帘栊里,宝珠正笑个不停。

袁训在她对面坐着,抱着小女儿加福在肩头。袁训虎着脸瞪着眼:“看看你们给我画的,好衣裳全糟蹋。”

加福天真无邪的笑着,小手抱着父亲面颊:“不气哦,明天加福再给爹爹画。”

“哈哈,”宝珠更乐,袁训又对着女儿气恼:“咱们不画好不好?”加福拧身子不乐意,举出好几个例子:“太后喜欢,祖母喜欢,母亲喜欢,”大眼睛里显出疑惑,像是在说,独爹爹不喜欢,为什么?

袁训再装着懊恼:“画上瘾了。”房外加禄进来,手里举着笔:“母亲,祖母房里我画过,现在给你画。”

笔尖点点金色,吓得袁训把加福塞到宝珠怀里,上前抱起香姐儿,同她好商议:“只画自己房里好不好?”半天才哄得香姐儿点小脑袋,袁训向宝珠抱怨:“其实我想说的,是去太后宫里画去,全是太后说好,惹出来这一出子事情。”

香姐儿听到,道:“好。”宝珠又笑,袁训啼笑皆非:“还好?爹爹说着玩的!”见天色不早,正要唤人送小姑娘们回去,见外面走来红花。

“侯爷和夫人听到外面动静没有?不知哪里塌陷似的,又有动静出来,咱们离得远听不清。”红花话音刚落,袁训也听到,似有一声“轰隆隆”过来,袁训把香姐儿也给宝珠,说着出去瞧瞧,在二门上见到万大同。

原来是万大同最早听到,又红花在查上夜,就让红花进来回话。见袁训出来,万大同道:“侯爷您听,跟佛音似的,有什么一直在唱。”

袁训侧耳听,只听到街上像有些乱。叫上万大同:“这里远听不真,带马出来,咱们看看。”万大同答应着叫人,袁训往角门上等候。关安在书房里睡,不时打听袁训睡下没有。这就得知,叫上几个小子跟出来,一时万大同带来马,主仆出角门往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