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放,本宫也不放手。”见夏晴咬着唇不说话,瑕月再次道:“本宫再说一次,放手!”
听得这话,夏晴终于缓缓放开了手,魏静萱一得了自由,赶紧抱起温玉退到弘历身后,在其眼中有着明显的慌乱。
魏静萱很清楚,刚才若不是瑕月及时阻止,她这会儿很可能已经死了,夏晴知道自己逃不过谋害皇嗣的罪名,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杀了她,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得紧。
若让人知道,一个刚刚害死自己女儿的人,说别人恶毒,非得百般唾弃不可,魏静萱……根本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
夏晴死死盯着从弘历背后探出头来的魏静萱,眸中充满了不甘,她怎么也不明白,瑕月为何要拦着她,明明这一次她有把握可以置魏静萱于死地的。
在夏晴不解之时,瑕月已是朝弘历端然一礼,道:“皇上,臣妾知道,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惠嫔,认为是她害死了小公主,但臣妾与惠嫔相识多年,臣妾清楚她的为人,她是万万不会做出此事的,还请皇上莫要听信魏贵人一面之词,治罪惠嫔!”
魏静萱连忙道:“皇上,这不是臣妾一面之词,而是事实,温玉就是惠嫔所害,皇贵妃分明就是刻意坦护,想要保下惠嫔。”
瑕月看了魏静萱一眼,道:“皇上,臣妾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惠嫔是无辜的,但臣妾愿意为她做保,还请皇上相信臣妾,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行处置之事。”
魏静萱一脸悲愤地道:“查清楚?只怕是想方设法替惠嫔脱罪吧,皇贵妃,死的那人是皇上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黑白不分地偏帮惠嫔,您心中就不会有不安吗?”
“不安的应该是那个害死温玉的人。”瑕月冷言说了一句后,对神色阴沉的弘历道:“皇上,您说过会一直相信臣妾的,这一次,求您也相信臣妾,至少给臣妾几日时间,让臣妾可以查清楚这件事。”
“我不让香菊跟着,是因为听到她这几日有些咳嗽,所以借故让她离开,与温玉一事根本就没有关系。”说着,她再次朝弘历道:“皇上,您看看温玉,她小小年纪却要承受死亡之痛,害她的凶手却安然无事,您对得起温玉吗?对得起臣妾吗?”
弘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良久,他冷厉的目光落在夏晴身上,寒声道:“惠嫔,你可知罪?”
夏晴脸色苍白地道:“皇上这么说,就是相信魏静萱的话,认定是臣妾害死温玉?”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朕也不想信,但夏晴,你告诉朕,朕该如何信你?你告诉朕!”最后一句话,已是近乎咆哮,显然是将从刚才起就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怒意发泄了出来。
夏晴忍着心中的痛意,道:“魏静萱存心算计臣妾,试问臣妾又怎么挑得出她的错来。您现在说这样的话,说明您已经信了魏静萱的话,认定温玉是臣妾所杀!”
弘历上前一步,冷声道:“你是永瑆的额娘,朕实在不愿如此想你,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要朕如何再相信你?!”
夏晴怔怔地看着他,忽地笑了起来,悲声道:“罢了,有心算无心,臣妾这一次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弘历面色阴沉地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害死温玉之事了?”
夏晴摇头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臣妾只是说,自己这一次输给了魏静萱。”如此说着,她走到魏静萱面前,寒声道:“魏静萱,你真是好本事,我处处提防着你,却还是着了你的当,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到此处,她自嘲地笑道:“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你连自己女儿都狠得下心杀害,简直比畜生还不如,你死之后,一定会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魏静萱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面上则是痛恨地道:“害死温玉的人是你,该下地狱的那个人也是你,夏晴,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需要你原谅,不需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晴神色有些怪,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令魏静萱心底发怵,下意识地想要退开,然脚步刚一挪动,夏晴就死死拉住她的胳膊,令她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