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点头道:“那就好,你多费些心调教,尽量不要让他受他额娘的影响。”
如此絮絮着又说了一阵话后,弘历方才离去,随后阿罗回到延禧宫,瑕月与她说了弘历刚才的来意后,道:“既然皇上都肯开口赐婚,本宫怎么着也要走一趟,阿罗,你陪本宫去,毕竟你之前曾对皇后不敬,正好趁此机会,一并赔罪。”
阿罗眼眶微红地道:“主子对奴婢已经很好了,实在不必再为奴婢做这些。”
“傻丫头。”瑕月抚着阿罗的脸颊道:“你知道本宫的心愿是什么,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可放弃。妾室……是委屈了一些,但至少能够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而且本宫相信傅恒,他一定不会亏待你。”
提到傅恒,阿罗心颤了一下,傅恒是她此生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第一个想要厮守终身的人,真的……真的很想可以牵手走下去,但……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让主子为她去受委屈。
瑕月看出她的心思,道:“本宫这次去,并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想趁此机会,解开皇后对本宫的心结。”
“皇后会肯吗?”不止阿罗,齐宽等人同样有这个疑问。
“事在人为,不试怎么知道皇后不肯。”这般说着,瑕月道:“好了,扶本宫过去吧,再这样说下去,怕是得说到天黑了。”
在等待宫人通禀的时候,意外瞧见愉贵人,后者上前行了一礼后,道:“娘娘是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吗?”
瑕月点头道:“不错,看来愉贵人也是。”
愉贵人取出一个形如葫芦的香囊递给瑕月,道:“皇后娘娘之前闻到臣妾的香囊,觉得香气宜人,甚是喜欢,所以臣妾特意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来送给皇后娘娘。”
瑕月凑到鼻尖轻闻,赞道:“嗯,清香宜人,是很不错,这绣工也精致,是你自己绣的吗?”
瑕月抿唇笑道:“两位秀女从早盼到晚,皇上却说给忘了,这话若是让她们听到,不知会有多伤心。”
在各自的笑声中,瑕月再次开口道:“臣妾要说都已经说了,是否该轮到皇上了?”
弘历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牵着她的手进到正殿,随后瞥了一眼四下,道:“阿罗呢,怎么没瞧见她?”
“臣妾遣她去内务府了,皇上寻阿罗有事?”面对瑕月的询问,弘历道:“朕要说的事,与你与她都有关。”
瑕月思索半晌,摇头道:“臣妾还真是想不出来。”
弘历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盏,揭开盖子,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雾,道:“阿罗与傅恒的事情,朕都已经知道了,你为何不告诉朕?”
瑕月一怔,旋即低声道:“皇上每日操劳国事,已是万分辛苦,臣妾不想皇上再为这些小事心烦。而且,臣妾已经与傅侍卫说过了,他与阿罗并不适合,傅恒侍卫是个聪明人,当知如何取舍。”
“傅恒确实是个聪明人,但为情所困之时,又岂是那么容易超脱出来的。皇后为傅恒挑选了许多大家闺秀,但傅恒一个都不中意,说他想娶的只有阿罗一人,否则宁愿终身不娶。”
瑕月轻咬着红唇,道:“这件事,是皇后娘娘与您说的吗?”
弘历摇头道:“朕那日正好去坤宁宫,听到了皇后与傅恒的对话,傅恒的坚持令皇后很生气。”
瑕月沉默片刻道:“皇后娘娘生气是应该的,阿罗与傅侍卫之间存在的太多问题,不是单单一个‘情’字就可以解决的。而且……”她抬头望着弘历,道:“臣妾知道皇上一直很看重傅侍卫,臣妾与阿罗都不想毁了他的前途。”见弘历不说话,她又道:“不如让臣妾再与傅侍卫见一面,臣妾一定会尽量想办法说服他。”
瑕月这番得体的话,令弘历很是满意,温言道:“倒也不必如此,朕已然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成全了他们这对有情人,又不会令朕失去傅恒这个人才。”
瑕月一直都希望阿罗能够得到幸福,分开他们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举,此刻听得弘历这么说,当即道:“不知皇上有何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