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的伤势很糟糕,嘴里的伤一时半刻好不了,喉咙里的软肉也必须手术才能取出来。只是,凌默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不能手术,甚至什么时候能手术还难说。
凌默的伤口炎症很重,贸然手术,很容易死于术后感染或者并发症,而且凤轻尘现在也无法断定,那块软肉的具体情况,根本不敢轻易动刀。
凤轻尘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冒险,她选择了保守治疗,先稳定凌默伤口,等伤口好转后,再做进一步治疗。
除了豆豆外,手术室里没有别的助手,凤轻尘一个有些吃力,忙到子夜时分,才把凌默的伤口清理好,洒上了药粉。
“看着他,不许他乱动,更不准他说话、吃东西,他要是渴了,用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唇就好了,我一个时辰后就回来。”凤轻尘交待好豆豆,便脱下医生长袍,大步往外走,豆豆想要多问两句,可还没有张嘴,凤轻尘的人影就不见了。
豆豆再次哀怨了,不知怎么就想起远在江南的孙思行,心里万分羡慕加想念。
他要能和思行一样可爱就好,这样轻尘就不会动不动就凶他,左岸也不会动不动就揍他了。
呜呜呜,他好想思行呀。还是思行好,思行就不会凶他,也不会揍他。
凤轻尘这么着急,是要趁九皇叔上早朝前赶到九王府,把凌默的事和九皇叔详细说一下,看九皇叔有什么打算。
她相信九皇叔应该不知道天穹堡有九州地图,要是知道的话,九皇叔早就对天穹堡下手了。
当然,凤轻尘不会孤身出门,她把左岸叫上了。
左岸耸了耸肩表示没有问题,不等凤轻尘开口,左岸提起凤轻尘的衣领,一路朝九王府跑去,然后……
当着九王府明、暗护卫的面,毫不温柔的把凤轻尘丢到九王府内院。
“这是什么节奏?”九王府的明卫、暗卫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随即一个个默默地看向对方,在心中叫苦:凤姑娘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咳咳……”凤轻尘虽然没有被吓着,可差点就被勒死了,坐在地上猛咳。
她上辈子肯定和左岸有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左岸就不能换个温柔一点的方式嘛,就算怕九皇叔误会,不能抱着她,那也麻烦用拉的,她又不是沙包……
凤轻尘咬牙切齿,可罪魁祸首左岸早就不见人影,凤轻尘一肚子气没有地方发,只能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问向一旁的亲卫:“九皇叔呢?我有要事要见他。”
“呃……”被问到的人面露苦色,暗卫可以躲,可是九王府明面上的亲卫却不能跑。
“怎么了?”
亲卫硬着头皮道:“王,王爷不再府上。”
“不在?这个时候九皇叔不在府上,他去哪了?”凤轻尘皱眉问道,亲卫低头不敢吭声,凤轻尘也没有指望这人会回答,只道:“那我去九皇叔房里等他,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亲卫哪敢说不,一边把凤轻尘送到九皇叔的房间,一边去通知管家,让他赶紧去通知九皇叔,凤姑娘半夜来查岗了。
可要通知九皇叔谈何容易,王府的管家虽是九皇叔的心腹,九皇叔也不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他,管家只能干着急,小心地给凤轻尘解释,九皇叔绝不是鬼混而是出去办正事了。
凤轻尘哭笑不得,她对九皇叔是十分信任的,管家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把忧心忡忡的管家打发走,凤轻尘便在九皇叔的房间等着,本以为九皇叔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天快亮时,九皇叔才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凤轻尘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很快就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一身黑衣,面色如霜的九皇叔站在她面前,凤轻尘自然地露出一个笑,可笑到一半却僵住了:“九皇叔,你身上的香味哪来的?”
九皇叔身上不是她熟悉的墨竹香,而是一股极清冽的冷竹香,甚至还夹着一丝女儿香,这味道让凤轻尘很不满,也让凤轻尘稍稍失了一点理智。
“意外。”九皇叔黑着脸,明显不愿意多说,当着凤轻尘的面就将身上的黑衣给脱掉了,并且嫌弃地往外扔。
“是吗?什么样的意外?”凤轻尘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可九皇叔身上的香气明显和女人有关,这让凤轻尘心里很不舒服。
暗中还有她不知道的女人,在打九皇叔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