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黑衣人,半路劫人

没办法,苏文清那张乌鸦嘴说中了,他在暖房呆久了,身上已有过敏的反应。

和凤轻尘吃饭的代价真得很高,蓝九卿估计好几天都没办法出门了,同样,凤轻尘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走出暖房百米范围内,凤轻尘就遇到暗杀。

七名黑衣人如同木桩一样,一字排开,在凤轻尘必经之路等她,马车刚刚驶入这七人的视线,就有人出声:“凤轻尘。”

嘎的一声,车夫猛得拉住缰绳,与七名黑衣人保持距离,两个暗卫侍女第一时间跳下马车,守住马车和里面的凤轻尘:“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马车内的人是不是凤轻尘。”刚刚说话的黑衣人又开口了,长剑直指马头,那马似乎有灵性,迎上对方的杀气,连气都不敢哼一句。

“我是凤轻尘,不知哪位找我。”这个时候坐在马车里并不安全,凤轻尘撩起门帘,下了马车,准备上前,却被暗卫侍女拦住了:“姑娘危险。”

“无妨,他们要对手早就动手了。”凤轻尘推开暗卫侍女,走到中央,与七里名黑衣人对峙。

对方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味,凤轻尘谨慎地与对方保持五步以上的距离。这个距离在她的射击范围内,又不会因为太近,被对方一刀砍死。

“你很有胆识,难怪当初易水城那场火烧不死你。”黑衣人露出森白的牙齿,配上腥红的双眼,让人打从心底发寒。

“当初,买通易守城太守放火烧死我的人是你……”凤轻尘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黑衣,略一顿才道:“的主子?”

“没错。”黑衣人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傲色。

“那你们怎么称呼?”凤轻尘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枪柄。

那次的事情,她和九皇叔查了很久,都查不到是谁下得手,在东陵除了皇上和九皇叔,还有什么人能指使一个太守,冒着得罪肃亲王的危险来杀她,这皇城到底潜藏了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她真想知道对方是谁,毕竟潜藏着一股不知明的力量,对她和九皇叔来说,都太过危险了。

“凤轻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以为我们白痴吗?”黑衣人鄙夷地剜了凤轻尘一眼:“你想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何不亲自去问我家主子。”

“今天不方便,改日轻尘定当上门拜访。”凤轻尘笑着婉拒。

她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可不是现在,她今天要跟对方走了,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这七个人可不是什么善类。

“改天?凤轻尘,我家主人的邀请容不得你拒绝,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黑衣人突然上前,手中的剑一晃,如同蛟龙朝凤轻尘心口刺去……

很明显,他们今天的目标是劫持凤轻尘,还要活的……

暖房的环境很好,氛围也很美。鲜花、烛光,美酒、佳肴,处处都透着浪漫的气息,如果再放上一段轻音乐,就更完美了。

在现代,凤轻尘有幸去过类似空中花园一类的地方吃饭,所以在暖房里,与蓝九卿吃烛光晚餐,凤轻尘表示完全没有拘束感,倒是蓝九卿颇为不自在,他没有想到苏文清把暖房弄得这般梦幻,坐在这里显得他别有目的一般。

他只想和凤轻尘好好地吃一顿饭,让凤轻尘想到暖房,第一个反应该是和蓝九卿在暖房吃过饭,而不是与王锦凌一起吃饭的画面。

苏文清此举虽然也达到了效果,可太过了,让蓝九卿很是别扭,好在有面具遮挡,就是再不自在,蓝九卿也能装出无事的样。

“上菜吧。”蓝九卿按了一下桌上的铃。

这是暖房最近才安上的了设备,为了不打扰客人用膳,暖房内没有下人,铃声一响,小二才会上来服侍。

“公子,姑娘。”一陌生的小厮走了上来,停在暖房外,语气恭敬的道。

凤轻尘看一眼就知道,这人不是她的人,是蓝九卿的人,蓝九卿这真是把“有间客栈”当成他自己的产业了。

对此,凤轻尘也不在意,对她来说,这客栈只是一个赚钱养家的地方,她没有商业的天赋,也没有成为商业巨鳄的本事,每个月有银子赚她就满足了。

“上菜。”蓝九卿言简意赅,微微动了动身子,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是。”小厮飞快的下去了,整一层楼又只剩下凤轻尘与蓝九卿两人,凤轻尘看蓝九卿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即不动也不说话了,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双手撑着下巴看天。

玻璃暖房建得很高,那些小蜡烛又全部是摆在玻璃顶上,抬头往上看,就像点点星光,只不过这星光离得很近。

“真美。”微闪微闪的烛光,迷了人的眼,凤轻尘歪着脑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美丽的黑眸熠熠生辉,脸上露出梦幻般的神采。

“是很美。”蓝九卿出言附和。

他夸得不是这满室的花朵与头顶上的烛光,而是凤轻尘此时的样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边看你,于蓝九卿而言,凤轻尘就是那个站在桥边,吸引他所有注意力的女子,美得让他心动,让他有摘下面具的冲动。

两人都有良好的餐桌礼仪,绝不会出会边吃聊天的场景,两人安安静静地用餐,临近子时,两人也不敢多了用,吃了五分饱便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换上清茶。

捧着茶杯,凤轻尘靠在椅子上,眼睛微眯,和蓝九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聊近况,聊未来,聊一些人生感悟。

经历了这么多的凤轻尘,和一般十五六岁的少女完全不同,她的想法更接近蓝九卿这样的人,两人在很多问题上,都有相似的看法和共同语言。

这种感觉对两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般静下心来聊天,聊一些无关风月,无关权利斗争的话题,两人聊得兴起,这一聊就到东方泛着鱼肚白。

“天亮了,我该回去了。”凤轻尘打了哈欠,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