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写了又涂掉了?
诗?
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摇头了,上一封那么露骨的情诗,九皇叔都能坦然写上,这伙又怎么会矫情。
可,如果不是诗,那会是什么?和那个孩子有关?
凤轻尘承认,自己这是疑心生暗鬼,可是……她不高兴,她真得不高兴。
九皇叔到底写了什么,最后又涂掉了?还涂得这么彻底,让她一点痕迹也寻不到。
“不想写,你一开始就别写,这算什么?”凤轻尘气极,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朝墙面砸去:“东陵九,我讨厌你!”
凤轻尘眼眶一红,不知怎么就觉得特别委屈,索性趴在桌子上生闷气。
她相信九皇叔,可相信并不表示九皇叔什么都不说,她就自动为九皇叔辩解,如果她什么都不说消失十个月,然后暗卫抱个孩子去九皇叔面前,说这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九皇叔会不会相信?
就算不会相信,也会怀疑,因为时间刚刚好,因为抱孩子来的人,是他信任的人,因为她没有解释,还有一点,孩子有时候并不是我们不要,就能不要的,这世间有一个词叫意外。
她相信九皇叔不会故意在外面,找女人生个孩子,可她不能排除意外的发生,信任并不是盲目的认为,对方永远不会背叛自己,而是相信对方所说的话,相信对方的为人。
她相信九皇叔,可也不能排除孩子是九皇叔的可能。
凤轻尘知道那个孩子是根刺,要是不查清那个孩子的身份,她就不得不多想。谁让九皇叔一句都不说,只要九皇叔说一句,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她立马就信,可偏偏九皇叔什么都不说。
她才不相信九皇叔忘了,这么大的事情,九皇叔怎么可能忘……
孩子的存在与信任无关,这个孩子就算是九皇叔的,凤轻尘也相信这不是九皇叔想要的,这个孩子应该是个意外的存在,凤轻尘不高兴的是,九皇叔什么都不和她说。
就算这真是九皇叔的孩子,九皇叔提前告诉了她,她还能把这个孩子给弄没不成。如果不是九皇叔的,那更应该告诉她才是。
孩子突然被送来,豆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孩子是九皇叔的,而她根本无从辩驳。就算日后九皇叔说不是,那些人也只当九皇叔是怕她,而不会当真。
面对那个孩子,凤轻尘真是头痛,问又不敢问,不问心里又不舒服,凤轻尘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那群小孩的病情大多稳定下来了,凤轻尘这几天很闲,可越闲精神状况却越差,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凤轻尘想说这是苦夏,可没有人相信。
情绪不佳,外面的事凤轻尘也懒得打听,只从肃亲王口中得知,禁卫军统领被革职,作为血衣卫的总指挥使,符临也被紧急召回皇城。安老将军和英勇侯死咬着,要符临给他们一个交待。
因为……失手打死安老将军孙子和英勇侯世子的人,正好是血衣卫的人。
如果是平时,皇上要保符临不难,可现在皇上正调兵谴将,准备攻打西陵,依安老将军和英勇侯在军方的威望,要是不把这两人摆平,这一场仗估计很难打赢。
这是东陵征战的第一步,皇上绝不允许此战失利,为了安抚军方的人,符临受责罚那是必须的,而在符临没有回来之前,和,血衣卫暂时由前总指挥使陆少霖代管。
凤轻尘嘲讽道:“陆少霖明摆有问题,皇上还让他暂管血衣卫,想要顺藤摸瓜是好,可都惊了蛇,还用这招,就不怕人家将计就计嘛。”
“这个时候就看双方的胆识与手腕了。总有一方会沉不住气。”肃亲王倒是很佩服皇上的手段。
敢做,敢拼,有帝王的气势。
凤轻尘扯了扯嘴皮,表示自己在笑,肃亲王微敛眉,掩去眼中的精光,状似闲聊的说道:“此次攻打西陵,皇上点了司家领军。司元帅驻守边关不能动,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次领军的应该是司家少帅司丞,有机会多和他接触一下,此子不凡。”
“司少帅?什么人物?”提起攻打西陵的事,凤轻尘稍稍来了精神,立马坐直问道。
“你见了就知。”肃亲王摆明了是吊凤轻尘的胃口,怎么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