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夏晴身边的和嘉捂嘴笑道:“十一哥这么快就等不住了,难道你还真打算赢四哥吗?”
永瑆扬一扬拳头道:“这一次,我肯定能赢!”
永嘉盼着个鬼脸没有说话,瑕月微微一笑道:“十一阿哥莫要心急,这次除了例常赏赐之外,皇上还为你们几个准备一样特别的赏赐。”
“拿上来吧。”随着弘历的话,小五接过宫人手中的托盘来到弘历身前,上面只摆了一样东西,是一枚扳指,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黑不溜秋的,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
永瑆与身边的永璂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想不明白弘历怎么会拿这么一枚扳指来做赏赐,莫说是内库,就算是他们自己,随便取出一件东西来都比这个贵重。
莫说是永瑆几个,就连夏晴等人也是看得满心疑惑,若是弘历随身的扳指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从未见弘历带过;而且,再好的玉石翡翠,被大火烧过也没了价格,几乎与破铜烂铁无异。
汪氏最先按不住心中的好奇,道:“皇上,这枚扳指可是有什么来历?”
弘历取过托盘上的扳指,细细摩挲着,眼中露出缅怀之色,许久,他道:“这枚扳指,是朕当年赢得冰嬉比试时,皇阿玛赏下来的,后来朕在福州中伏,险些被人活活烧死,所幸最后得以逃过一劫,不过这枚扳指就代朕受了一场火刑,回想起来,已经差不多有三十年了。”顿一顿,他道:“朕每每看到这枚扳指,就如看到了你们的皇祖父,他一生励精图治,殚精竭虑,将所有心血都耗在大清江山上。”
在他话音落下时,永珹单膝及地,跪下道:“皇祖父是儿臣最为敬仰之人,儿臣此生都会以皇祖父为榜样,为大清江山之昌盛繁荣尽所有心力。”
听得这话,永璂等人亦一齐跪下道:“儿臣们愿为大清江山之昌盛繁荣尽所有心力!”
他们的回答令弘历欣喜,重重道:“好,那朕就看着,今日,会是谁得到这枚扳指。”
“奴婢知道了。”随着锦屏的答应,瑕月扶了齐宽的手往外走去,连绵不绝的号角声拉开了这场狩猎最为重要热闹的日子。
数百上千人,簇拥着明黄旗帜,浩浩荡荡地往围场行去,在十数朱红色的马车中,忻嫔惊讶地盯着跟在马车旁边的秀竹道:“你说皇后命方侍卫他们去寻找十二阿哥?”
秀竹颔首道:“是,奴婢听闻是齐宽去传的口喻,好像是说怕十二阿哥有危险,不过方侍卫他们刚准备出发,十二阿哥他们就回来了。”顿一顿,她疑惑地道:“真是奇怪,十二阿哥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出去骑马了,以前也没见皇后娘娘这么安排,怎么这次特意传旨御前侍卫跟随,仿佛……很紧张似的。”
忻嫔思索片刻,将目光转向小华子,“可有人瞧见你?”
小华子明白她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道:“奴才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行事素来小心,马夫不可能发现奴才。”
忻嫔探出头瞥了一眼行在最前面也是最为华丽的马车,那正是瑕月的车驾,她咬一咬牙道:“马夫没有发现,不代表其他人也没瞧见。”
“不会,奴才……”不等小华子说完,忻嫔已是道:“那你倒是说说,皇后为什么要派御前侍卫去追十二阿哥?”
小华子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小声道:“那依主子的意思……是不是要取消计划?”
忻嫔眸中掠过一丝不甘,冷言道:“不急,到时候看情况再行定夺,待会儿到了围场,你们两个都机灵一些。”
待得二人答应后,忻嫔放下帘子不再言语,如此约摸行了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木兰围场。
随着弘历骑着御马当先踏入围场,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众多侍卫立刻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等人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小五,意气纷发地道:“平身。”
“谢皇上!”在得弘历的话起身后,众侍卫又朝正扶着齐宽手走下马车的瑕月跪地行礼,“属下等人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