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猜着也是,这个娴贵妃,真是可恨;本宫与阿玛费尽心思才弄出这些祥瑞,她可倒好,一声不响就拿了去,还借此来制衡本宫,真是……气死本宫了!”她自入宫之后,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次大封六宫,看着与她无碍,实际上却坏了她后面的计划,令她很是被动。
“主子您消消气,事已至此,您再生气也无用,幸好如今四妃未满,您生下小阿哥后,还是可以登上四妃之位。”
对于冬梅的话,愉嫔没好气地道:“登上四妃又有何用,仪嫔、嘉嫔哪一个不比本宫先封妃,到时候,本宫必定要列在他们之后。那拉瑕月,她还真是一刻都不肯让本宫好过。”
小全子劝道:“主子,来日方长,只要小阿哥一出生,您还怕会长居于四妃之位吗?只要皇上认定小阿哥是未来的储君,一定会再封您的位份,到时候莫说是贵妃,就连皇贵妃亦不在话下。”
小全子的话令愉嫔面色稍霁,有些不甘地道:“如今也只能暂时忍耐了,一切等孩子出世后再说。”说到此处,她冷笑一声道:“她这么喜欢利用本宫的东西来对付本宫是吗?那本宫就看着,五个月后,她还要怎么对付本宫。”
冬梅讨好地道:“任娴贵妃如何狡诈多端,也只能赢得一时,主子才是赢到最后的那个人。”
愉嫔冷笑一声,抚着越发圆滚的肚子道:“等着吧,终有一日,本宫要她失尽所有,连命都不存!”
她一意容不下瑕月,心存恨意;殊不知,自己早在瑕月的算计之中,五个月后,不止是孩子降生之日,也是她性命难保之时。
延禧宫中,黄氏一见了瑕月,便端然施礼,口中道:“臣妾多谢娘娘,娘娘之恩,臣妾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瑕月扶起她道:“无端端的,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仪嫔快快坐下。”
阿罗在一旁抿唇笑道:“主子说错了呢,皇上已经下旨,该改口称仪妃才是。”
弘历思索片刻,道:“好,就依贵妃所言,明儿个早朝,与百官共议免哪些省府的赋税。”如此说着,他又打趣道:“幸好贵妃没让朕免了全国的赋税,否则朕与你该饿肚子了。”
瑕月“噗哧”一笑道:“哪个敢让堂堂一国之君饿肚子,至少臣妾是万万不敢的。”顿一顿,她眼眸一转,道:“臣妾想向皇上再讨一个恩典,不知皇上肯否答应。”
弘历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道:“是何恩典,说来听听?”
“祥瑞降世,乃是大吉之兆,普天同庆,亦该普天共受恩惠,如今百姓的恩惠有了,但宫中却未受及丝毫,未免有失公允,而且自从皇上登基那次之后,宫中就再未有大封,再加上如今宫中位份多有虚悬,所以臣妾斗胆,为嘉嫔、仪嫔、陆贵人等人请封,请望皇上应允。”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后,瑕月深深伏了下去。
弘历恍然道:“原来是这个,你不说,朕还真是忘了,不错,该封,确实是该封。”
听得他这么说,瑕月大喜过望,连忙道:“既是这样,臣妾就代嘉嫔、仪嫔等人谢过皇上隆恩。”
弘历正欲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来,道:“仪嫔位列嫔位不久,怕是不宜再封。”
瑕月闻言,心中微急,道:“皇上,仪嫔虽然封嫔不久,但她为善良,德行贵重,在后宫之中极为难得,且又抚育着四阿哥,臣妾以为许她一个妃位并无不妥,反而可以借此让宫中众人牢记皇上最看重的是内德。”
在她的劝言下,弘历颔首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仪嫔与嘉嫔同列四妃之位,余下的,皆晋一级,至于去年才入宫的柏氏与富察氏,不宜再晋,就赏她们双倍用例;待你拟好名册后,朕就下旨诏告六宫,至于册封礼……”
瑕月接过话道:“皇上,不如也与愉嫔一样,与臣妾定在同一日,如若不然,就要等到年后了。”
“如此自然最好,但如今距离册封日不过二十几日,骤然晋封这么多人,朕担心会准备不及。”
“臣妾盘算了一下,只要抓紧一些,应该来得及,毕竟只有嫔位及以上才需要准备金册,可以省下许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