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统领还以为自己的听错,直到殿内的太监提醒,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却不敢多做停留,走到门外,看着不甚明朗的天空,狠狠地吐了口气。
这天真蓝!
禁卫军统领走后,皇上将太监挥退了下去,大殿只余皇上一人。
皇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龙椅上,一脸扭曲,双眼瞪得滚圆,手背青筋暴出,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他恨,他怨,他是九五之尊,可却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啊……”皇上怒吼一声,不再忍耐,用力一扫,将桌上的奏折砸了一地。
“东陵国母,东陵国母,好一个东陵国母,父皇,你好偏心呀,好偏得的心呀,你眼里除了他们母子,就不能再看看其他人嘛。
朕也是你的儿子,朕的母亲也是你的妃子,可你眼中却从来没有朕母子二人,他的母亲是东陵国母,那朕的母亲算什么?他手上有东陵国母的凤钗,那朕的皇后又是什么?
父皇,朕才是东陵的皇上,朕的母亲才是东陵国母,朕的皇后才是东陵国母!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父皇,朕不甘心,朕不甘心……”
怒骂过后,大殿内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全部缩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没有带耳朵来,这样就不用听到帝王心声了。
可惜……这些宫女太监注定要倒霉,当皇上从盛怒中恢复过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威仪尊贵,龙骧虎步的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有发过火的痕迹。
众太监宫女松了口气,却不知皇上一出宫门,就对贴身太监命令道:“将今日在太和殿值守的宫女、太监侍卫通通处死。”
“奴才遵旨。”皇上的贴身大太监点头应是,待到皇上走后才抹了一把虚汗。
好在,皇上没有下令处死他,逃过了一劫,正准备下令,将这一殿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处死时,就听来小太监尖锐的叫声的……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一刻钟后,小兵把门买来了,在凤轻尘监督下,拿刀、拿枪的禁卫军们,放下长矛、脱下铠甲、吐口唾沫、双手一搓,改行当木工。
这些禁卫军拿人、杀人是好手,可让他们拆门、装门那绝对是为难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门给卸了下来,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两扇新门给装好,可是……
“歪了!”凤轻尘挑刺道。
“没对上!”凤轻尘继续不满。
“你家的门会留这么大的缝吗?”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谁家的门左右会不对称,这样的门能关上吗,你们这是给小偷行方便吧,嫌我家的侍护卫太闲了?”不是凤轻尘爱挑剔,实在是这些人真没有装好,少卡了一个拴子。
禁卫军们没有办法,只得卸了再装,装了再卸,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禁卫军们,这个时候一个个乖得像孙子,把门外的探子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巴。
“这货是禁卫军吗?这货是禁卫军吗?戳瞎老子的眼,老子眼花了。”
“居然敢把禁卫军训得像孙子一样,这货还是女人吗?闪瞎了老子的眼。”
“这女人真是凤轻尘吗?当初在凤府门口看到她被一群丫鬟给堵得无路可走,现在……他大爷的,还有丫鬟敢堵她吗?”
凤轻尘才不管禁卫军有多生气、外面那群探子怎么说她,直到满意了,才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走人,当然,走的时候不忘提醒禁卫军统领,把破门带走。
禁卫军统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破门带走,连一句都不敢哼,顺了凤轻尘的意,他们才能顺利回去,不然受折磨的是自己。
提着破门,禁卫军以前所末有的速度,逃似的跑出西区小院。
“凤轻尘,你太太太帅了。”翟东明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椅子上,一脸崇拜的看向凤轻尘。
“我是女人,用帅不合适,你可以说我有魅力。”凤轻尘优雅的起身,朝屋内走去,示意翟东明也进来,她有话要和翟东明说。
确定屋内没有人,凤轻尘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世子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替我把上面的东西凑齐,要秘密行事,不能被人发现,东西筹齐了,就放到刚建好的凤府。”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翟东明看着纸上写得木炭、硫磺一类的东西,万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