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莫古登冷哼一声,道:“本官对你有意是不假,但你偷了本官的钱也是真,二者怎么混为一谈?”
崔耕当然不会信托莫古的鬼话,想了一下,问道:“托莫古登,你确认这钱袋是你的?”
“那是自然。,”
“不对吧,你怎么也是突厥高官,为何用一个粗布做的钱袋?这说得过去吗?”
“本官节俭,你管得着吗?”
崔耕一听这孙子的话,就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了,说道:“这事儿的关键,就是判断钱袋……准确地说,是里面的钱财,到底是属于谁的。托莫古登,认为本官说得对不对?”
托莫古登挠了挠脑袋,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但那钱袋上又没写名字,你怎么判断这钱袋就不是我的?”
“呵呵,我一试便知!”崔耕道。
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就围拢了过来。
崔耕冲着四下里一抱拳,道:“诸位,谁有与这个钱袋相像的钱袋?能否借给在下一用?”
“我有!驸马爷接着”
这种粗布钱袋非常常见,很快就有一个中年汉人拿了出来,直接甩给崔耕。
崔耕道:“敢问这位仁兄,你是做什么的?”
“在下是贩卖药材的。”
“很好,这个钱袋暂借给本王,待会儿还你。”
崔耕又从围观的人里借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钱袋,这俩人一个是卖布匹的,一个是宰卖肉的。
他把这三个钱袋连同少女的钱袋放在一起,做好了记号,又找来了几只猫。
崔耕道:“这位萨达米珠小娘子是卖鱼的,手上沾满了鱼腥味儿。那些铜板经过了她的手,定然也沾染了鱼腥味。如此多的铜钱放在钱袋中……”
“俺明白了!这么多铜钱放在一起,咱们虽然闻不出来,猫肯定能闻得出来。”宋根海这回很机智地接话道:“所以,如果这个钱袋是萨达米珠的,那三只猫就一定会去撕咬那个充满鱼腥味的钱袋。”
托莫古登道;“那如果这钱袋是本官的呢?”
宋根海白眼一翻,道:“你这人真傻,那还用问吗?你又不卖鱼,你的钱袋自然是没有鱼腥味。小猫没有鱼,就吃羊呗,一旦那些小猫去撕咬卖羊肉那人的钱袋,就说明那钱袋不属于萨达米珠的嘛!托莫古登,这么说,能听懂不?”
崔耕道:“既然无异于,那我就开始试验了!根海,放猫!”
宋根海第一时间放开了怀中的三只小猫。
喵喵
随着阵阵喵叫叫,那些小猫向着一个钱袋猛扑了过去……
“啊?”崔耕看到结果,忍不住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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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少女振振有词,道:“本姑娘喜的男人要专一,要重情。你看看这武延秀,知道自己不日就要娶我们突厥国的公主,即将成为有妇之夫了。所以本本分分地站在那边,不来勾搭其他女人。就冲这一点,本姑娘就觉得他比你这个虚伪的男人,要强太多了!”
崔耕明知道妹纸是在夸自己,但听她却念着武延秀的名字夸自己,念着自己的名字一阵挖苦,还是有些错乱。
“……”武延秀也是无言以对。
崔耕觉得这事儿差不多得了,这妹子,武延秀那小子是没戏了。
随即,他上前对武延秀眨巴了下眼睛,趁机规劝道:“那什么,崔长史,要不咱们到别处转悠转悠?”
“等等,再等等。”武延秀貌似对这个妹子贼心不死啊!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萨达米珠,你的案子犯了,跟我走一遭吧?”
“谁?”
崔耕等人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身材矮胖脖子粗短的突厥人,手持一把弯刀,走了过来。
少女萨达米珠面色微变,慌道:“什……什么案子犯了?托莫古登,你莫血口喷人!”
“行了,别装傻了!”那个叫托莫古登的突厥人冷笑道。
咣当
托莫古登飞起一脚,径直将突厥少女的鱼摊踹翻!
紧跟着他上前一步,将一个白布做成的钱袋,抓在了手里,龇牙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这钱袋乃是本官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说?”
“瞎说!你说这是你的钱袋就是你的钱袋了?你叫它它答应吗?这分明是本姑娘的卖鱼钱!”
“本官不和你做口舌之争,没得失了身份。”托莫古登往前一进身,向少女的手腕抓去,“有什么事,跟本官到的附达所里去说吧。”
“啊,你松手!”
少女往旁边一躲,尖叫道:“这狗官是故意诬陷本姑娘,还请武王爷快救救我啊!”
武延秀多少看出了意思,显然是那个叫什么托莫古登的突厥汉子,看中了这个叫萨达米珠的少女的美色,想用盗窃案逼她就范。
自己本来还发愁搞不定这美女呢,转瞬间,就遇到英雄救美的机会,这可真是想瞌睡来了枕头!
他低声对崔耕等人吩咐道:“待会儿本王动手,你们谁都别上,莫抢了我的风头。”
“您自己能行吗?”崔耕很担心这油头粉面王爷的战斗力。
“放心吧,本王手底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武延秀抖擞精神,大喝一声喊道:“住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你竟敢强抢民女,突厥是没了王法了吗?”
“嗯?”托莫古登将弯刀遥指武延秀,面色不悦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本官办案,关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