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子低头想了一会儿道:“被主子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不对劲,只是……傅福晋是您的嫡亲妹妹,她应该不至于做出对您不利之事。”
夏晴弹一弹青葱似的指甲,凝眸道:“她是本宫的妹妹不假,但你别忘了,她以前是在谁手底下做事的,论感情,她与那位可是较本宫深多了,只要那位开口,怕是要她杀了本宫也会答应。”停顿片刻,她又道:“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正是要紧关头,本宫不想有任何失误。”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在小寿子去请崔太医之时,阿罗已是来到了坤宁宫,一见到瑕月,她顾不得行礼便急切地道:“主子,奴婢听说十五阿哥刚才又发病了,他现在怎么样?”虽已贵为大将军福晋,但在瑕月面前,阿罗还是习惯用以前的称呼。
“刚刚已经安稳下来,暂时没事了。”在阿罗松气之时,瑕月道:“去过永和宫了吗?”
“奴婢就是刚刚从永和宫过来。”说着,阿罗压低了声音,神色复杂地道:“主子当真认为此事与……姐姐有关?”
“如今已经不是本宫认为有关了。”瑕月的话令阿罗粉面一白,声音微颤地道:“这么说来,主子您是找到证据了?”
“算是吧。”这般说着,瑕月拉过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带着一丝无奈道:“本宫知道你不愿相信,本宫又何尝愿意相信,但这就是事实,阿罗,她已经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透明的液体一滴接着一滴坠落于手背,那样的烫,让她恨不得立刻抽手离去,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事情的发展不会就此停止,一切依旧会朝着她最不愿见的方向发展。
许久,阿罗抹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哑声道:“奴婢明白,刚才去永和宫的时候,奴婢照着按着主子的吩咐,假装不知这件事,并且送了一盒血燕给姐姐,她也收下了,只是不知姐姐会不会用。”
瑕月摇头道:“以她如今的性子,除了和嘉还有小寿子他们几个之外,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在内,毕竟你可是从本宫身边出去的,怕是你一走出永和宫,她就让崔太医来检查那盒燕窝了。”这几年经常出入永和宫,显然已是成了夏晴的心腹。
“是,姐姐!”笑着应了一句后,阿罗自随行的侍女手中接过锦盒,打开后,里面摆放着一盏盏颜色鲜红的血燕,“这是我自一位南方来的商人手中购得,我上次入宫之时,见姐姐日夜操劳宫中之事,很是辛苦,所以特意带来给姐姐补身,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你送的东西,本宫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说起来,内务府上次送来的血燕正好用完了,新的一批血燕还没到,本想着先用一阵子官燕,没想到你就送来了,真是巧得很。”说着,她笑道:“那本宫就不与你客气了。”
“姐姐要是与我客气那才让人不开心呢。”在将血燕交给宫人后,阿罗道:“话说回来,再多的补品也不及自身休养来得重要,我知道宫中事情众多,但姐姐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夏晴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这些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宫中那么多事,总得要有人来打理。”
“这个我自然知晓,不过姐姐只是协理六宫,真正掌管六宫的皇后娘娘,您又何必什么事情都揽上身。”
夏晴惊讶地看了阿罗一眼,“难道你没有听说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吗?本宫还以为你今日入宫是为此而来。”
阿罗疑惑地道:“我之前身子不适,一直在家安养,对于外界的事知之甚少,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晴将十五阿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沉声道:“十五阿哥已经发病两次,太医却始终没有寻到医治的法子,皇后娘娘为了十五阿哥的事日夜忧心,哪里还有心思管宫中之事。”
小寿子轻声道:“主子,是三次,奴才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十五阿哥又犯病了。”
一听这话,夏晴立刻紧张地问道:“要紧吗?太医去了没有?”
“听说这次发作得不算利害,只是半天功夫便止住了,凑巧那个时候宋太医就在坤宁宫中,正好可以照顾,不过之前太医留下的那些药方都没起什么作用。”
夏晴叹然道:“本宫也猜到不会有用,唉,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