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一时猜不透哲妃的用意,只得依言下去,然一圈下来,只知瑕月为阿罗指了几个人,但具体是谁并不知道。如此一连打听了几日,终于让她打听到了那几个人的姓名。
哲妃闭目听着柳叶得来的消息,手指轻敲着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过了许久,哲妃睁开眼睛,面带狰狞地道:“再去打听,看哪一个品性最差,本宫到时候想办法让皇上将阿罗指给那人。”
她这是要毁了阿罗一辈子,以报复阿罗之前的不敬。
听到这里,柳叶已是明白过来,想了一会儿道:“主子,这样做会否冒险了一些?奴婢倒是想到一个法子,虽不怎么好,但可以让主子略作思量。”
哲妃睨了她一眼,道:“且说来听听。”
柳叶在哲妃耳边一阵轻语,后者眸光先是一阵茫然,旋即渐亮了起来,待得后面,已是笑了起来,看柳叶的目光中带了些许赞赏,“亏得你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好,很好!”
柳叶心中一松,屈膝道:“多谢主子赞赏。”
“就按你说的办,立刻去打听,一定要赶在皇上下旨之前,办妥这件事。”说着,哲妃不放心地叮咛道:“仔细一些,别露了马脚。”
柳叶连忙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得稳稳当当,不会被人发觉的。”
哲妃起身,轻拍着柳叶的肩膀,轻声道:“只要你办妥此事,为本宫出一口恶气,本宫一定会重重赏你,甚至……许你一门真正的好亲事。不敢说官宦之家,但必保你一世富贵。”
“才不会呢。”阿罗轻声嘟囔着,对此,瑕月虽然听到了她这句不甚合宜的话,却不曾说什么,毕竟……阿罗是心疼她才会如此。
且说哲妃那边,回到长春宫后,一直气恨难消,宫人端来的茶,她不是嫌烫了就是嫌冷了,连着换了好几盏都不满意。
在宫人又一次在连喝带骂中端茶下去之后,柳叶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一听到她这句话,哲妃顿时连珠炮似地道:“本宫能不生气吗?居然说本宫的永璜不长进,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她凭什么这样说,凭什么?!”
柳叶轻抚着她的背道:“娴妃不值得主子为她动气,要奴婢说啊,娴妃根本就是在故意气您,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大阿哥再不长进,也是大阿哥,是皇上的长子,她自己却是一无所出,莫说阿哥了,连个小公主也没有。”
她这句话不仅没有能令哲妃消气,反而换来后者的怒目相视,“你说谁不长进?再给本宫说一遍!”
柳叶一慌,意识到自己刚才话中的不妥,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是奴婢不长进,求主子恕罪!”
哲妃冷冷盯着她,直至柳叶被盯得满头冷汗,方才道:“这一次,本宫饶你,若再有下一回,就算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也绝不饶恕!”
柳叶松了一口气,连忙磕头道:”多谢主子开恩!”
待得柳叶小心翼翼地起身后,哲妃用力一拍扶手,吓得柳叶差点又跪下去,幸好接下来的话,并不是责问她的话,“那拉瑕月,她这样侮辱本宫与永璜,本宫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有那个阿罗,对本宫毫无敬意,待得她那个主子护不了她时,本宫必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叶小心地瞅了她一眼,轻声道:“主子,奴婢打听到一件事。”
哲妃没好气地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样子,本宫看了就心烦。”