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某人是谁呢?
凤轻尘的扫视,从左扫到右,来来回回看了两遍,也看不出,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会轻易的表露情绪。
最可疑的是九皇叔,可九皇叔并不为所动,连个眼皮都没有抬,这让凤轻尘心里也有些小堵。
得……人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她还巴巴的管人家有什么反应,她还是专心的吃东西吧,就凭她脑子,完全无法和在场的人玩,王锦凌总不会害她,不管王锦凌要做什么,她配合就行了。
大不了就被王家人记恨呗,王锦凌惹的祸,他肯定能摆平,反正她凤轻尘又没有想过进王家的门,当王家长媳。
王锦凌和凤轻尘两个人,直接从背景变成了主角,太子和东陵子洛招呼西陵天磊等人时,忍不住抽空去看王锦凌与凤轻尘,眉头时不时的抽两下。
这两人是拿肉麻当有趣呢,不知道这样很失礼吗?
见太子与东陵子洛不满,翟东明不得不轻咳两声,暗示凤轻尘和王锦凌别太抢风头,没看到安平公主、苏绾和西陵瑶华那杀人般的眼神吗,这两人还真是坐得住,王锦凌这是想要天下女人都嫉妒凤轻尘吗?
王锦凌适时朝众人歉意的一笑,然后又低头吃菜,依旧不忘给凤轻尘添菜。
要说王锦凌不守礼嘛,可偏偏他做这一切都大大方方,在场有这么多看着,再说他只是给凤轻尘布菜,并没有其他的亲昵的举动,除了那句“我家轻尘”外,再也没有更近一步的表示。
一顿饭吃下来,除了凤轻尘和王锦凌外,谁也没有真正在吃,谁也没有吃饱,谢三与王七因为担心王锦凌和凤轻尘,也没心思吃东西。
当然大家也不是为了吃饭而来的,这一顿饭大家想要达成的目的,基本上都有眉目了。
饭后,九皇叔便招呼众人去观景台赏荷花,别院早有准备,处处灯火通明,一如白昼。
看九皇叔的样子并没有生气,或者表现出一丝丝的在意,凤轻尘有些许的落寞,要说心里不高兴那是肯定的,可凤轻尘也只能努力无视。
她又不能强求九皇叔怎样,她早就明白,九皇叔心情好时才会逗弄她,左右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还奢望九皇叔把她当盘菜。
太子与九皇叔走在最前面,西陵天磊、北陵凤谦与东陵子洛、子淳、翟东明几人差个半步的样子,不仔细看只当他们一群人走在一起。
安平公主则招呼瑶华公主和苏绾走在一起,谢三与王七两人也不在意,很干脆的落在后面,他们就没有奢望九皇叔当一个尽职的主人。
王谢二家的公子,风采自是不用说的,与众皇子、郡王的走在一起,丝毫不显气弱,即便被人冷落,依旧是悠然自得,风姿如顾。
按说这样的场合,就算王锦凌只是一介白衣,可也是受众人追捧的,可王锦凌却故意落后几步,和凤轻尘一起走在最后面。
王锦凌今天晚上似乎特别粘凤轻尘,九皇叔也默认王锦凌的行为,隐约还在替他制造机会。
“锦凌?发生了什么事?”凤轻尘拉着王锦凌,刻意放缓步子,与前面的人拉开距离,小声的寻问。
再不问出来她会憋死,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从她的衣服到王锦凌对她的态度,无一不透着诡异二字。
王锦凌放缓步子,听凤轻尘这么问,脸上的笑容隐约有几分担忧,指着翟东明那一行:“轻尘,你没听到他们之前在饭桌上说什么吗?”
“说什么?”太子几个人好像聊了很多,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这种外交用词她向来不关心。
“和亲!”王锦凌没有平日的悠闲也自信,隐约流露出几分担心与不安。
这样的王锦凌很少见,让凤轻尘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只是:“这和我有关?”
凤轻尘很不解,四国和亲关她什么事?
这些人不就是想要借和亲粉饰太平,告诉对方我没有打你的想法,不仅如此还希望与你交好,我们追求和平。
南陵和西陵把贵女嫁入东陵,一是吹捧皇上另一则想要安插探子,北陵娶公主,隐约有认东陵为老大的意思,想借东陵的国力发展自己。
个个都把东陵当冤大头,东陵又反着算计他们,可这些国家大事关她一个小女子什么事。
“你呀,有时候聪明的紧,可有时候又笨的要死。”王锦凌敲了敲凤轻尘头,凤轻尘连忙避开,可怜巴巴的摸着头:“干吗一个两个都打我的头,本来就不聪明,万一打笨了就惨了。”
“怎么?还有人打你的头?”王锦凌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朝九皇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凤轻尘不为妾,他无法娶凤轻尘为妻,同样那人也不可能立凤轻尘为正妃,就算皇上同意,那些文人卫道士也不会同意,天下人也不会同意。
明知不可能,还来招惹,真不懂你安得什么心。
王锦凌不着痕迹将凤轻尘挡在身后,他无法娶凤轻尘,也不允许别人破坏凤轻尘的幸福。
凤轻尘嘟囔一句,没有回答,见王锦凌也没有追问,凤轻尘松了口气。
今天这衣服的事情她就说不清楚了,要再把下午荷塘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估摸着苏绾这伙恨死她了,安平公主这伙肯定也嫉妒了吧,还有西陵瑶华……
她可没有忘记,东陵子洛今天好几次都在看她和王锦凌,那眼神……啧啧啧,就好像她凤轻尘是东陵子洛的所有物,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一般。
撇了撇嘴,凤轻尘决定先不管这些,当她换上这身衣服时,九皇叔就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想避是不可能的,现在最紧要的是:“锦凌,这四国和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与我有关?”
王锦凌点了点头,原来他还不确定,可看到西陵天磊的出现,想到九皇叔与凤轻尘的衣服时,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