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亮,凤轻尘虽然带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头上,可左岸还是能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坚硬,冰冷。和他杀人时的样子很像。
手术花了两个时辰,待到手术结束时,天已大亮,凤轻尘打了个手术结,完美了收工:“找个大夫,给他开几副药,他需要补精气。”
血流太多了,她也没有给豆豆输血,这伙豆豆那张脸白得像纸一样,她看着都不忍。
虽然豆豆总给她添乱,可她还是喜欢活蹦乱跳的豆豆。
“你不就是大夫吗?还找什么大夫?”左岸看凤轻尘熟练地给豆豆包扎伤口,不解地问道。
凤轻尘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左岸:“你非要我告诉你,我不会开药方,你才满意吗?”
熟知她的人,哪个不知道她不擅长中医,不会开药方,就算偶尔开个治风寒的药方,还要得要思行把关。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即使同一个病症,不同的病人用量也会有讲究,她现在还没到那个火候了。
“呃……”他这不是忘了嘛。
“好了,豆豆的情况很好,你让人好好照顾他,我给他喂了退热的药,一个时辰后,我再来看他。”凤轻尘收拾好药箱,提起药箱就走人。
她要回去,给豆豆找药。
凤轻尘回到屋内,九皇叔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凤轻尘沐浴出来就看到九皇叔坐在房里,桌上有几碟小点心。
凤轻尘正想问,从三寸丁口中问出什么没,九皇叔就先道:“本王刚刚收到消息,王锦凌和展家人快到了。”
就来了?
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又庆幸,他们找到了行凶之人,虽不能安抚展家的怒火,但好歹能给对方一个交待了……
受伤的人是豆豆。
说起来,也是豆豆倒霉,九皇叔带人跑了两个地方,没有找到三寸丁,却让豆豆碰上了。
三寸丁武功不弱,尤其是那一手叫水滴的暗器,更是使出神入化,别说豆豆,就是左岸和九皇叔单独遇上他,也不一定能讨到好。
豆豆是出奇不意,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然他就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了,被水滴打击要害,绝对能要命。
豆豆比较幸福,他没有伤到要害而是伤在腰上,那银珠卡腰侧,血流不止,豆豆捂着自己伤口,一脸傻笑。
虽然受了伤,可他是英雄,他抓到了凶手,可很快豆豆就笑不出来,凤轻尘说豆豆伤到了肾。
“轻尘,你确定我是伤到了肾?”豆豆嘴巴一瘪,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作为男人,伤到肾什么的,那得多倒霉,他还有花魁没睡呢,他可不能当个不行的男人。
“伤口太小,我还要再一步检查。”依水滴的威力,伤到肾的可能是九成,从伤口流血的情况下来看,凤轻尘初步断定,豆豆这是肾破裂大出血。
听凤轻尘这么说,豆豆心里好受了一点,眼巴巴地看着凤轻尘,一副我只能靠你的可怜样。
凤轻尘不想打击豆豆,指挥人把豆豆抬进去,九皇叔审讯三寸丁去了,这里只有凤轻尘做主。
豆豆被放在简易的手术台上,除了左岸外,其他人都被凤轻尘赶了出去。
凤轻尘在屋内点了十几盏灯,给自己换上衣服,盘上头发、带好口罩,当凤轻尘把手套带好,取出刀子和镊子时,豆豆瑟缩了一下:“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要给我分尸。”
“分尸?你想太多了,就你还不值得我出手。”凤轻尘从手术箱里,取出医用手术放大镜,带着头上。
“轻尘,你这个样子好吓人。”豆豆指着凤轻尘,一脸别扭。
冷着一张脸,头上又带一个奇怪的东西,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像鬼,豆豆庆幸这里灯够多,不然他一准吓死。
凤轻尘连个眼神都没给豆豆,取出麻醉剂,给豆豆做局部麻醉,针一扎进去豆豆就扭动,凤轻尘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躺好,别乱动。”
“好,只是轻尘,你确定你这是要救我,不是要杀我?”豆豆躺在那里,额头不停地沁出汗珠,可见他也是疼狠了,只是不习惯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