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贤名传遍天下,臣妾不敢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但此事确有可疑。”说着,她一脸坚定地道:“不管怎么样,私通之罪,臣妾都是万万不会认的,因为臣妾根本没有做过,求皇上明查!”
弘历脸色阴晴不定地道:“若依你所言,那场行刺也是假的?可是你别忘了,皇后确确实实受了伤,齐宽还差一点丧命!”
魏静萱当即道:“是,皇后是受了伤,但她伤的只是手臂,并无性命之忧,若当真行刺,身为刺客,必是一击即杀,又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弘历默默望着她,忽地扬起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令魏静萱疑惑不解,下一刻,弘历的拇指已是抚上她用唇脂精心点缀过的双唇,“魏静萱,朕一直都知道你会说话,但今日……还是给了朕一个惊喜。你口口声声说不敢有那样的念头,却口口声声指皇后勾结李季风加害于你!”
“臣妾没有胡言,确实……”不等魏静萱说完,弘历已是道:“确实,皇后那日一共带了八个人,齐宽、锦屏、四个抬肩的宫人,另外还有两个宫人是长春宫的人,颖贵妃不放心皇后这么晚归去,便派自己的宫人同行,哪知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永寿宫出了事,他们就随皇后一起进去。至于方侍卫他们……你只知皇后调他们入内宫,却不知皇后早与朕商量过,永璇想要学拳法,教他外家功夫的师傅并不擅长拳法一道,皇后便提议从侍卫中选几个擅使拳法之人教永璇,方侍卫他们当时就是刚刚教好永璇金刚拳,离开之时,贵妃让他们先护送皇后回宫,然后再行离去,结果就正好碰上了李季风那档子事。”
他的话在魏静萱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原来那拉瑕月……早就料到自己会拿方侍卫出现在内宫之中的事做文章,所以先一步堵死了所有漏洞。
这些年来,她一直处处提防小心,未曾让那拉瑕月寻到机会对付她,久而久之,她竟然忘了那拉瑕月亦是一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之人;在知道李季风一事后,就着手布下天罗地网要杀自己,连一丝逃生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下。
这一切都怪李季风那个蠢货,害死他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连累她,这一次……也不知能不能逃过去。
不论魏静萱心里有多少不愿,终还是在天色将暗之时走到了养心殿,她极力维持着镇定之色跨过及膝的门槛,朝端坐在御案后的弘历屈膝行礼。
弘历也不叫起,神色漠然地道:“令嫔可知朕今日传你过来,所谓何事?”
魏静萱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垂首道:“臣妾愚昧,不知皇上之意,还请皇上明示!”
下一刻,一记重重地击案之时落入魏静萱耳中,紧接着是对她来说,可怕到极点的话语,“魏静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知罪?!”
一瞬间,心脏激烈地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纵然心思深如魏静萱,在这一刻也无法保持镇定,慌声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弘历面色阴寒地走到她面前,未等魏静萱再言语,一记掌掴之声已经清晰响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与朕装模作样,不妨告诉你,李季风已经全部都招了,他入宫根本不是为了行刺朕与皇后,而是为了见你――朕的令嫔!”
魏静萱双腿一软,她最担心的事情,始终还是发生了吗?李季风……这次真是被他给害死了;若这会儿李季风在跟前,一定会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她慌声道:“这……这根本不可能,臣妾与他至多只能算是相识,他冒险潜入宫中怎么可能是为了见臣妾;而且,他当时行刺皇后,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有假。”
弘历冷笑道:“行刺自是不假,不过,那是他为了维护你而使的权宜之计罢了,他对你倒是情深意重得很,可惜,依旧抵不过大刑,说出了实话。”说着,他一把拑住魏静萱的下巴,一字一顿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人私通,做出淫乱宫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