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认为轻尘不在乎他人的言论,再加上他的身份,轻尘也不会和他计较。毕竟轻尘之前遇到这种事,都是任之放之,很少与人计较。”王锦凌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凌天不是笨蛋,他不会做傻事。
崔浩亭颇为惋惜,摇头轻笑:“凌天太想当然,也太高看自己、小看轻尘了。当年轻尘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还把轻尘当成当年的轻尘,凌天会很惨。”
“轻尘重情。他和暄少奇有一层关系,看在暄少奇的面子上,轻尘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凌天必然是了解轻尘,知道就算事情做得出格,凤轻尘也不会真和他计较,最多把下人推出去罢了。
这一点崔浩亭无法辩驳:“轻尘确实太重情了,连个外人都知晓,也怪不得凌天肆无忌惮。”
“暄少奇不重情就好。”王锦凌眼中含笑,崔浩亭却觉得全身一冷,在心里默默地为凌天默哀。
锦凌和九皇叔在一起久了,不仅心眼和九皇叔一样小,散发寒气的本事也强了,再这么下去其他人真得不用活了。
鉴于这个话题不太安全,崔浩亭果断地把话题转到西陵。
西陵天宇已经被封为太子,他的妹妹也成了太子妃,崔家和西陵已经绑在一起了,崔家接下来的重心就是在西陵发展,即使会在东陵留有一部分势力,也不会影响到王家。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王锦凌还是崔浩亭都很满意,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和对方对上,弄得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
“没有意外,,待我大婚后,便会举家前往西陵。”这种事不需要隐瞒,崔浩亭也不认为能瞒得了王锦凌。
意外?
王锦凌眼眸轻抬,看着崔浩亭问道:“家主的位置呢?”
这个才是他们今天谈话的重点,崔浩亭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出了一点问题,也许会有变故。”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一到东陵,就私下见王锦凌……
尘
修路是件长期而复杂的事,不仅花费的时间长、耗费的银钱无事,还需要大量的劳工,不管是执行还是监督都不是一件小事。
银钱的事暂且不说,大量的征工要是做得不好,必然会引起民怨,冬天还好,要是遇到春种秋收时,还要强制征工,百姓肯定会不满,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章程,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为了把路修下去,九皇叔和王锦凌、符临几个,这几天一直泡在宫里,就为了商量出一个好的章程。
自从凤轻尘提供一次规章制度后,九皇叔就觉得章程这种东西极好,遇到这种大事,必要下头面的官员拿个章程出来,即使不能完全杜绝黑色事件发生,也能起到一定的约束力。
上次发放海上遇难官兵的抚恤了金,九皇叔就兵部的官员拿出详细的规章制度,按规章度世家子弟与寒门学子互相监督,虽然没有完全杜绝,但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那些死去士兵的家人,真正拿到了银子。
大战在即,又要修路,九皇叔见天的忙,甚至都忘了派人告诉凤轻尘,好在凤轻尘也不是睁眼瞎,她在宫里有人,机密的事情打探不到,这种事却是能听到一点风声。
凤轻尘不是围着男人转的女人,知道九皇叔忙凤轻尘也没有去打扰,便一心做自己的事。
凤谨那天复发后,又陆续烧了几天。凤谨不舒服变得特别缠人,而且只缠凤轻尘,凤轻尘在他身边,他就哼哼叽叽,要是一睁眼没有看到凤轻尘,那必是大哭,怎么哄也没有用。
凤轻尘每次看到凤谨哭得小脸通红,都心疼得不行,这几天便一直亲手照顾小凤谨,只在凤谨睡着时,才控空去梳洗,给凌默上药。
凌默还是老样子,不管他怎么努力,凤轻尘都无法给他扎针,凤轻尘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养着他,凤轻尘不求凌默立马恢复健康,只要他的病情不恶化,凤轻尘就阿弥陀佛了。
凌默很内疚,看凤轻尘这几天明天消瘦的脸,眼中的自责与不安更重,可有豆豆盯着,他也走不了,他只能成天成天的睁开看屋顶,那双眼……死一般得绝望。
唉……凤轻尘摇头叹息,几次劝说无效也只得放弃,只能暗自期望思行快点来,希望思行能让凌默接受治疗,不然这人早晚就是个死字。
江南与皇城相隔甚远,思行就是插翅也无法说来就来,倒是十八骑在五天后回来了。
十八骑出现在皇城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联想到这十八人的身份,众人心里都有了想法。
“十八骑消失数个月,他们做什么去了?”凌天坐在茶楼,看着英姿不凡的十八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桌上写了一个“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