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不理会这八人,抬脚就走了进去,九皇叔一踏进去,大门就关了起来,将八大家将阻隔在外,八大家军再急也没有办法。
园入依旧黑得不见光,静得没有半丝的声响,好在九皇叔能在黑暗中视物,即使没有人领路,也稳步走到了花厅。
黑暗中,九皇叔那身银色的铠甲特别醒目,就像是明晃晃的耙子,可却没有一个敢出手。
花厅同样无灯,可九皇叔却感觉到屋内至少有十个以上的人,气息微弱、平稳,个个都是练家子,站在不同的位置,他一进来便将他所有的退路封死,一出手便能让他无路可退。
九皇叔只当做不知,站在花厅中央,对着主位道:“三皇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啪……九皇叔话音一落,屋内就亮了起来,隐在暗处的那十几个高手,在第一时间退了下去,屋内只有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老者。
是的,老者……
头发发白,可仔细看,又发现那人并没有这么老,至少看他的脸,就不像七老八十的人。
“三皇兄,你……”九皇叔看到那张脸的第一刻,就知道他赌了,只是看到他名义上的三哥变成这样,不知为何,九皇叔心中有些酸楚。
他这三哥,不到五十,却已是满头华发,这些年想必过得很苦。
“三皇兄?你就这么肯定,本,我是你三皇兄?”九皇叔的三哥,三王爷嘲讽的开口。
“原本不肯定,不过进来后,便能确定了。”震惊不过是刹那,九皇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且在左首位坐下。
面前这人是他三皇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恭敬一些。
“因为本王没有杀你吗?”三王爷冷冷的说道,眼眸深处却是深深地赞赏。
他这个九弟,有胆有谋,日后不可限量。
九皇叔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三皇兄,本王此刻便是尸体一俱。”
“既然如此,你还敢进来?”三王爷看九皇叔的眼神,就像是看疯子。
这卢园步步危机,如果他想杀九皇叔,九皇叔在进来的那一刻就死定了。
“三皇兄你盛情相邀,九弟又怎么敢不来。”他敢冒险进来,当然是有所准备,即使三王爷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盛情相邀?本王什么时候邀请你了,你可别自作多情。”三王爷高傲的别过脸,天家的骄傲不露自显。
“三皇兄今天这一出,不就是在告诉臣弟,卢园主人另有主人嘛,既和卢园的主人另有其人,本王又怎么能不来拜访。”九皇叔也不在意,天家骄傲这种东西谁没有,他在皇上身上看多了,习惯了。
他的皇兄们,个个都自负狂妄,自以为天下都在他们的算计中,却不知这天下,谁也不比谁笨……
白天,山东因五艘商船变得热闹非凡,山东的百姓看到自己花比平时少的铜钱,居然能买到更多的东西,一个个高兴得像是过年一般。
当他们知道,以后苏家商铺将会开在山东,并且所售物品的价格和现在一样后,山东的百姓已经忘了卢家,提起卢家也是一脸愤恨,大骂卢家吃人肉、喝人血,卢家从他们身上赚了大多的银子。
“这就是垄断的弊端的,山东的商业整个都握在卢家手中,卢家为了积累财富,当然要压榨山东百姓了。”凤轻尘听苏文清一脸兴奋的说当地百姓对他的欢迎,笑道。
不管哪里的百姓,他们都欢迎廉价的商品进入城市,都想花最少的钱买最多的东西,卢家在山东将这里的物价抬得极高,苏文清一来,连倾销都不需要,只要按正常的价格销售,就能迅速让山东的百姓接受他。
从经济上打击卢家,这是凤轻尘原本的计划,奈何她无权无势,山东总督对卢家保护太过,外来的商户根本无法立足,而她也没有财大气粗到,能不计成本的倾销。
不过,她不行九皇叔和苏文清可以,九皇叔有权、苏文清有钱,两人结合,山东的经济便能掌控在九皇叔的手里,从而掐住卢家的经济命脉。
没了赚银子的渠道,山东卢家又能撑多久?山东卢家还能不败吗?
凤轻尘原先是这么计划的,虽然慢一点但却最为稳妥,至少皇上就不能从明面上找九皇叔的错。
相比,九皇叔就要比凤轻尘狠多了,九皇叔一出手,便是打算一棍子将卢家打死,绝不给卢家一点翻身的机会。
九皇叔带着五百亲兵,三千强兵,直接杀到卢家外。
卢家占地千亩,左右街道皆为卢家房舍,平日里普通百姓绝不敢进入,所以,即使九皇叔这般大动作,也没惊动城内的百姓。
至于城内的护城军?
没有总督的军符,他们根本不敢妄动。
九皇叔的兵马围在卢家外,里面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八大家将齐齐上前,向九皇叔请战:“王爷,请允许属下先去探一探情况。”
他们至今还不知道,卢园有多少私兵,他们这三千人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不用了,递上本王的拜帖。”如果能不战便胜那是最好,所以九皇叔决定赌一把。
如果,在卢家的真是那个人,那么那人一定会见他。
“王爷?”八大家将齐齐不同意,这样太冒险了。
“按王本说得办。”九皇叔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八大家将没有办法,只能按令办事,将九皇叔写好的帖子以箭射入卢家,并在外高声喊道:“我家主子上门拜访,请卢园主人一见。”
说这话时,八大家将是闷闷不乐的,他觉得九皇叔太客气了,这天下没有人值得九皇叔如此客气。
“稍等。”卢园内,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随即九皇叔的拜帖就被人取走了,九皇叔耐心十足的在外面等着。
如果,在卢园的真是那个人,那么那人一定会见他,九皇叔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