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中,也快了。”桑以安柔和一笑,“我也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小家伙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出来了。”
白倾卿看着她的肚子,眼神羡慕:“真好。”
“你又不是男人,想怀孕又不难。”桑以安调笑着。
“呵——呵——”白倾卿懒得理她,回身喝水看剧本。
桑以安敲着桌子:“我说真的,你也该考虑考虑了,小白上幼儿园了,以后会见到更多小朋友,你不得为他着想,给孩子找个爸爸?”
“你呢。”白倾卿挑眉看着她,“你准备怎么做?”
桑以安被反将了一军,嘚,活该自己多嘴。
白倾卿不依不饶地继续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有很大问题,掰了吧,你准备带走孩子吧,那你怎么着?给孩子找好后爹了没?”
“行了行了啊,我多嘴成不成。”她揉着太阳穴,一提沈于毅她就犯怵,两人自那天后很少说话,见面都少了很多,但沈于毅每天都会来两次,看看她就走。
他们之间,只能这样了,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每周去沈家,是他们唯一的接触方式。
……
“这么着急就要走?不住一晚吗?肚子都这么大了,这么折腾累得慌吧。”沈老太太不放心地说着,这两人就吃了个午饭,还没过半小时就要走。
“不用了,工作太多了。”桑以安连笑都懒得笑了,她可没脸住。
林琅一正式住进了沈家,但是每周日都会出去,说实话,林琅一这么大度的媳妇,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沈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好吧,你们走吧,路上小心。于毅,你爸这几天身体又不好了,你,多回来几次吧。”
沈于毅略微地点了下头,和桑以安一同走到门口。
桑以安大着肚子不好穿鞋,弯腰有些费力,平时这鞋子很好穿,今天却怎么都进不去,好像脚有点肿了。
沈于毅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半跪在地上给她穿鞋,刚托住她的脚,桑以安猛地一颤,就想挪开。
沈于毅稍微用了些力,很快帮她穿好鞋,先她一步开了门,等她出去。
桑以安脚步有些慌乱,急忙从他身边经过,抑制着眼泪,喉头泛酸。
看着她的背影,沈于毅觉得刚才碰到她脚的手,很烫。
沈于毅抱着的手突然收紧:“以安,我现在就去找父亲……”
“不。”桑以安拽住他,“这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已经够了。”
“桑以安,你敢不敢胆子大点!”沈于毅咬牙说着,脸色已经白的可怕。
桑以安垂眸,不敢,我不敢。
“孩子可以留给我吗?别留在沈家。”
沈于毅眼眶湿了,紧抿着唇,眉头也死死压着。
“我想把孩子带走,就这一个要求。你要是能说服沈家,那是最好,要是不能……”
“你怎样。”沈于毅接话,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桑以安沉默了许久。
才缓慢地开口:“我自己,想办法走。”
“你舍不得孩子,早想好了要带孩子走……但是能舍下我,早想好了要走?”沈于毅红着眼睛,死死压着语气,才没有大吼出声。
桑以安推开他的手,又低下头:“结束吧。”
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任何让两人都放不下的机会。
“以安,只这一件事,我不会由着你,就算是绑着你,我也不会让你走。”沈于毅坚定地说着,然后出了门。
桑以安双腿发软地坐在床上,一直低着头,就这样吧,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缓慢地拿过手机,翻到了巫老师的电话,动作停滞了片刻,轻轻一触。
“巫老师,我是以安,我想出国。”
沈于毅出门去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不一会儿就下了一整瓶酒。
“三哥您这么喝啊?一杯的酒量还敢这样?”老板老秦走过来,“你可好久没来我这儿了,别一来连句话都不说就醉了啊。”
沈于毅低着头,呼吸急促,额头的青筋都暴起:“倒酒!”
“不能倒了。”老秦阻止酒保,三哥的酒量就是没酒量。
酒量奇差的沈于毅,这次灌了一整瓶都还有意识,他把吧台上的酒杯全部挥在地上,清脆的玻璃声此起彼伏。
“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