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语令永璋对瑕月越发反感,连忙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小心的,还有这一次,若三日后,她果真偏坦仪贵妃,我定会向皇阿玛进言!”
魏静萱点头,缓缓松开了手,待得情绪平复一些后,她又道:“四阿哥呢,他怎么样了?”
她的话令永璋露出几分忧色,“四弟去了阿哥所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端来的午膳也是一口没吃。”
“倏然出了那么大的事,四阿哥心里肯定难过,你得空多安慰他。”说着,魏静萱叹了口气,抚着平坦的小腹,哽咽道:“都是本宫不好,若本宫今日不曾去重华宫,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孩子也会依旧好好的在本宫腹中。”
永璋咬牙道:“不好的那人是仪贵妃,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所为,娘娘与四弟都是受她所害。”
魏静萱点头未语,过了一会儿,小元子领着庄正走了进来,恭声道:“主子,庄太医来为您请脉了。”
永璋见状,道:“我先告退,明日再来看望娘娘。”
魏静萱温言道:“去吧,多开解四阿哥,得暇的时候,带他去看看你额娘,或许会好一些。”
待永璋身影消失后,庄正欲要上前为她请脉,却见魏静萱敛了脸上的温色道:“本宫无事,今日传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事。”
庄正恭声道:“娘娘请说。”
小元子赔笑道:“能顶着二位小阿哥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气,哪里会有不舒服,不过奴才想着人逝之后,当尽快入土为安,这才埋了二位小阿哥。”
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魏静萱分得很清楚,幽幽一笑,道:“去,将它们给挖出来。”
小元子愕然之余又有些慌张,小声道:“主子这是为何?”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道:“怎么了,担心本宫再让你顶在头上吗?”在小元子的讪笑中,她道:“皇后一日未寻到婴胎,就一日不会罢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来搜这倚梅轩,万一让她搜到,本宫这么多日子的谋划与辛苦可就都白费了。”
小元子赶紧道:“主子放心,奴才埋得很深,就算皇后来搜,也一定搜不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魏静萱凉声道:“记着,想要确保安然,就一定不能留下把柄或是痕迹。”
小元子迭声答应,之后又为难地道:“可是取出来之后,还是得寻地方掩埋,不留痕迹,这……这该怎么做?”
“随便生堆火,将它们扔进去烧了就是了,连这点脑筋也不会动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魏静萱没有丝毫不忍或者难过,也是,她连活生生的女儿都下得了手,更不要说小产流下的两具婴胎了。
“奴才这就去办。”小元子正欲离去,魏静萱又唤住他道:“你设法去见一见刘奇,让他把嘴巴闭紧一些,皇后找不到线索,怕是会从他身上下手。”
“奴才省得。”待得小元子答应后,魏静萱轻咬着唇,极其不甘心地道:“看皇上今日待皇后的态度,三日后,就算黄氏被定了罪,只怕也只是轻罚了事,不会废入冷宫,更不会赐死。”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皇后……”不等小元子说完,魏静萱已是寒声道:“为了对付黄氏,本宫赔上了腹中龙胎,绝不能让她逃过此劫,黄氏……一定要死!”顿一顿,她道:“去传庄正来见本宫。”
小元子退到门外之时,恰好看到永璋在,赶紧打了个千儿,后者道:“娘娘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